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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终于明白 爱是不能苛求的

时间:2012-01-15T17:25:01.036+08:00 [爱情感悟]
  “冰,求你别写了,我,感冒了……”

  莹娇柔地扳过冰的肩,眷眷的目光象抽出的蚕丝。

  “别添乱,明天市里要举行书法展览,今晚熬通宵。”

  冰不为所动,冷冷地说,一脸的无奈与憔悴,似乎不明白莹的暗示。

  莹刚刚点燃的激情被冰浇灭,独自静静地踱回“蓝梦”,直直地跌入那一团曾为新婚平添温情的柔软中去,脑海里一片茫然。

  热恋时,冰多好。隔三岔五变戏法似地逗她开心,让她迷乱。她甚至觉得冰是世界上最好的男人,大学毕业后便抛开失去伟的难过,义无返顾的选择了冰。莹喜欢那种刺激和冒险的氛围。她觉得人生不该太累,而应该享受。享受爱情,享受财富,享受青春,享受一切能够享受的东西。那次冰在事先强烈哀求她为他生一个时,莹竟变得出奇地平静:“不行!至少等两年,等我们玩够了……”

  然而好景不长,不到一年,他们就陷入了“感情危机”。尽管莹也一直担心一直诅咒,它还是如无孔不入的幽灵一样可避免地光临了。莹和冰曾试图驱逐它,但竭尽全力仍无济于事,无聊与困惑海潮一般淹没了他们八小时以外的疲惫。起床洗脸刷牙,上班品茗和聊天。冰则把婚前的痴迷狂热迅速转移到他的书法中去,使莹的情感世界变得苍白而乏味,孤独时时在夜里袭来啮咬她寂寞的灵魂。

  正在她混混沌沌胡思乱想的时候,突然觉得胸前痛得痒痒,她恼怒地抓起那只雪白的“波斯猫”往床下掼去,猫咪受不了主人骤然的惊吓,凄怨地哀叫着,眼睛发出蓝晶晶的幽光。莹陡然觉得那是一种深沉的博大无垠的静蓝,丝丝缕缕绵延着、流淌着,浸润着渴望的情调,这种情调又深深渗润着她的身心,遂懒散地下了床把猫咪抱进怀里和衣躺下迷迷糊糊进入甜美的梦中。

  朦胧中她感到周身一阵莫名的颤栗和悸动,睁开惺忪的眼见冰已不知什么时候脱光了衣服,正急不可耐的想在她身上狂吻。她一把推开冰正抚摸自己的手,冷漠地盯他一眼又盖上被子。

  “莹,刚才我错了,原谅我……我爱你”

  “啪!” 冰挨了一记响亮的耳光。

  顷刻,莹被自己的举动怔住了,再次扬起的手凝固在空中,冰毕竟是自己的丈夫,他们曾约定和平共处“五原则”,第一条就是不抬手打人,尤其是耳光。潜藏在内心深处的愧疚使她清秀的面孔一下子忧郁起来。许久,那银瓶乍破的声音在她耳边炸响着,回荡着,她期望他的回敬。如果第一次挨他一个耳光,也许会很刺激。

  冰却只用右手在脸上擦了一下,愣愣地注视着她的面部表情,然后抓起她尚停在半空不羁的右手疯狂地扑向莹。莹被压在身下,更野性的热吻彻底征服了她,她像一只在暴风雨中飘摇不定的小舟,一切的反抗都是徒劳,整个世界仿佛只留下自己的呻吟和猫迷乱的呜咽。

  销魂慑魄的情感过后,莹渴望冰的再一次征服,哪怕只是静静的抚慰,然而冰只一句“我好累!”便倒头睡去。不久,鼾声溢满了静寂的子夜。

  莹恍然觉得自己受了欺骗和玷污,又一次陷入深切而无望的痛苦里。

  头顶七彩吊灯旋转着缤纷的光,莹失眠了。

  淡淡的日子白粉似地流泻。

  连日来,莹一直显得心事重重,有时连自己也搞得懵懵懂懂。一下了变得沉静,让公司的同事们吃惊,像是谁给她灌了迷魂汤把先前的活泼和热情烧灭了。莹不露声色,像在期待着什么转机。快一周了,情绪低潮期不会那么漫长难捱。

  莹开始注意一个特殊的女人:萍。

  萍是莹公司经理,高挑而丰腴的身段配上秀白皙的脸庞简直无懈可击。那帮无聊的男同事们有事无事总爱瞅空与萍聊上几句瞟上几眼且沾沾窃喜。而萍总是保持矜持而来谨的涵养,上班时间极少与人开玩笑。一次,一个远道而来的老业务员酒店失言说你们经理北后的情人可以凑一个加强连。这当然不能让人相信,但被萍得知后硬是给了他一通极为尴尬又极为得体的“通牒”。那个老业务员威风扫地灰溜溜地走了,临走撕毁了一笔五十万元的建材合同。现如今搞改革,别的企业忙于搞优化组合,股份承包,萍似乎显得无动于衷,仿佛并不知道外面的世界正在轰轰烈烈日新月异地发生沧桑巨变。她仍是心安理得稳坐钓鱼台,把一个百十号人马的公司梳理的井然有序,还是自己老一套的管理方法,年终效益仍排市里第一。莹很佩服萍,尤其当那些大男人们逼人的风采,可旋即莹的心又沉将下来,沉入一种彻骨的悲凉中去,她为自己的无能感到自卑,她甚至不能征服一个男人,哪怕是丈夫。

  莹的注意力渐渐位移到萍的身上,她时刻关注萍的一举一动。

  很奇怪,萍已经三十岁了,至今尚未结婚,这不能不使人觉得神秘。萍的魅力全使各种绯闻只能在狭窄的小巷里流通,甚至使它们窒息在更隐蔽的门后。 萍很忙,电话很多便足以证明。每天都有十几个甚至几十个电话打给她,这些电话多是男人们打来的,偶有几个还夹杂着“Hellow”等生涩的英语。最初的电话都是莹转下一部话机架在自己的单人办公室里,她的信也坚持让年轻稚气的邮递员小王每次亲手交给她,如果外出就得塞进她办公室的门缝里,关于萍,莹无从更多地了解。

  莹嫉妒死了萍,在她眼里,萍是那种出类拔萃的女强人,从脑子里蹦出来。她开始为自己最初鲁莽的选择而懊悔,如果不是已经结婚,像萍那样无牵无挂无忧无虑潇潇洒洒来来去去,凭自己的才华和能力,没准当了女强人,她不相信“女人的名字是弱者”这类混话。

  莹不由回想起大学时光里的伟。

  伟就像他的名字一样挺拔,而且诗才横溢善解人意,莹和他在一起有一种小鸟依人的温馨和陶醉。早在大二做校编辑时,他们就心有灵犀悄悄恋上了。莹始终忘不了伟浓黑似的剑眉下两汪深邃静蓝,那里面盛满绚丽的诱惑,似乎一切清纯真诚可爱都聚在里面了。每当夕阳昃西时,莹就牵着伟到市效那一片葱郁的梧桐林散步,那里有一块被他们称为天然“伊甸园”的圣地,有属于他们俩人的秘密。

  然而,他们谁也不虞最后一次竟踏碎了彼此期盼已久的梦。

  大三毕业前夕的一个夜晚,月色融融依旧。大家都卷入了一场等待分配的奇妙战争中。校园里一团乱糟糟的,失却了往昔洒脱模样,走到哪里都能发现因各别东西相拥对泣的同学,莹伟也面临着抉择。

  伟是翱翔的鸿鹄,是凌空搏击的大雁,注定会挣脱小城的怀抱飞向遥远的省城战天斗地,而自己,莹以为是燕子蝴蝶是小家碧玉只能围绕在父母身边享受生活的雅趣。她也想惊天动地,选择熟悉的环境也许会对自己的发展有利,在这一点上,莹承认自己太女孩子气成不了大气候,本质上说是弱者的胆怯。她急得吃不下饭,嘴角都起了泡,睡觉也不安稳。无法再忍心自己憔悴下去当“神经病”,莹再次约了伟步入“伊甸园”。莹的“为什么为什么”像一发发重型连珠炮弹向伟兜头炸去,伟却只是保持缄默,听莹说这些话时泪水沾湿了他的衣袖。莹的心破碎了,她预感到一场悲剧故事的帷幕即将拉开,露出凄怆而无奈的伤疤。莹伏在伟的身上抽泣起来,伟依旧呆望着林梢渐渐湮没的月光。莹动情地嘤嘤而泣,不觉倒在伟阔大而温暖的怀抱中睡去了。

  午夜,一阵风刮来,把瑟瑟发抖的莹惊醒。她睁开疲惫的眼帘发现伟也躺在身边的一片梧桐叶上,晶蓝的两汪泪珠在月光下闪闪烁烁。她悄悄解开自己的风衣、静静地移过去,给伟轻轻盖上。蓦然,伟猛地坐起握住她颤斗的手,紧紧抱住了她。一股骤然掠过的暖流在他们脉管里澎湃如闪电般传递,莹沉浸在伟富有魄力的缠绵中品味着幸福的眩晕。她期盼着那神圣一刻的到来,而伟却无限凄楚地说:“你太美了,我不忍侵犯你的圣洁。你将成为我永生讴歌的偶像,我会为你写一部书,一本传奇,一首千古绝唱……”

  伟说这话所流露出的殷切和诚挚令莹终生难忘,这是莹对“永恒”一词最真切的诠释和理解。

  莹明白伟的理智及纯洁之外的一切。伟很男子汉,如果不是为了世俗而传统的父母,如果不是后来见缝插针甜言密语蛊惑莹心的冰。如果莹的忠贞不渝的坚定占上风,莹一定会义无反顾地追随伟潇洒而去。

  可这仅仅是假设,与现实格格不入的假设,楚楚动人而可怜无助的假设。

  如今伟过得好吗?

  莹在独处的时候痴痴地想。

  日子依然沿平直的线路走着,走得累的一刻会来一段起伏宕荡的曲折。 一天中午快要下班的时候,莹接到大学同学梅的电话。梅众听筒那边听到莹的不快,居然半真半假地说:“为什么不找伟呢?你的伟好帅哟!学校那阵子爱你那么深,我好羡慕你们呢!你知道鱼与熊掌兼得是什么滋味吗?顺便告诉你,我已经有了第五个情人了……哈哈哈,业余生活当然丰富了,如果你继续郁闷下去而不找一件开以的事去做的话,没准你的伟会被我俘虏,成为我的第六位情人……咯咯咯……”

  梅的玩世不恭令他吃惊。她讲这话的随便和霸道令莹几乎无法接受,那种口气与大学时梅的内向讷言判若两人。将近毕业梅偏偏要去一家中外合资的四星级大酒店的秘密似乎也从电话里熟悉的大幅升降的清脆的音域中的朗朗然了。

  但人的情绪有时会出现差错,而且不听神经的指挥,比如梅玩笑式的提议使莹怦然心动。

  莹的阵脚不知何时已为蚁穴掘空,有点不由自主的崩溃。她胡乱决定于一件违背良心和道德的大事,这种举止连自己也莫名其妙,她开始瞒过冰给伟写信。冰仍忙于整日百写不厌千烦的艺术情调,并不去注意莹潜意的变化。

  一天晚上等冰睡去,莹偷偷打开自己的日记本时,一枚还散发着淡淡清香的玫瑰味和一小片与伟约会的纸条被她摘出来,在柔和的壁灯下摊开在桌子上,那纸条上还有伟亲切隽永的手迹:“人送玫瑰表钟情,我赠莹莹叶青青,相逢相约畏相失,海角天涯伟声声"。

  正在莹品尝这一隅鲜活动如初的记忆时,冰趿了拖鞋的一步跨过来抓起玫瑰叶嗅了嗅,故作深沉:“都什么时候了,还这么酸溜溜的?”

  说着就把那枚叶子放到口里大嚼特嚼,莹挡时已来不及,还差点被冰的牙咬了手,眼见那一团象征生机代表明媚的叶子被冰鲜红的舌头翻卷象燃烧的火焰熄灭于冰的口中,莹的心里涌动着一阵酸涩。她合上日记本平静极了,她自觉素养高,也不屑与冰争辩,只想出去散散心,让清冷的夜风的蕙香濡染倦怠的梦萦。

  伟终于来信了。

  那天天气好睛爽。

  捏住信,莹高悬着的心才“噗”地放下了。

  下班回家的路上,她忐忑地将信打开。 伟告诉她,他在省城已颇有名气,但因为她,至今仍形单影只,近段写作挺忙但他会抽空于下周末在“伊甸园”见面。 这几天,莹一直在莫名的幸福的光圈中度过。当然也有深深的自责,但她已陷入一种浮华的泥淖中无可自拔,再没有激情没有灵气变得高尚脱俗。相反,她觉得这才是实实在在的。灵魂枯萎之后与世俗一样平庸,但她已习惯了这种坦然,懒得去梳理自己。

  “柏拉图真傻,苏格拉底也是……”莹甚至为自己敢于批评名人而骄傲。

  她心安理得地盘算着与伟约会的日子,想象那曼妙的拥抱、亲吻,然后…… 这一点冰似乎一点也不曾察觉,尽管莹的变化令她奇妙。

  “冰,你先睡吧!这一段你看到了,我好累……我想自己去找梅谈心,她有离这儿近,我们好久不见了……”

  晚饭后,莹无限温情地编造关于美丽的谎言。 冰的脸色在朦胧的台灯下半明半暗,沉静若水。他正在挥洒的笔猛地颤抖了一下,他只点了一下头,又重新铺开一张纸。

  莹的心绪很乱,在她一步步走近那片昔日里漾溢着欢声笑语的梧桐林时,林中的气息使她重温一份陌生的亲切感。西天的火烧云红彤彤地在林际然烧,整个树林都笼在一层玄妙神奇的色彩中。

  莹到“伊甸园”时,伟还没有来。她焦灼地在一块石头上坐下来,默默地注视着夕阳烧毁云的初衷。离约定时间过了半个小时了,伟依然踪影皆无。莹渐渐沉不住气了,慢慢沿来路回去。她坚信伟雷打不动的诺言,她想给伟一个意外的惊喜。迷蒙中她甚至已到伟坚实的脚步声向她跟前逼来。前面,一个熟悉的影子映入她惊慌不定的眼帘,她忙闪到一棵粗大的梧桐树后去。

  “伟,你不能走不能这么绝情不能……我为了等你,这几年我一直一个人过,求求你了,我们结婚吧?我受不了流言蜚语……”

  萍!居然是萍!披头散发的萍!

  莹惊愕得差点尖叫起来。 “结婚?开玩笑!这几年我不也为你守身如玉吗?这辈子谁也甭想痴心妄想和我结婚!我起过誓,我要独身……哈哈哈……”

  “伟,你真卑鄙!你玩弄我的感情,我,我决不放过你!”

  萍尖利的嗓音在林中缥缈。

  “啪!”

  萍的脸被重重挨了一下。

  “真对不起,我还有个约会……”

  伟“嘿嘿”一笑,头也不回潇洒地往“伊甸园”方向走去。

  萍“哇”地一声哭出声来. 莹的脑海里陡然天旋地转。

  “爱,不能施舍……其实每个人都很脆弱……”

  莹静静地从萍身后走开时,萍趴在树上恸哭,口里呓语般地说。莹觉得萍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说给自己。

  莹踅回家中,门开着,灯也亮着,冰手里捏着一支即将燃尽的烟,在台灯下静默。 冰沙哑的嗓音在莹的头顶炸响。

  “冰,我错了。我以后好好待你,为你生孩子……我们的孩子……”莹走近冰围住他的脖子,温情脉脉。

  “不,这不可能……爱是不能苛求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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