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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的幸福《上》

时间:2012-01-15T17:14:49.551+08:00 [爱情小说]
武汉是一座大城。大,仅此而已。满眼零散破落的建筑一如随时间凋落憔悴的感情。有过的绚烂烟花一样消失殆尽。 高三时信誓旦旦的对父母对同学说一定要到武汉来。无论是哪一所学校,似乎只要是站在这座城 市明净的阳光下,只要是呼吸着这座城市柔和的空气,只要是置身于这座城市暖暖的人流中,我的生命就一定能莫名的灿烂起来。 可是是吗?我问自己。如同第一颗流星划过最后一片拥挤的天空。光芒之后只有虚空。我站在这个曾经崇拜仰慕过的城市的土地上,看着并不是明媚无边的天空,呼吸着浑浊的空气,面对着匆忙擦身而过的陌生脸庞,心里只有一大片一大片的空白。我其实不属于这个城市,格格不入。我才知道,我心里最留恋的还是那个我生活了十八年,骑着单车一个上午就能转完的小小的城市,那个我曾经一心想要离开的城市。在那里,我觉得塌实,觉得温暖,就算一个人走在午夜空旷的街道里也不会觉得孤单害怕,有的只是一颗心满满的幸福。即使外面大雨磅礴,我也能安安心心的躲在我的房间里,看雨打在硬硬的玻璃上,隔着窗户看我,张牙舞爪,却奈我不何。打开泛着橙色的台灯,一个人看书,听歌,心满意足。 我是白羊一,白羊一的孩子,痴迷无印良品,孙燕姿和巴蒂斯图塔,喜欢明耀的橙色和阴郁的灰色,爱过一个瘦瘦的水瓶女生。 一 高三,云淡风清,日子也就在对大学的美丽幻想之中安安静静的向前走着。直到有一天初中同学芳半开玩笑的说喂给你介绍个女朋友吧。我笑着看她说好啊。 好啊,只是一句轻轻的好啊。爱情的轨迹,就在此划下了第一笔。 两年后的现在,我们寝室的老大一脸坚毅的对我说他在大学里是不会谈恋爱的。可是我看到他的眼里一片虚无。他是个孤独的孩子,他在看《梦里花落知多少》的时候常常会迷到里面去。我知道,他渴望爱情,但他害怕受伤害。 几年前从新概念大赛上记住的一句话:没有情人的孩子总是孤独的。 我不怕没有爱情,可是,我害怕孤独。 第一次见到莹是在学校里的柏油路上。蓝白相间的纯棉横条圆领衬衫,有些地方已经磨的发白的软质牛仔裤,崭新的蓝色帆布鞋。头向一边微微倾斜,手臂在大约30°的小范围内轻轻摆动。十八、九度的阳光透过她的发梢懒洋洋的撒下一大片,在长长的睫毛上映射出暖暖的橙。瘦瘦的每次都让我有种莫名的怜惜。 她应该是被宠爱的。我对自己说。 我饶有兴趣的看着她走过来,露出一个安静的笑容,然后擦肩而过。如村上春树所说,在某一个阳光明媚的清晨,我遇到了一个百分之百的女孩。 真的想追她?确定?小国问我。 是,那个算命的老头不是说我今年有姻缘的吗?我想这次是了。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相信一些关于命运的东西,也许,是因为未来太难以掌握了。 几天之后,我开始在晚上放学之后送她回家。她家在城的这一边,我家在城的另一边。把她送到家之后我就要拼命的踩着车子往回赶。我回去的时候通常都是在10点钟之后了,那些白天喧闹的大街小巷在这时却安静的像偎依在母亲怀里的小孩子,默默无语安安心心。 初春夜的风还是深深的凉,我却能从这凉中嗅出甜甜的味道。 知道吗?考上大学之后,一定要把头发染掉,染成亮亮的橙色,然后买把吉他,每天在女生楼下弹啊弹,还要买很多很多的卡带和CD······我说话的时候,她坐在我的车子后座上静静的听着,没说话。 喂,怎么不说话?我觉察到了她的安静。 她在后面小心的挪了挪身体。依然安静。暗黄的街灯一根根孤独的逼近然后无奈的远离。 我的教室在一楼。一下课,我就趴在窗子上看她和芳去学校的商店买东西吃。有的时候是橙色的夹心雪糕,有时是叫不出名字的一袋一袋的膨化食品。她们在一起的时候常常会做出一些夸张的动作,像两块橡皮泥一样粘在一起。 她高二,你高三。老鼠也趴在窗子上,向外看。 我把窗帘拉上,转过头收拾课桌上杂乱的书。那又怎么样?我看着老鼠的脸,把书一股脑的塞进桌洞里。 大哥,人家可是祖国的花朵啊!老鼠说的时候做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 行了,Stop!我知道你的意思了。我把目光转向写着密密麻麻数学题的黑板。 日子像迷了路的孩子一样漫无目的的奔跑,筋疲力尽。 距离高考越来越近,心里也像时时刻刻被什么东西盯着看一样,总是莫名的恐惧。每次和她在一起,我都努力的让自己不去想这些。至少现在不去想,现在就能快乐一些。像只愚蠢的鸵鸟,以为把头埋进土里,不去看不去想,就会安全,就能快乐。我能清楚的知道,会有一个转折点,对我的生活和我刚刚开始的爱情。我害怕它会像流星一样的眩目而短暂。至少,再长一点,再长一点。 离高考还有几个星期,她们高二放假了。 我们在进行着高考之前的最后的冲刺,每天做着不计其数的卷子,作那些做过N+1遍的题。我却是在常常发呆,对着一个英文单词就能看上半天。我知道我其实是在想她。 晚上放学,我和小国把车子骑的飞快。骑到一家衣服店门前的时候,小国说那个店门口的人好像是莹唉。我把车子骑过去,她从门口往外走。走近,果然是她。 怎么在这儿?我有些惊喜,没想到会在这里看见她。 出来玩啊,在家闷的不行。她若无其事的说。顺便,给你带过来这盘磁带。 我接过磁带,是燕姿的新专辑《Leave》。 还没听过,怎么知道我想听?我问,心里期待着她的回答,是浓情化不开的感动。 是顺便给你带过来的。她重复刚才的话,嘴角漾着笑容。 水瓶的女生即使在最爱你的时候也不会亲口说出我爱你这短短的三个字,她们只会用一些在你看来莫名其妙的语言来表达关于爱,但这些奇妙的语言她们只会对你说,因为你和别人不同,因为她是爱你的。 我了解的太晚了,我以为所有的爱都要用那三个字来证明,但其实爱有很多方式。当时的我,是多么想听她说一些让我感动的话啊。 白羊和水瓶是不合适的,一个没有安全感,一个相信爱不是形式。索要与拒绝之中,误解就会像滚雪球一样越来越大,一直到尽头。 她的话让我有些失望,我把磁带装进包里,说你怎么回去啊。 她的眼神看着我后面的什么东西,说我自己会回去的,你先走吧。 不用我送吗?我的声音听起来有点酸涩,说不出是难过还是无奈。 不用,我自己走就行了。 那好,我先回了。路上小心点,别回去太晚了。 恩。 路上小国问我你怎么不送她回家啊。 我说她不让我送啊。 你们两个人啊······小国没说完,声音嘎然而止。 我们。我说出这两个字,再找不到往下的话,于是这两个字就生硬的兀在那里,像是一群底矮平房中间的哥特式大教堂,醒目的十字架,错误的时间,错误的地点,傻里傻气。 高考前的最后两个星期,我们也放假了。 我给她打了几个电话,都没有找到她。心里就象丢掉了什么,在半空中悬着,没有一点平和的踏实感。 终于她打电话找我,我们讲了这几天各自的生活,又讲了对《Leave》中一些歌的看法。然后她说,喂。 就此打住。 我以为她下面还有什么话,可是一分钟过去了,只是沉默。 我说怎么啦,接着说啊。 咱们分手吧。她的语气就象对一个毫不相干的人宣判:你,被判处无期徒刑。我只能低头接受,别无他法。 没有预兆,我在心里一直不敢面对的结局还是如约上演了。 我听到有什么东西掉了下来,踏实了也破碎了,一地。 太快了。快的还来不及睁开眼就已经漆黑一片。 为什么,听筒贴在我的耳朵上,惊恐的看着我,一言不发。 太累了,没什么好说的。这几天,我在家,一个人想了好多,头都像要炸掉了,快崩溃了,不能再想,我们,别问了,祝你考的好一点。 我不知道该怎么说,她把电话挂了。 我偎在沙发柔软的怀里,不想动。看着一艘大船一点点的沉没,船上的人惊慌失措,都只能在小小的范围内来回奔走,我看着,没有任何办法,他们随着大船一起沉入海底。知道结局,却无力阻止,哪怕是螳臂当车也做不到,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它滑向终点。残酷,就是无能为力。 高考的前一天,我打电话给她。 我不会放弃的。我对着话筒,对着话筒那边的她说。我不要分开。 可是这个世界上真的有什么能永远不分开吗?99年的无印良品告别演唱会上,品冠有一句话说了三遍,这是最后一首歌了······这是最后一首歌······最后一首歌,象是说给歌迷,又象是说给自己听。最后一首歌,就是历史的最后一页,最后一首歌,就是五年关于爱和音乐的终结篇。就在演唱会前的几个月,光良还对媒体说无印良品是不会解散的,还唱处一张《想见你》来安慰歌迷。仅仅几个月啊,一切就都变了。每次拿起有着浅绿封套的《珍重·无印良品》,看见“要不是无印良品,我们哪记得似水年华”,似乎又能看到他们肩并肩在演唱会上唱《与你同在》唱《相知相拥》唱《有你在身旁》,唱《朋友》。2004年,又一个五年,他们都有了各自的事业,两个三十岁的男人,在努力而艰难的做着改变。 如品冠所说,也许更困难,但都要坚持走下去,因为成长就是要有改变。 罢了罢了,天长地久不过是有些人的一相情愿罢了。四月份的武汉,晚上天气还很凉。我通常在离下晚自习还有十分钟的时候从自习教室里溜出来,一个人从一食堂前的草坪上走过去,踩下去,软软的,经过湖心亭,静静的走过来,很小心,怕惊动了那些甜蜜的恋人们,看着他们在黑夜中依然耀眼的笑容,因爱而美丽的容颜,我在想,天长地久。也许四年,三年,两年,甚至马上要来到的这个如火的六月,他们中的大部分人就要劳燕分飞各自奔天涯,甚至终此一生都不会再见面。可这又有什么呢?至少现在他们是相爱的,纯纯的爱,除了享受,除了任性的挥霍,还能再做什么。牵着手,就以为是天下最完美的阵容。 她在听筒那边,短暂的沉默了一下,三秒钟或者是四秒钟,接着说我挂了,同学找我去玩呢。 我拿着听筒,里面传出刺耳的嘟嘟的声音,仿佛和我的心跳一个节奏。我挂上电话,站在桌子前面,桌子上是刚才看的化学课本,翻开了一半,张着嘴,无话可说。我坐下,舒一口气,把书合上,转向窗外,发呆。 高考如期而至,残酷梦魇般的三天过去之后,整个人就象虚脱了一样。我以为她会打个电话给我,可是没有。芳打了个过来,问我考的怎么样。我拿着话筒,挑挑眉毛,说还好,恐怕,要复读。 也许,这是最好的结局。 二 漫长的暑假,我像阳光下溺水的植物一样步履艰难的向前走。老鼠去了北科,小国在山建工。可是我必须留在这儿,做一些事,不管愿不愿意。我不想也再没有力气去反抗些什么,随它好了,随它好了。 每天都把从前买的卡带拿出来一盘一盘的听陈奕迅《It*s me》中的《K歌之王》,听品冠的《疼你的责任》,燕姿的《我要的幸福》,听那一盘《Leave》······ 于是常常沉浸在难过的嗓音中不能自拔。四四方方空间狭小的房间,课本、参考书杂乱堆放着的长方形书桌,略显暗黄却安安心心的大衣柜,白色塑料灯罩因长期使用而扭曲变形的装着六十瓦白炽灯泡的台灯放在枕头旁边。我用一只手托着沉沉的脑袋,肘部撑在桌子上,另一只手慢慢的翻着书,化学物理或者是数学。眼睛里看到的是什么,脑袋里完全不清楚。眼睛和脑袋像是两个完全不相干相隔几万公里的的东西 ,没有一点点的感应。有的时候跟着单放机里的音乐哼上几句,更多的时候是沉默不语。 午后街道干燥的像是新西兰空旷草原上暴晒的未知名的野兽的尸体,踩上去就有种身体被撕裂的错觉,从头到脚一分为二。我常在这样的午后出门去,在第三条街拐角处的报亭中买一份报纸,《足球》或者是其他的什么,好让自己感觉还没和这个世界脱离。 就这样,每一天每一天我小心的舔拭着自己的伤口,妄想它能在心底自生自灭。我以为我够坚强,我以为我能把过去从心底一笔勾销,深信不疑。但这种自以为是的坚强却在开学后第一次见到她是就土崩瓦解。 熟悉的道路,熟悉的楼房,熟悉的树木,还有,熟悉的人。在班空,在放学,会不经意的看到她,心里是期待是害怕,我无法辨别。那个熟悉的身影一遍又一遍的击打着我,痛的无以复加。一个月过去了,我再也无法忍受这种失而复得的苦痛,我决定找她谈一次。 我让人带纸条给她,约她去离学校很远的一家冷饮店。 几天之后,她答应去了。那天天有点阴,我和她骑车子去,两辆车子,若即若离。 推开厚厚的玻璃门,突然而来的空调的冷气让我的皮肤有些不适应,浑身的毛孔紧紧的收缩了一下。我拉着门,让她走进来。屋内冷静的空气和外面属于夏天狂热的气体在拉开的玻璃门那里交汇成一股奇异的气流,真真切切的拍打着我的脸。 屋子里没有其他的客人,我走到看起来有些无所事事的店员面前,敲一敲他面前的桌面。他抬起头,看着我,等我说话。 二楼有人吗?我问。 没有。要什么? 橙汁,两杯。 还有,过一会在送上去。我补充到。 店员看了看我身后的莹,点点头。 我转过身对她说去二楼吧。 光线很暗,只能容许一个人通过的窄窄的用铁板焊起来的楼梯,纵使小心翼翼,每踏上一步也都会有“咚咚咚”的声响,恍若从远古传来的某种沉重的叹息声。回过头看她,走的也特别吃力。突然胸口就像被金属一样的东西撞到,忍不住的把手伸出去。 把手给我。我朝她说。 不用。她抬起脸,黑暗中我看不清她的表情。却感受得到这两个字中犹如珠穆朗玛峰上冰雪一样的寒冷。 好吧,随你。小心一点,太暗了。 我扭开二楼一个小房间的门,在门的后面找到灯的开关,打开灯。“啪——啪”急促的声音在无声无息的房间里格外的清晰。房间里放着四张圆桌,靠门的地方有一个小小的吧台,一套音响和一堆乱糟糟的碟片。 我随手翻了一下,没有无印,没有燕姿,就拿了一游鸿明的,按下VCD上的OPEN ,放进去,按PLAY,然后对站在门口的她说坐吧。 两盏灰白色的吊灯各自孤零零的挂在暗蓝色大格子图案的天花板两端,遥遥相望孤立无援。幽幽的灯光不留余地的注视着房间里的一切。 她似乎有些冷,身体不由自主的往贴着三合板的墙壁上靠了靠。一只手放在上衣的口袋里,另一只放在桌子上,眼睛怔怔的看着桌子上的手,目不转睛,像是一不留神就会有什么东西从她的手中溜走。虽然有一脸的冷漠,但掩饰不住满眼满眼的疲惫,让我想起不知在哪里见到过的受伤的小动物。 我直直的看着她,不知该从何说起,时间就毫不在乎的一分一秒从我们的身边慢慢走开。我的脑袋似乎被一种无计可施的痛狠狠的敲打着,一段时间内竟然无暇他顾。等这种疼痛感渐渐软弱的时候,我的思绪才渐渐恢复正常。 我深深的吸了口气,努力使语气平静。 你一直都没有相信我,你以为高考能隔开一切,带走一切,对吗?可是这个世界上有的东西即使是隔着千山万水也不能也隔不断的,你知道吗?时间和距离真的有那么重要吗? 你不相信,这是天注定的,你逃不掉,我们都逃不掉。暑假的时候,我很努力的做事情,很努力的让自己从过去一点一点的挣脱出来。很苦,很难受,我以为我做到了,以为我够坚强。直到开学后在学校再次见到你,所有的自欺欺人终于在一瞬间灰飞湮灭。这是宿命,我无力抵抗······ 我强迫自己停下来,让思绪找一个出口。她抬起脸,定定的看我。 说完了吗?我要回家了。她站了起来。 别。我拉住她的手,她的手掌像当初一样的温暖而柔软,只是,有什么不对了,有什么就不在了。 听我说完,认真的。我用力拉着她的手,紧紧的不敢放开,任她挣扎。 放手。 我没再说话。只是手握的更紧,她突然像是失去了力气,不再挣扎,也不说话,站在那里,似乎要像空气宣告一些事,可是空气却突然凝固,如冰一样直直坠下,撞在坚硬的木质地板上,粉身碎骨。 站着,眼睛里的黑色液体可疑的静止着。 我不忍再看她落寞的眼神,我学不会心如磐石。我放开她的手,如同放弃整个森林里的明媚阳光一样的难受。 我吐出一口气,舔舔干裂的嘴唇,说好吧,好吧回去。 下了楼,推开门,就感觉热热的空气张牙舞爪的像我扑过来,身体艰难的呼吸。看着她骑车子的身影渐渐远离直至转过一个弯再也看不见,我才迈开脚,朝相反的方向走去。 现在的我早已不是再是高中时那个相信真爱无敌的自己了,我学会隐瞒自己的感情。不想说话,不想不去想。白羊,一个孩子,没有安全感。强悍的外表下是一颗易碎的玻璃心。淡漠的外表只是为了吓退那些想伤害他的人。水凝固成冰,比从前坚硬许多,但,再也不能自由的流动。 还渴望着下一次恋爱,却不敢再像从前一样的付出,再不敢主动的去寻求爱情。我只想一个人等,等那一份上天安排好的缘分。不在乎别人笑我守株待兔,静下心等待又何尝不是一种勇气,孤单的守侯住一份甜蜜的期望的勇气。 大一刚开学的时候,对同寝室的人说喜欢班里的一个女孩子,喜欢那张第一眼就似曾相识的笑脸。我恋着这笑容,只是不敢也不愿再踏出哪怕细小的一步,我害怕自己会沉到里面,沉到那灿烂的笑魇中。我知道那只是因为寂寞。忘记了是从什么上看到的,说人们通常爱上的不是哪一个人,而是爱上爱情,爱上爱情的面具,爱上爱一个人的感觉,爱上不再是一个人。 去冷饮店后的很长时间,我习惯每天给她写信,用精致的有磨砂感觉的厚厚的信纸,笔尖在上面划过时会有“沙沙”的声音,如同秋风中相互摩挲的叶子的呢喃。我在信里抄大段大段的歌词。有时是燕姿,有时是无印,或是其他的歌手。 抄的最多的是品冠的《重来》,歌词是王裕宗写的,就是写《掌心》的那一个。我喜欢他写的歌词,如我。 /曾经的你是我全部 /在朋友面前常爱提起的名字 /最喜欢你笑的样子 /仿佛一个单纯快乐的孩子 /如今一切历历在目 /你已成为我伤心的往事 /那段有你有梦的日子 /我真的很想可以再开始 /虽然过去都已飘逝 /我仍期待重来一次 /好好将所有感觉从头收拾 /再回到我和你的昨日····· 喜欢品冠在告别演唱会上唱《重来》时乐队用的编曲,如初春阳光一样的柔和。淡淡的,却撼人心扉。比《掌心》里的编曲,少了青涩,多了成长。 喜欢看品冠坐在高脚凳上,闭着眼睛,用手指轻轻却清晰的拨动吉他弦。唱《就叫我孩子》,唱《起床》。仿佛他就是世界的中心,宇宙中所有的星球都停止了转动,侧着耳朵听,听一个忧郁的声线。 她偶尔回信,我也能偶尔送她回家,中午或者晚上,像从前一样。我欣喜的看着我和她的关系渐渐回归,像哈雷慧星七十六年对太阳的依赖,像阳光对北回归线的眷恋。我小心的捧着这爱,期待着一场凤凰磐陧般的重生。 在这样明明暗暗的关系之中,转眼就到了冬天。气温一直在下降,终于有一天高高在上的雪再也忍受不住渴望回归的心情,飘飘洒洒的落了下来。雪下的很大,落在温暖的大地怀里,忍不住哭了出来,眼泪浸湿了地面。我撑着伞,在她们的教学楼下,也曾经是我呆过的楼下,等她。放了学的人三三两两的从楼里走出来。 我看见了她,走过去。把她手里装书的袋子接过来,让她到伞下面来。她的身上落了些雪,痴痴的粘在外套上,我用手轻轻的拍一下,就有一些不情愿的摔了下去,还有一些粘在化成了水,在手心里流淌。 我们朝放车子的地方走去,很小心的避开地上一滩滩的水。 给你看样东西,她边说边从外套的口袋里掏出一个叠的整整齐齐的纸条。 不会是哪个女生写给我的情书被你给截了吧。呵呵。 我接过纸条,让她拿着伞,一只手提袋子,一只手把纸条打开。 是芳的字。 “你真的决定要和他在一起吗?你要想清楚啊。我觉得你们两个是不合适的······“ 是芳写给莹的。 我记起去年刚和莹在一起的时候。有次我让芳帮我拿个东西给她,芳没有接,却问我你不会只是想玩玩吧,我不会把自己最好的朋友往火坑里推的。 我说你什么意思。 她说我不相信你,认识你这么长时间了,多少也了解一点。 我知道她说的是我的过去的事情,之前我追过好几个女生,都只是因为无聊。这些事她都知道。 我无语。过去。是心底的一道疤痕,可不得不去面对。 你对我了解多少?看着芳要转身走,我说这是我和她之间的事,你别管。 现在想,或许芳真的有所谓第六感,也或许是我们两个人不争气。其实好多事都可以避免,只是当时又怎么会知道呢。 你怎么想。我问莹,把纸条按原来的条纹重新叠好,然后从中间撕掉,一股脑扔进地上的水里,看着他们慢慢溺水而亡。 她把手里的伞左右微微摇晃,说和你一样。 呵呵。这是我们的事。 我用车子摇摇晃晃的带着她,雪从高空落下来,映着昏黄的街灯,仿佛笑开了脸的六瓣花。她在后面为我撑着伞,有一段路特别难走,街面上好多看不清的坑,车子就象皮球一样,蹦蹦跳跳的往前行进。 我对她说,搂着我的腰点,别掉下去了。 她说,不。 那你掉下去可别怪我没提醒你啊。 怎么会。 于是我加快了速度,故意让车子更加摇晃。我想看看她害怕时的样子。 突然她说,停,快停。 我以为她是害怕了,就把车子骑的更快了。她接着说停啊,我叔叔在前面。 我的心嘭的一紧,马上把车子停了下来。在我前面的不远处,站着一个人,莹从车子上跳下来,跑到那个人面前,说叔叔你怎么来了。 她叔叔看了看我,说知道你没带伞,来接你。 我觉得多留无益,大声的对莹说我书忘教室了,我回去拿。飞也似的逃开了。 回到家里,心还在咚咚的跳个不停。好久才从手忙脚乱中缓过来,却又开始担心起来,她回到家之后会不会挨骂,我们的关系难道就只能到这里,因为这样的原因就此结束。明天,到底会是怎样的局面? 一晚上,不知到什么时候才在坎坷不安中昏昏沉沉的睡过去。 本文章由真爱店情侣宝鉴频道(http://trueloveshop.cn/)收集整理,转载本文章请保留本信息!本文章由真爱频道收集整理,转载本文章请保留本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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