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irius，谢谢你……”我的意识渐渐模糊，灵魂被一点一点抽离肢体，嘴角匆匆掠过一抹笑容，剧烈的疼痛几乎令我无法呼吸。 一些温热的液体滴落在我的脸上，是泪……sirius，别哭，别哭……我会心痛的……我想喊，可是喊不出声来。但是我已经满足了，能在生命的最后一刻陪在自己心爱的人的身旁，我不是已经站在幸福的顶点了么？ 死神会赶来把我带走……可是……我不怕…… “sirius，再见……” “你最多只有六个月的时间，过不了多久癌细胞就会大面积扩散，治疗已经没用了。”医生的声音轻若蚊呓，却无疑在宣读着一张死亡判决书。 只有……六个月吗？我好像在黑暗的沼泽里越陷越深……越陷越深……为什么当我决定要学会珍惜，决定去爱这个世界的时候，我却要走了，离开了？ “hello，若岸。”sirius充满活力的声音拉回我的思绪，他的左手还缠着绷带，却流窜到我的病床前。他总是这样，以为自己还是个七岁小孩子。 我呆呆地、愣愣地看着他清澈的眼睛，生命的力量在他明亮的眸子里流转着。许久许久，我的心被那奇特的力量刺地好痛。“活着真好。”我轻轻呢喃着。 时间在这一刻静默了，微风跳动着掠过窗台。Sirius漆黑纤长的睫毛轻轻颤抖着，细密地盖在如星般的眼眸上。慢慢，他飘逸轻灵的眉眼把我的心撕裂成一片一片。突然，sirius的眸子中迸射出一点点倔强、一点点坚强，他冰凉的指尖划过我的脸颊。 “若岸，我不会让死神把你带走。“他轻笑着，好像又变回了那个可爱的孩子。可是他不知道呵，我终究还是会走的，但是我怎么舍得让sirius难过。 窗外，天蓝得不可思议，蓝得让我不敢抬头去看。Sirius孤单地看着蓝天上的浮云，看着它们时而聚在一起，时而又变得分崩离析。 “sirius，”我轻唤着他的名字，声音突然变得哽咽和沙哑，不知为什么，sirius的笑容让我觉得他是在掩饰着心中的眼泪。他的心，是在滴血呵。“你可以让我摸到天上的云彩吗？就一次，好不好？” 我乞求似的望着sirius的眼睛，这是最后一次……最后一次任性，求你了……sirius…… “如果不可以的话。”我本想挤出一抹最灿烂的笑容给sirius看，可是笑着笑着，心被抽痛一般，眼泪就流了下来，“我没事的。”我慌忙用手去擦拭眼角溢出来的泪水。 突然，我的手腕被sirius抓住了，抓得那样紧，那样坚定。他的指节甚至因为用力过度而变得有些发白。 “我答应你。”sirius轻轻将我圈入怀中，从我的角度刚好可以看到他扬起的嘴角。一瞬间，我甚至以为自己遇到了天使，洁白的羽翼、随风高高扬起的栗色头发。 『若岸，我发誓这辈子不再离开你，好吗？』 “可爱的家啊。”我重重地把行李甩了出去。医院里令人厌烦的白色总算在我视线里消失地无影无踪，家里阳光留下的味道也不知要比医院的来苏水强多少倍。 Sirius宠溺地拍拍我的头，眼睛里荡漾出浓浓的温柔，他总是说我被他惯坏了，语气里却是掩盖不住的幸福。 “你还是现在这个样子比较好呢。”sirius凝视着我跳来跳去的身影，却更像在自言自语。 “真的吗？”我好奇地眨巴着眼睛凑到他跟前，他却“噗嗤”一下笑出了声，“傻瓜，别忘了你的病还没完全治好啊，医生只不过让你暂时出院而已。” 暂时出院？我一下子惘然了，刚刚还挂在脸上的笑容现在却像凝固住一般。是啊，我差点忘记了自己已是癌症晚期。 “你最多只有六个月的时间。” “只有六个月……” “六个月……” “不要！”我扑进sirius的怀里大哭起来，眼泪在我心里积攒得太久，现在像决堤一样涌了出来，心痛的感觉越发明显。 “好了好了，若岸乖，不哭啦。”sirius轻拍着我的肩，像安抚一只受惊吓的猫咪一样安抚着我。他身上传来的熟悉的气味让我的情绪慢慢稳定，他的肩膀总能带给我安全感，这一点我一直深信不疑。 Sirius细心地扶我上床，又帮我盖好被子。“医生说你的病不可以情绪激动，好好休息吧。我去给你做晚饭。”轻柔的笑容荡漾在sirius脸上，让人看了那样舒服和温暖。 我使劲点着头，目送sirius离开卧室。看着他的背影，我心里突然有一种空落落的感觉。我的心已经一点一点被sirius填满，除了他再也容不下第二个人，他的一颦一笑都在我心里留下那么深的烙印。是爱吗？我不知道。 渐渐的，睡意席卷而来，我垂下眼帘。梦里的世界变得清晰了。 我拉住sirius的手，紧紧地拉着。前面一片泛着紫蓝色光芒的海洋在太阳的照耀下镶着金边，格外好看。天很蓝，云彩像天空的脚印，乖乖的挂在天上。周围腾起一片淡淡的雾霭，包围着sirius，他的唇边浮起一抹笑意，飘忽不定、如幻似梦。 “这……是哪里？”我躲到sirius身后，紧紧握住他的手，从他的手心里传来的温度让我的心突然漏跳了一拍。 “是熏衣草。”sirius低下头，甜腻绵长的幽香萦绕在他鼻尖。他像孩子一样用修长的手指摆弄着熏衣草花瓣，“你喜欢我吗？”他的星眸里微微闪烁着迷离的光。 我被他这突如其来的问题搞得不知所措，sirius自顾自地继续说下去，“如果……是喜欢的话……” 突然，他用手轻轻扳起我的下巴，他的唇贴上了我的，却只停留了几秒钟。一切都是轻轻的，像生怕吓到我一样，我的唇上还停留着sirius熏衣草一般的吻痕。 “呵呵，傻丫头。”sirius轻轻捏着我的脸蛋，手却突然被我打了下去。 “没事的话不要随便捏人家的脸。” “我有事啊。” “什么事？” “好好保护你。” …… 梦，突然被惊醒了，已分不清刚才那到底是梦还是现实。窗外的天完全黑了，楼房把星空分割成一块一块。 Sirius系着围裙出现在我眼前，身上的味道不再是花香而是清蒸草鱼。“睡好了吗？”他解下围裙坐到我床边，伸出手替我梳理着被弄乱的头发。他的指尖凉凉的，贴在我额头上舒服极了。 坐在餐桌前大嚼sirius做的清蒸草鱼，果真味道好极了。我突然发现自己好像长到这么大才真正发现美味的含义，可乐泡面跟清蒸草鱼的差距确实不是一点两点。 Sirius笑盈盈地看着我狼吞虎咽，时不时的帮我夹些别的菜到碗里。“你怎么会做饭的？”我含糊不清地问着。 “我爸妈离婚了，我跟着我爸，他又经常出去喝酒，没人管我，所以我就自己学会做饭了。”sirius并没有躲闪，语气平淡得好像在诉说着一件和他没有一点关系的事情。 我的筷子僵在半空中，丝毫不敢相信那样温暖的笑容竟然出自一个单亲家庭的孩子。 Sirius原本清亮的眸子突然加进了些我读不懂的东西，灯光照在他脸上，却并没有掩盖住他流露出的哀伤。 “我爸爸他酗酒、骂人，甚至还打架，但是我竟然一点也不恨他。他是个坚强的男人，从不流泪，从不服输。我还记得每天他回来的时候，不论多么晚，他都会轻抚着我的脸颊对我说晚安。我是他唯一的希望，他甚至是为了我才活下去的。那句晚安我爸一直说了13年，在我14岁那年，我爸走了，死于肝病，在那之后，我再也没有听到过那句全世界最好听的晚安了……” 不知何时，泪水肆意爬满我的脸颊，sirius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一颗晶莹的泪珠滴在我的手臂上。凉凉的，却沉甸甸的，那里面，装的是爱吧？是全世界最最伟大的爱。 在这之前，我甚至从来没有见过sirius流泪。无论多么窘迫、受过多少欺负，他都一言不发，始终微笑着，甚至从未提起过。只有那嘴角，依旧倔强地上扬。 『sirius，我会一直陪着你，哪怕天地倒悬，哪怕不能在彼此心中写下永远，只要能陪着你，这就足够了。』 竟然是雨天，窗外淅淅沥沥的小雨让我烦躁不安。餐桌上只有sirius留下的一张字条，那上面的字迹会让任何人的心里都腾起一丝蜗牛不小心掉下绣球花般的酸软情绪，笔画缠绵而柔软。 今天我去上学，你一定要乖乖待在家里，不许到处乱跑，别让我担心，懂事哦。 Yourssirius Sirius不在家，整个屋子都变得空荡荡的。没有人再能向我露出那样灿烂的笑脸，或许并不是因为笑容，而是冲我笑的人……是sirius吧？ CD播放器里一遍遍重复着中岛美嘉的《雪之华》，如此悲伤竟是sirius的最爱。往往把悲伤叙述出来比突如其来的更加值得让人去缅怀。就好像最后一点希望也没在袅袅烟幕之中，最终消失不见，眼睁睁地看着却又无能为力。 虽然我听不懂中岛美嘉在唱的是什么，但意境总是相通的。第一次听这首歌时，我很没出息地哭了，眼泪就那么莫名其妙的流了下来。 窗外的雨渐渐大了，《雪之华》似乎也到了高潮，那种肝肠寸断的感觉，几乎令人窒息。我努力清除着脑子里存留的站在悬崖边缘的感觉，可是没有用，那凛冽的歌声好像让我下一秒就会从悬崖上摔下去。 我的脚不由自主地踏出们外，一步步走在雨里，突兀而亢长的生命连同身体里仅有的温度被一并揉碎。 刺骨的寒冷抑住我的喉咙，心也揪着似的疼。我现在浑身上下一定是吓人的惨白，能感觉得到，血液都在一寸一寸地消失着。 剧烈的疼痛突然都不见了，我死了吗？如此的平静让我自己都吓了一跳，之后却是迷惘和微笑。的确，我现在能做的只有微笑…… 令人伤心的白色充斥着我的视线，意识就在那一刻恢复过来。之后我能看到的，就只有氧气罩和无数流淌着透明液体的输液管。 我的右手好像被什么东西压住了，当我忍住疼痛转过头时，那样熟悉的栗色头发呈现在眼前，低垂着眼帘，好像睡得很香。Sirius！我心里一惊，并没有叫醒他。漂亮的栗色头发变得凌乱不堪，可以看到他衬衫上的皱褶和憔悴的面孔。 他……怎么了？我知道自己是在明知故问，可是我不希望看到这样，真的不希望。 可是，我的喉咙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似的，说不出来的难受。 这时，一个护士进来查房，看见我醒了，就笑盈盈地指着sirius问我，“他是你的男朋友吗？” 我有些疑惑地点了点头，那护士一边给我换输液瓶一边说，“我要是能有这样一个男朋友真不知道事几辈子修来的福啊。你当时送来时的情况非常危险，几次休克，而且癌细胞已经大面积扩散，再没有有效的控制措施你就没命了。他一直不吃不喝不眨眼地守在你身边，眼泪也不知道流了多少次，直到你刚刚情况稳定下来，他才敢打盹。” 为什么？我的眼睛会被一种温热的液体模糊，为什么？我自己的任性竟会让sirius如此担心。 『sirius，为了我，这样值得么？』 突然，sirius漆黑的睫毛轻轻一颤，蓦然惊醒了，像是做了一场噩梦一般。他那明澈清亮的眸子却变得空洞无神。 他目不转睛地看着我，像是在努力辨别着什么。我朝sirius露出一个自认为很“漂亮”的笑容，不过那笑容一定比哭还难看。 猛然间，sirius抓住我的胳膊，抓得好紧好紧，我被他如此大的力气吓了一跳。 “你为什么要这么任性？”他的声音里竟然都有了哭腔。 我无言以对，我承认，自己不负责任的行为伤害了sirius。我强忍着从手臂处传来的疼痛，默默地听他继续往下说。 “你害我担心死了你知不知道？”他的声音突然提高了八度，抓住我胳膊的手却并未放松，“你要是就这么走了我怎么办？你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随之，他又沉默了，将头深埋在臂弯里，不再作声。 我看到他的肩膀剧烈地起伏着，sirius第一次流泪是为了我呵。那一刻，簌簌落下的泪珠和凌乱不堪的栗色头发确实让他美得像个妖精，可我却无心再欣赏它。 我死死咬住嘴唇，侧过头不再看sirius。一些粘稠的液体在一瞬间喷涌出来，还夹杂着一股甜腥味。我知道，那液体一定是红色的。大片大片的血顺着我的嘴唇淌下来，滴在白色的床单上，开出一朵朵令人刺目的红花。 凛冽又凄凉的红色。 “对……不起。”我喃喃吐出这几个字，呆呆地望着面前的血迹。 Sirius抬起头，目光总算不再游离迷惘，“有用么？”他抓住我胳膊的手猛地用力，把我整个人拽到怀里。他使劲抱紧我，好像怕自已稍一松手，我就会消失不见。 从来没见过sirius的动作如此霸道生硬，我却乖乖由他抱着，那样的温暖，还是从未有过的。 “疼不疼？”他轻轻抚摸着我还有些发红的胳膊。我拼命地摇头，对于sirius的担心，这点疼痛不算什么，不过现在他终于不再那样陌生了。 Sirius的嘴角又慢慢扬起，每当他重复这个动作时，我心里都会又一种莫名的。 知道吗？当我看到你带着氧气罩被推进手术室的时候，心里突然好害怕，害怕你就这么走了，把我一个人扔在这儿。才知道自己没有了你竟然活不下去…… 我赶紧捂住sirius的嘴示意他别瞎说，“我走了你才更要好好生活不然我就把你一块带到天堂去。” 他看见我赌气的样子，笑得更灿烂了，“那正好啊，我去天堂陪你，省得没人跟你玩。” “呸呸呸，乌鸦嘴，”我抄起病床上的枕头就往sirius身上扔…… 『若岸，求求你别走，好吗？』 又在医院里无所事事地耗过了两个星期，在这期间医生无数次警告我要小心，身体有什么异常要马上通知他们。 我知道自己这很可能是最后一次住院，所以对医院的看法也不再那么恶劣。Sirius每天都按时来看我，给我讲好多好多的笑话逗哦开心，努力让我忘记自己是个垂死病人这样的想法。 当然只是暂时的，“在病魔面前我们每个人都显得那么渺小，所以我们要做的不是学着怎样在它面前挣扎，而是微笑着迎接。”这是sirius说的话，我牢牢记在心上。一直以来，他都在用自己的温柔安抚着我面对死亡的恐惧。 如果还有来世，我想我第一个要感谢的人就是sirius，要是没有他我甚至现在都还不知道怎样去微笑。 墙上时钟的秒针一点一点游走过去，好像也在宣告着死亡的来临。我心里空空的，似乎还有什么愿望没来得及实现。 对了！就是那个触摸天空的愿望，sirius答应过我的。 我飞快地抓起手机按下一连串熟悉的数字，可是就在按下最后一个键的时候，我自己心里竟然浮起一丝犹豫：sirius当时是不是随口答应的？触摸天空？这怎么可能？ “喂，”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温柔的声音，我的心里好像有什么东西被打翻了，怪怪的感觉到处蔓延着。 “喂，sirius……你还记得……我们的那个承诺吗？”“记得啊，怎么了？”sirius的声音里微微流露出一些吃惊。 我的指尖颤动着，手机差点滑下来。一时间竟不知说些什么好，。沉默许久，我终于还是开了口，“你……现在可以去实现它吗？” sirius考虑了几秒钟，可那对我来说却足足有一个世纪一样漫长。随后，电话里传来sirius很好听的声音，“嗯，那你等我一会儿，我马上过去。” 我很感激sirius，真的。我之前说过，要是没有他，我甚至现在都还不知道怎样去微笑。 大概只有十分钟左右，sirius出现在病房门口，身上是一件干净的白色衬衫，有种说不出的妖娆美丽。 “我刚才看过了，楼道里没有值班的医生，也，没有护士，走吧。”sirius轻轻扶我起来，顺便不忘捎给我一个和他衬衫一个颜色的干净微笑。 Sirius的自行车筐里不知何时多了一束熏衣草，我好奇地拿起来闻了闻，香味始终都是淡淡的、轻轻的，却让人很舒服。 “送你的，喜欢吗？”sirius拍拍我的头，把那束紫蓝色的熏衣草放到我手里，又拍拍自行车后座示意我上车。 我调皮地一笑，跳上了车座，车子突然晃了两晃，随即向一边倒去，没等我的尖叫声冲出喉咙，sirius修长的双腿已经稳稳地撑住了地面。 “臭丫头，想吓死我啊。”说归说，sirius却并没有责怪我。我抱歉地吐着舌头，使劲用双臂抱住他的腰，把他圈地紧紧的，好像只有这样他才会一直陪在我身边。 我把头靠在sirius的后背上，轻轻闭上眼睛享受着午后的阳光。“sirius，我真的不想离开你，你……可不可以留在我身边？” 突然，车子一个急刹车，没等我睁开眼睛，强大的力量把我拽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里，那种温暖的感觉我太熟悉了，是sirius！ “好若岸，咱们不提这件事了行不行？”他有些害怕地看着我，生怕我再说出任何跟“离开”有关系的字眼。 我盯着sirius从未有过的表情，心里竟有些想笑，“不——行。”我故意把声音拖得长长的，好来气气sirius，“有本事你把我的嘴堵住啊。” “堵住你的嘴……”sirius好像在思考着什么。蓦然，一个措不及防的吻印在了我的唇上。那束熏衣草依然独幽淡雅，竟和梦境中的一模一样！ “意犹未尽？”sirius纳闷地看着我，我回敬给他一个灿烂的笑容，跳上自行车。 熏衣草啊，你是可以带来幸福的熏衣草吗？如果是，请让sirius永远幸福下去。 我心里有了一丝小小的满足感，本来想对熏衣草说，“请让我和sirius永远在一起。”但是sirius说人不能太自私所以，请把我的那份幸福也一块带给sirius吧。我抱紧了怀里那束熏衣草。 嘈杂的吵闹声震动着我的耳膜，映入眼帘的是长长的过山车轨道和“激流勇进”所飞溅起来的晶莹水珠。 游乐场。 这个词首先闯进我的脑子里，我晃着sirius的胳膊，“为什么带我来这里？” “触摸天空。”他只是简单的说了这四个字，然后拉着我的手向游乐园最中心的摩天轮走去。我好像明白点什么，把sirius的手又握紧了一些。 坐在摩天轮的舷舱内，我看到了从未看到过的景象：一群白鸽叫嚣着飞过天边，一群白鸽叫嚣着飞过天边，它们的翅膀好像画下一条条小节线。在蓝天的衬托下，一切东西都显得好小好小。 Sirius在一旁慢慢地介绍着，“这是本市最高的摩天轮，坐在它上面，你不感觉蓝天真的很近吗？” 我轻轻将手贴在玻璃窗上，留下一个清晰的掌印。同样留下，没有带走的，仿佛还有那个在记忆里占据很长一段时间的故事。 “爸爸，爸爸，你看啊！”小女孩骑在爸爸的脖子上，伸出小手兴奋地指着天空中一个正在移动的亮点。“那是什么？” 爸爸把女儿放到草地上，深蓝色的夜空像一块上好的天鹅绒。“那是飞机，好大好大的飞机，坐在它的上面就能触摸到天空，跟云彩一块玩呢。”爸爸好像一下年轻了十几岁，和女儿一起编织着一个关于天空的美丽童话。 “真的吗？”女儿一下子从草地上跳了起来，幻想着在蓝天白云之间穿梭是什么样的奇妙感觉。一定……很不错吧？ 如今，sirius你带着我完成了这个美丽的童话。它也就不再有什么缺憾了。我一直欠你一声谢谢，终于有机会还给你。 “sirius，谢谢你……”剧烈的疼痛让我的额头渗出了密密麻麻的汗珠。 “你怎么了？若岸，你醒醒好不好？”sirius发疯似的摇着我的肩膀。可是，我好困，好想就这么睡过去。 双眼闭上的最后一刹那，我看到sirius的泪珠反射出的七色光彩，真美。 “sirius，再见……” 后记 致我的若岸 若岸，我多么希望你下一秒就站在我眼前，还是和原来一样站在笑眯眯地看着我和我开玩笑。当然我知道这再也不可能了。祝愿已经拥有翅膀的你，也同样能快乐幸福吧。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么？是在圣诞夜，那天好冷，我一大早出门买礼物。直到晚上才回家，结果在门前的草坪上发现了你。你说你迷路了所以只好跑到我这里来。 当时你身上的体温低得吓人，就像被扔进冰箱的速冻水饺。我把你抱到家里，然后你相当理直气壮地霸占了我的床。说实话，若岸你是第一个到我家的女孩，你也是第一个让我心甘情愿睡沙发的女孩。 还记得那个阳光明媚的下午吗？你哭着跟我说你得了癌症。看着你那么伤心的样子，我竟然一句话也说不出口，我不想失去你，真的，我不想。 不知为什么，我的心，从来没有这样完完全全地被一个人填满过。我爱上你了么？或许是吧，至少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你离开这个世界。 当你跟我说你想要天上的星星的时候，我竟然想都没想就跑去找梯子。那样的我，就连自己也感到吃惊，可是为了若岸你的笑脸，这也没什么的了。 结果是在我还没爬到屋顶上的时候，就从梯子上摔了下来。左手骨折，但是马上想到能和你在同一家医院，我的好心情又很快飞了回来。 或许有句话说得不错：恋爱中的人都是傻瓜。但如果傻瓜的代价是能看到对方的笑脸，就算装傻也是幸福的。 就这样傻傻地快乐着，直到有一天你对我说，“你可以带我触摸天空吗？”我才知道你所剩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我究竟该怎么办？我好像从没有这样迷惘过。看见你望着我时那样期待的眼神，就算不是我，换作任何一个爱你的人，想必都会同意的。 死亡终究还是来了，我们都无话可说，但你做到了从容，从容地说：“sirius我走了，你要幸福喔。” “你要幸福喔……” 一定，幸福…… 本文章由真爱店情侣宝鉴频道（http://trueloveshop.cn/）收集整理，转载本文章请保留本信息！本文章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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