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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虚构的第二个爱情故事

时间:2012-01-15T17:21:39.254+08:00 [感人故事]
第三类结局
我十八岁的时候死心塌地地爱上了一个女孩子,十九岁的时候我又失去了她;到了二十
岁时我终于明白,原来爱一个人并不是只有聚或者散两种结局。
――题记
下面我要说个故事,虽然我是一个拙劣的说话者,但是我还是固执地相信我完全可以把
这个故事说完,因为芸儿曾经说我的文学底子还不错。我一向相信她的话,从遇见她的
第一天起。绝对相信。
我是在遇上芸儿之前的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亦即是唯一一次失恋后的第八个月左右认识
芸儿的。插句题外的话,那次失恋对于我来说绝对是一场灾难。她是正和我如胶似漆的
时候却几乎没有留下任何理由就从我身边断然离开的,而且忽略不计了我的所有一切挽
救。当然必须声明的是,我始终都没有因为认识她而后悔过,因为她实在是一个非常p
erfect的女孩子,如果她没有那样莫名其妙地离开我的话。那是她在我看来的唯一缺点
,以至于半年后她因为某种难以治愈的病症从我的生活中永远地消失之后,我总是会怀
疑如果她从这个世界消失时依旧是我的恋人,我一定会因为她的曾经存在而终身不娶。
当然,既然她当时已经不是,这个问题也就不存在,我依旧在燕园里肆无忌惮地欣赏着
身边经过的每一片风景。然后,在很长一段时间的消沉之后,我就认识了芸儿。
那是大二刚开学的时候,一个秋日的傍晚,有很红很红的夕阳,有很凄凉很凄凉的落叶
,反正是很美的气氛,我却在那样的傍晚像只没了头的苍蝇似的骑着我那辆价值绝对不
超过30元人民币的破车在那么有诗意的林荫小道上乱窜。我的确也很有负罪感,而且我
也实在不想在那样的情况下拥有那么高的回头率,但很无奈的是,我必须在十分钟内把
某些应该是比较重要的东西交到系里去,而恰巧我竟然根本不知道系里办公的法学楼究
竟在哪儿。
当然,几乎谁都已经可以想到,这时候芸儿出现了。我实在不想描述芸儿当时的样子。
因为直到今天,我依旧为我在那样美好的一个下午和她那样在北大日渐稀少的MM说话而
后悔不已。当然,那不是因为我在她面前自卑或者是什么别的乱七八糟的原因,只不过
我当时穿着拖鞋踩着旧车胡子比头发长而且袜子上还有两个硕大无比的洞。虽然那以后
我极力补救,譬如换了辆还算新的车,而且见她时尽量不穿有直径超过五厘米的洞的袜
子,等等等等,但她总还是会时不时地回忆起那天下午我的样子,然后再笑着挖苦我几
句。真是一失足成千古恨啊!可是我还是尽力注意自己的形象,虽然明知与事无补。大
约人就是这个样子的,有时候根本就不知道在些为什么而补救却依然一样执着。
“哎,同学,请问法学楼怎么走?”我很恰到好处地把她拦在了某个十字路口。
“法学楼?我不知道啊。”到这儿完全可以结束一次比较经典的对话了,可是她偏偏又
歪着头想了想,然后又突然笑着指了一下某个方向,“也许是那儿吧!”说完,她看了
看没有什么反应的我,说:“怎么?不相信吗?我的直觉一向很准的啊!”
当然,我绝对相信,只是看着她那在晚风中轻轻飘动的长发走了神而已,更何况这样的
一个女孩子说她的直觉很准呢?所以,当我十分艰难百般狼狈千辛万苦地绕了一大圈赶
到系里却因为终究还是迟到了好一会而受到领导的质问时,我向他甜甜一笑,给了他一
个合理得简直无法再合理的解释:“直觉。”我直到现在也无法理解他当时目瞪口呆的
表情。就那种智商,当年怎么考上北大的?
然后,我就整天念叨着我的芸儿。当然那时我并不知道她不是叫阿猪阿狗大黄小花偏偏
就叫芸儿,所以她在我们宿舍的名字就叫“我长发的姑娘”。我这么喊,大家于是也都
这么喊。我反正是无所谓的了,因为她绝对不是我的个人财产,反正没有人会怀疑我是
绝对追不上她的,包括我在内。这完全是拜我的那位恋人所赐。自从她的离开,我已经
没有那么多盲目的自信了。如果说我的学习成绩曾经很棒,毕竟有一张泛着黄的北大录
取通知书还可以作为证明,但是现在大约只有几乎就要到手的补考通知书可以作为反例
了。同理,如果说我的古汉语水平还高出侪辈,那么总是把“绿杨烟外晓寒轻”的下句
记成“天涯何处无芳草”又究竟算是什么玩意?反正我是不敢对芸儿有什么奢望了。除
了曾经的她不知是为了什么原因之外,其余的MM在我这样的人的生活中无疑都应该是过
客。好在燕园很大事情也很多,再一无是处的混球也照样可以活得比校长还要忙忙碌碌
,所以我也就渐渐地淡忘了那个“我长发的姑娘”了,就像淡忘所有应该淡忘的一样。
当然,芸儿还是应该在我的故事里出现的,不然我现在也就只有“全文完”三个字可以
说了。其实,我不得不承认她的出现纯粹是个巧合;那绝对不是我刻意安排的。大约在
十月份的时候,我们英语四级的哪个班的老师们不知是因为出国还是因为别的什么狗屁
倒灶的事情反正就离开了。于是我们班也就被临时打散,作为杂牌军混编进其他班了。
我和宿舍的另一位大哥被分进了L20班。尽管为了这事我们两个在当夜宿舍的卧谈会上
骂了足足有20分钟,但是第二天一早我们还是开开心心地背上小书包去上课了。既然已
经这样了,还不早一点去看美女。岂不是要蒙受双重损失?!那么,按照故事的发展,
我理所当然地应该见到芸儿,可是很遗憾的是,我在教室里傻傻地直坐到上课也没有见
到芸儿。因为,她迟到了。
然后,就是整整三天的殚思竭虑的筹划,而筹划的结果就是在周五上课时,当芸儿伴着
上课铃声走进教室时别无选择地坐到了我的身边。那天上课以后,芸儿还为这事情问过
我,说为什么那天最后一排最偏僻的角落都坐满了人却偏偏只有你身边的那个位置空着
而且刚上课不久那些人就都全溜了呢?我高深莫测地说了一句,知道什么叫缘分吗?芸
儿嘴角一撇,不屑地说,我只信缘,不信份。我像是第一次见到这个女孩子似的,呆呆
地看着她。她以为我不懂,就解释说,某天某年某个地方我在哪儿遇到你,那叫缘,我
没有办法左右;但是遇到了你以后的事情我只相信自己。我真呆了。就在那天,我知道
她叫芸儿,数学系的。然后我就说,你叫我梅川吧,因为我的网名就叫梅川伊夫。芸儿
愣了一下,然后就笑了起来,你没穿衣服还敢坐在这儿上课?她就趴在桌子上笑啊笑啊
,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却又不敢笑出声来,只把满头的长发笑得飘来飘去,发梢间一阵
阵的清香也在空气里飘来荡去。回到宿舍,他们都故意很不屑地说,就是那个傻丫头?
我也就故意 很没好气而且很陶醉地说里一句,没见识也别瞎说,那叫纯真。
当然大家不说我也知道,他们和我一样在拿芸儿和她做比较呢。虽然大家总喜欢拿我开
涮,可是大约一年前她唯一一次来过我们宿舍之后,大家什么都没有评论。那次她是因
为来拿一本书吧,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反正她不喜欢和我在别人面前出双入对,因为
嫌太招摇了,结果整个学校也没有几个人知道我竟然和她在一起,害得不知什么系的男
生还依然写了几封情书给她。唉,还想那么多做什么?自己还不够伤心吗?我摇了摇头
,又叹了口气,然后就睡觉去了。
以后的英语课,班里的兄弟们当然是不方便再去捧场了,但是我和芸儿也竟然渐渐多出
了许多默契,总是会坐到一起,话题也渐渐地多了起来。一次英语课上,老师讲着讲着
就申发开去了,自然而然地扯到了爱情的话题上去了。那节课我就听到这儿了,因为紧
接的时间我就和芸儿瞎白话过去了。芸儿问,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我没有说话,点了
点头。她就说,你有女朋友吗?我还是趴在桌子上,乌黑乌黑的大眼睛就那么近地盯着
我;我忽然觉着一丝紧张。没有,我镇定了一下说。她还是很平静地问,那么,曾经有
过吗?我闻着她的发香,心里也有着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在轻轻荡漾,但还是淡淡地说了
一句,有过的。芸儿还接着问,她怎么样的?我愣了一下,就还是懒懒地笑着,像是不
经意地说,她?很好啊。很好?芸儿笑了,那你们怎么分开的?我忽然就坐直了起来,
转过头狠狠地盯了她一眼,但突然间又不知为什么觉得十分泄气,叹了口气又转过头去
,也不说话了。芸儿吓着了似的,整个人向后一缩,然后才醒悟过来似的,连忙道歉说
,我不是故意的,别生气,好吗?求你了,千万别生气啊!我还是没有抬头,叹了口气
,说,没什么,真没什么的。她还是不放心,追问着,真的?我抬起头,又像以往一样
不在意地笑着说,真的。芸儿这才放心似的,摇着我的手,笑着说,你刚才吓死我了,
从来都只见你笑着的。
她似乎没有觉得什么,但我却立刻一阵慌乱,然后什么都没想,左手就轻轻挣脱出来,
她这才一惊,脸顿时就红了。我这才想到要说些什么掩饰一下,可是又实在什么都想不
出来,于是就是两个人的沉默。我对自己不加考虑的行为立刻就感到后悔。其实也没有
什么的,芸儿也许抓起我的手时什么都没有想,自己为什么就这么敏感呢?难道就因为
想到了想起了初恋的时候第一次抓起她的手,她却像今天的我一样轻轻地挣脱了开去?
唉,我在心底不由自主地叹了口气,然后转过头去,向芸儿挤出一丝勉强还算自然的笑
容,怎么,不是想知道我和她分手的原因吗?这次却是她没有转头向我,只说了一句,
不想。我苦笑了一声,不想也好,其实就是你想知道我也说不出的。芸儿这才惊讶的转
过头来,怎么会这样的?我摇摇头,平静地说,在99年元旦的夜里,她留下了一封莫名
其妙的信,然后我就再也没有能够和她联系上。事实上,当天夜里我在她们楼下冒着雪
站了一夜,可她甚至都没有从窗户里看我一眼。芸儿接着问,她现在呢?我笑了笑,不
在了,绝症。芸儿一愣,长长地叹了口气,过了好久才说,其实你应该为她想想的,也
许她知道自己的病情之后不想给你负担呢?我说,有必要吗?芸儿很认真地说,会啊,
也许在你看来这个想法很可笑,但是如果她真的喜欢你,只要是她看来对你好的事情她
一定会努力去做的,真的。我没有说话,芸儿就接着说,我以前就有一个朋友,爱她男
朋友爱得死去活来,但是最后得了白血病,她就狠狠地踹了她的男朋友,我问她为什么
,她说这样那个男生会在以后的日子里忘了她,继续快快乐乐地生活。我笑了笑,轻轻
地摇了摇头,还是不说话。芸儿见我这样,也就不说话。直到下课以后,我已经收拾好
书本就要离开时,芸儿才又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问我,她最后那封信都说了些什么?
我刚想回答,却不知怎么就冒出了个恶作剧的想法,大声说,五个字,我们相爱吧!教
室里,大家本来都在准备离开,听到我的话都是一愣,接着就都大笑起来。芸儿立刻就
明白过来,在我肩膀小心地大了一下,说,你好坏啊,不理你了啦!然后就红着脸笑着
跑开了,留下了笑着的大家和我。我笑啊笑啊,但是其实,那个时候,我实在是想哭,
便扭过了头去,然后悄悄走开。
那天晚上,我第一次独自去了未名湖边。刚到燕园时逛未名湖,有老爸老妈陪着;后来
呢,就是她陪着;而现在,我身边谁也没有。从许久之前,我就再也不想经过所有曾经
的过往,可是现在又要勉强自己去想起她和所有的一切。我不得不承认芸儿的话实在是
很让我震撼,虽然曾经也有人那么说过一些类似的话。但是,芸儿的话让我决定要好好
想想,好好地想想。
其实所有的一切依然是那么清晰,我始终也都没有能够忘记什么。如果说故意想忘记些
什么的话,可能是因为她的绝情,而现在也许还多着个尴尬的芸儿。当然,想到芸儿,
我就更加要承认,无论是什么原因,如果她是在知道了自己的病情之后才断然离开我的
话,那么这种离开对于我来说都一定是莫大的恩赐。因为,虽然她的生命就像是花瓣上
的朝露一样在离开我之后就匆忙地消逝了,而我却依然在几许遗憾和感慨里还算是快乐
地生活着。可是,她知道自己的病吗?秋意正浓得很,未名湖畔的叶子在萧瑟的秋风里
飘落着,飞舞着,跳脱着,似乎想要带走些什么,可是又似乎什么也带不走。我就在这
风这夜里默默地回忆着所有的如烟往事。我曾经写过日记的,可是日记里一定没有任何
的痕迹;而她的每一句话似乎也都和自己的身体毫不相干。别想了,我对自己说,因为
在湖畔的寒风里我忽然觉得有一些恐惧。那个元旦的夜晚,我在她们楼下冒着风雪的时
候,心里的苦依然刻骨铭心;但是如果我错怪了她,她的苦又会是怎么样的呢?我的确
怕了。既然找不到证据,就别找了吧,我对自己又一次说。于是,这个念头在又一个不
眠之夜里就渐渐地随着夜风飘远了。
芸儿当然没有真的生气,她的确是个很可爱的女孩子。但是,我还是以向她赔罪的
名义在周末请她吃了一顿饭,又一起去大讲堂看了一场电影。开始,弟兄们听说我要请
她吃饭,就笑着说,要追女孩子也别用这么老套的办法吗,不如认她做小妹子喽。我笑
了笑,什么也没有说,我对芸儿究竟是什么感觉其实我也说不清楚。影片结束时已经是
很晚了,然后我说,送你回去吧。她摇了摇头,看着我,甜甜地笑着说,我们去未名湖
边走走吧。我没有说话,只盯着她看,然后突然就笑了。她有些慌,说,你这么怪怪地
看着人家做什么?我于是就不笑了,突然就拉起了她的手,把她拥到怀里,说了一句,
走吧。
终究是北方的秋天,离开上一次来湖边只是隔了一两场秋雨而已,却已经冷了许多
。可是未名湖边那许许多多的垂柳都还没有凋残。秋的萧瑟于是也就不再那么凄厉,更
何况抬起头就可以见到明亮的天空,就因为外面不夜的灯火。我就和芸儿坐在湖边的长
椅上。一阵风吹过,她哆嗦了一下,我就问,冷吗?她摇了摇头,叹了口气,然后像是
自言自语一样喃喃地说,咱们就永远坐在这里该有多好啊。我笑了笑说,真傻。然后我
们就不说话,静静地坐在那儿。现在回忆起来,当时我似乎想了好多好多,却又似乎什
么也没有想。反正,过了好久好久之后,我就突然冒出了一句,我和她也来过这儿的。
芸儿似乎哦了一声,似乎没有什么别的反应,但是我分明觉得她握着我的手动了一下。
又过了一阵子,芸儿说,风好凉,我们回去吧。
以后的好一阵子,芸儿再也没有和我那么亲密,我也没有把那天晚上的事情告诉宿舍里
的弟兄们我知道他们一定会骂我笨,连哄女孩子都不会。反正有的是事情要做,偶尔骗
骗自己,大约什么事情都可以忘掉,更何况芸儿也没有对我不理不睬吗。
公元1999年12月31日,也就是世纪末的最后一天吧,冷冷清清的宿舍里就只有我一个人
,因为他们五个都去陪老婆了。听听歌,玩玩《三国Ⅶ》,总还是觉得无聊,时间就像
是被砍断了四只脚的老乌龟,怎么也走不动似的。好容易捱到晚上十点来钟,三角地那
儿的歌声笑声喝彩声就络绎不绝地响了起来。可是我实在是没有什么兴趣,尤其对于太
热闹或者是太冷清的地方。可是总要找些什么事情来做吧,我叹了口气,就决定收拾一
下屋子。床上的收拾好了就收拾床下的,床下的收拾好了之后还有桌子,然后还有书架
,还有抽屉。叹了口气,打开床前的旅行箱,原来里面装的是羽绒服,该穿了吧。拿出
来拍一下口袋,居然有一封信,原来是她给我的最后的文字。还有不到一个小时就要走
进新千年了,该忘的就要忘了,赶快回头看看吧,也许以后就再也没有这样的心情了,
我对自己如是说。于是怀着一种几乎是怀旧的心情,我又一次小心地打开了那封信。很
简短的一封信,简洁得一如她的性格
“已经是一月份了,你见到了吗,未名湖畔的垂柳都已经凋零不堪了,这个逝去的秋天
再也没有什么值得留恋的了。以后,再也别来找我了,好吗?祝你一生快乐幸福。”
我于是又沉默了一阵子,然后笑着对自己说,再过一会儿,那就是一千年以前的事情了
。然后就听到电话吵了起来,原来是芸儿。她要我到楼下的信箱里去取信,然后就挂了
电话。我抱着电话至少发了三秒钟的呆,这才感叹出一句,千禧新新人类!
信自然是很快就取回来了,封口处的胶水似乎还湿着。我有一种预感,我正在说的这个
故事就快要结束了。但是我还是不明白她要弄什么玄虚,居然在这个时候来开这种玩笑
,有什么在电话里说不就结了吗?信居然也很简短。
“梅川,我喜欢你。我说过,我相信缘,不相信份。我不会像我以前的那个朋友丁丁一
样,把所有的真心真意都埋在心底,然后独自伤心。如果你可以全心全意地喜欢我,我
会在三角地的电话亭等你到0:00。芸儿。”
我大脑里顿时就只剩空白了。我扔下手头的所有东西,什么也不做,什么也不想,只看
了一下墙上的大钟,还有十来分钟。我就像是所有经典的爱情故事里的主人公一样,毫
不犹豫地冲向三角地,什么也不想,在拥挤的人群中狂奔,只在这世纪末的最后时刻为
自己浪漫的爱情故事而打拼。越是靠近三角地,人也就越多。大讲堂前面居然还临时搭
了个舞台,台下还有一口大钟,很有意思。我当然是不在乎它是否有意思;我要找的不
是它。终于,我看到了芸儿。她就站在路的对面,也正在笑着看着我,一身洁白的衣服
,长发在风中轻轻的飘动着,眼里满漾着笑意。我想走过去,可是路上都是人,而且芸
儿也示意我不用费力过去,于是我就大口地喘着气,很狼狈的扶着腰,也笑着,全然看
不到来来往往的人,眼里只有她,我的芸儿。然后,老校长就开始撞钟了。
“铛――”“十!――”
成千上万的人都忽然间安静下来了,很整齐地喊了起来。芸儿只是笑着,似乎这个世界
只剩下了她和我。我忽然觉得很温暖,因为终于有一个女孩子可以全心全意地喜欢我,
真心真意的那种。而且,我也是同样地喜欢着她。这应该是很幸福的事情了吧。
“铛――”“九!――”
他们都说爱情只有两种结局,一就是彻底的散,再就是完全的聚,简单到不能更简单。
对于曾经的她,也许我的确是彻底的散了;而对于芸儿,除了爱,还能有些别的什么?
…… ……
“铛――”“三!――”
我终于有些清醒了。就快要过千年了,就快要告别单身了,对着芸儿的笑容,相识时的
情景也在不经意间浮现,而以往的一切也都在电光火石间从心里掠过。
“铛――”“二!――”
未名湖畔的柳树已经凋零不堪了……再也没有什么值得留恋的了……我以前的那个朋友
丁丁……以后再也别来找我了……把所有的真心真意都埋进心里……我是数学系的……
“铛――”“一!――”
我终于知道原来许多故事的结局都是有可能在最后一秒发生不可思议的变化的了。我说
的这个故事也不例外,虽然在倒数第二秒之前我根本就没有预见到这种可能性的存在。
“铛――”
世纪末的钟声终于在一千年的漫长等待后敲响了,大家都在欢呼着,雀跃着,释放着所
有青春的激情和感动。而我却狂奔在不知会通向哪儿的路上,也顾不得去多想离开时芸
儿那张流着泪的美丽脸庞。那已经不再重要了,我瘫在自己的床上对自己说。
元旦之后的英语课我都没有上,反正也没有几节了;他们说芸儿也没有去上。四级考试
我和她也不在一个考场,于是也就错过了那个学期最后一次见面的机会。等到再次见到
她,已经到了大三的上半年,也就是不久之前我刚过完二十岁生日的一天。还像是一年
前初次见到她的那个秋天一样,天很蓝,云很白,秋风下的落叶也很潇洒,只是芸儿的
身边已经多了一个英俊高挑的男生。我不由地一阵失落,依旧是穿着自己的破袜子,踩
着比原先又旧了许多的单车,从短发的她的身边悄然经过。我没有回头,她应该也没有
。多好的一个女孩子啊,我忽然就笑了。
后来,终于有个朋友问了我一次,你究竟为什么在最后又放弃了芸儿呢?我笑了笑,说
,其实也没什么的,然后就转过身去,差点儿流下泪来。其实,答案很简单,却是我和
芸儿都不曾想到过的。我曾经的那个让我刻骨铭心的恋人有一个和她一样美丽的名字叫
做汀芷,而她数学系的同学们则给了她一个更加好听的名字叫做――丁丁。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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