仰头，透过短短的头发帘，看着雨水打在肩膀和额头上，没有自私的掠夺 只默默的承受着一切，带着她那双妖气袅袅的眼睛，和那些暧昧关系，在这个秋天最后一场雨水之后，爱不留，走掉。 ――题记 （一） 也许当时抱你，当时爱你，就不会有后来的事情，对吗 也许当时我爱你，抱你，就不会出现后来的事情，对吗 也许当时，我不该走，也许当时，我不该逃离爱情，偏离你，对吗 也许当时，也许当时，也许当时，也许当时我该吻你，亲爱的 你知道吗。 （二） 果默，女，土生土长北京人，16岁那年，父亲肺癌去世，果默跟着母亲勉强生活，母亲在果默18岁的时候，乳腺癌，去世。 今年果默18岁，是的，是母亲刚去世，家里又空又满。心里是空的，房子里是满的。果默一个人在自己的房间，没有人能知道她在想什么，她想做什么，她只是在自己的房间里，不让任何人进来，不让任何 人接近她的母亲，那个漂亮的，风韵仍在的中年女人，一个不折不扣的漂亮妈妈。 果默坐在床上，让母亲躺在她身边，静静的给母亲梳理头发，让母亲漂亮的在自己的房间再睡一晚。在耳边对母亲说着话。 “妈，我会好好的活，妈，我想你，妈，我会坚强，绝对不会给家里丢脸。”她的眼泪顺着眼角流了下来，一直滴到母亲的脸上，这不是亲情能唤起生命的眼泪，所以，果默的母亲，在两天之后，火化。 那天之后，家里就安静下来，之后果默的哥，会来看她，安慰她，而过了很长时间，她哥都没有再来过，有人说她哥打架，死了，有人说，她哥其实不是她哥，是她的娃娃亲，还有人说，其实果默的哥是在酒吧工作，没有正当职业，再有人说，她哥艾滋病死了。 果默又开始了一个人生活。没有任何亲戚来看过果默，那天所有的温暖和希望，全部不再出现，果默没有哭，只漠然接受着一切。街坊没有人知道她今后会怎样，也似乎没有人关心，这个没有爸没有妈的孩子，是死是活。 果默，必须坚强。 （三） 家里的留下的钱，足够果默把大学上完，而她却没有再选择继续上学，也没有选择继续住在这个地方，她害怕看到邻居街坊的眼睛，害怕那些看似关切的眼神在果默身上打量，于是她把父母留下的房子出租，一套两大居，在北三环中路很繁华地段，一个月有五千的租金，果默给自己的出路，垫上了经济基础。 没有和任何人商量，果默18岁，做了假身份证，22岁。与一个大学生合租了一个两小局，总算安顿下来，并且在一家不大的网站里做一些文案工作，她也只想到这个职业，可以轻松又可以赚钱。 公司里，同事们对她都很好，尤其是那个叫安灰的男人。安灰，男，26岁，未婚，这个网站的市场开发部门经理，有一定的工作能力，短发，明亮的眸子，让果默很欣赏，但只是欣赏，因为她知道，这个男人，可以做自己的叔叔了。 安灰不知道果默的年纪，一直以为，她只是一个很会打扮，很显小的女人，安灰喜欢果默那一笑一跳的样子，完全不是那种虚荣腐化的女人，纯的不敢去碰，有点儿像蛋白质女孩，没有污染的那种纯和白。 上班的一年多事前里，果默把短发养长，变得更加可人，而安灰更加追紧脚步，但果默总是矜持着，矜持着，一天又一天。 “果默，中午一起吃饭吧，我给你带了你喜欢的菜。” “又有好吃的啦？嘿嘿，真好，谢谢安灰。” 每次总是这样，安灰眼里的果默总是那么开心，那么善良，那么可爱，而果默眼睛中却总让安灰感到不安和心疼，尤其是果默笑的时候，安灰感应到的，不是开心，不是幸福，而是疼，很疼很疼的感觉，果默，到底是怎样一个女孩。 （四） “果默，下班一起吧。今天的雪特别大。” “好的，嘿嘿，你对我真好。” 安灰心里酸的很，看到她笑，自己却在疼，这，一直是个谜团，从果默第一天上班，到一年多的今天，都如此，每一次果默在笑着说话，他就会感到很疼，很想去了解，在果默身上，到底有怎样的疼。 “果默，我们能聊聊吗”车上，安灰试探着想去了解她。 “好啊，我们不是聊着呢吗？”果默甩了甩头发，抖了抖肩膀，又是一个笑脸。 “我们，能聊聊生活吗？”安灰，害怕果默突然生气，或者像上次一样，突然哭个不停，于是，这次的谈话，其实很危险。 “可以哈，生活嘛。就是一个七日接着又一个七日。哈哈。”果默眯了眯眼睛，望着安灰。 安灰突然把车刹住，很冷静的看着果默。 “果默，你不要压抑自己了，我知道，我想去知道，我要知道你的一切，我不要再午休止的等待了，你明白吗。” 伴着车厢里放着的《信仰》，安灰对着副座上的果默，第一次大声说话。 “那么，你想知道什么呢。”果默没有看着安灰，也没有刻意逃避什么，只是晃着身体，坐在车座上，跟着音乐摆动身体。安灰看不到她的眼睛，不知道她是否哭了。 “我，要了解你的全部，这一年多来，我什么也了解不到，我不知道你的生活是怎样，每次只让我把你送到这个路过，曾经跟着你进楼，却发现你住到一个男人家里……” “你跟踪我。”果默突然停下摆动着的身体，关掉了音乐。抬起头，安灰看到了果默的眼睛，淌着眼泪，心里突然难过起来，或许，他不该问那些，或许他不该说那些话，可已经说出的话，收是收不回来。 安灰一下搂住果默。 “果默，我知道我不该这样。可，我真的想去关心你，想去爱护你。”任凭安灰怎么说着，果默只是呆呆着看着车厢底部，没有抬头看安灰，任由他搂着，没有挣脱。 那天，果默在安灰车上呆了三个小时多一会儿，然后就再也没有去过那个网站上班。 这一年，果默满20岁。是该换份工作的时候了。 因为，她害怕被了解。真的很怕。 （五） 果默新的职业是吧女，职业一百八十度转弯。把蓄长的头发剪短，染成了亮粉色，她想去尝试新的生活，因为他――AJ。 AJ是在酒吧做MIX－DJ。两个人从网上认识，果默对于AJ的迷恋已经到了一定程度，一个原因是为了逃开安灰，另一个原因，让ＡＪ自己都很吃惊。 “果默，其实你不该跟我来这里工作。” “我从见你第一次，就喜欢你了。” “可我知道，你不适合这里。” “适合不适合的，我都做了这份工作，喝酒，抽烟和聊天，挺不错的，嘿嘿。” “求你了，别笑，你一笑我就心疼。” 不知道为什么，AJ看到果默笑，或者眯着笑眼看着他的时候，心也会疼，这从他们第一次见面就开始。他自己都搞不清楚，究竟果默有什么魅力，能够让花心的AJ一下子就爱上她。有时候，这就是爱情魔力吗？ “果默，为什么跟我。” “想知道吗。” 暗灯下，AJ一边打着碟，一边问怀里的果默，并且时而亲吻一下。因为灯光的昏暗，所以ＡＪ很难看到果默的表情，只顾着打碟。当他再次亲吻果默的时候，发现嘴里有咸咸的味道。 “果默，怎么了，我的宝贝儿。” “没。没什么。我为什么跟你，因为，你像我哥。” “什么，你哥？” “是的，你是我哥吗，你不是。你不是。你不是。你不是！……” 果默咬了AJ左胳膊一下，嘴里带着血腥味道。离开了酒吧。出门的时候，撞见了安灰。 一下，眼泪又一次流了下来。 安灰直楞楞的抱着泪流满面的果默。想亲亲她，却怕她拒绝，想一直这么抱着她，又怕她不愿意，想一直当她的靠山，却怕她一样咬他一口，然后溜走。 “你怎么找到这里。” “我去了你住的地方，你合租的男孩告诉我你在酒吧，具体位置不知道，我就一家一家的从三里屯南街找到北街。终于找到你了。还有，果默，我混蛋，我不该去怀疑你什么，那个男孩都告诉我了，你们只是合租房子，对，我还看到了他的女朋友在。” “说这些有意义吗。嘿嘿。” 果默不哭了，躲在安灰怀里笑出声音来。安灰看到果默笑，心里更冷了。AJ看着果默在安灰怀里，侧过身子，对安灰说了句什么。 安灰一下怔住。想放开果默，却又不忍心。 “AJ，这是安灰。” “安灰，这是AJ，我的，我的现任男友。” 一个尴尬的介绍，果默觉得有点儿不自然，但没办法，两个男人，必须要做出抉择。 “安灰，我是AJ，这里的MIX－DJ。果默，跟我会比较幸福，记得我刚才的话吗。” “这，那好吧。你好好照顾她，好吗” “OK。” 果默楞在那里，看着安灰的反应，没有说话，被AJ搂在怀里。那样窃喜着什么，AJ的手那么有力，似乎在用力的抓住果默。安灰没有再回头，走出了酒吧，就那么消失了。他如此努力的找到果默，却这么轻易的放手。 （六） 果默还在酒吧里做吧女，AJ继续大碟。两个人混沌的很。AJ从来不问果默的生活，不问她的家庭，不问她那个哥哥到底是怎么回事，AJ其实知道，他问了只会让果默难受，还不如在做爱的时候好好表现，看到果默满足的笑了，那会更实际，更加讨好果默，这个天生具有妖气的小女人。 果默的粉色头发成了酒吧的一道风景。惹来不少麻烦。 “AJ，你媳妇真漂亮，做起来够劲儿吧。” “胡喷什么呢。XXXX妈的。” “你丫急什么呀。AJ也会为女人跟我们翻脸？！” “我媳妇，你丫少说几句。” “也不是谁说过来着，我AJ，老婆是自己的，媳妇是大家的。哈哈哈。” 这个酒吧，因为一些ＡＪ所谓的哥们儿，一些不重要的调侃而打起过很多次架，当然，这都是为了果默，这个谁也不知道来历的女人。 而每次AJ因为果默打架的时候，果默总会在一边笑着，喊着，似乎在发泄着什么。然后就可以看到她眼角的泪水，忽然蹲在地上，哭到失声也是常事。也没有人知道，没有人敢问，她到底发生过什么。 “宝贝儿，我爱你。” “嘿嘿，我爱你。我爱你。” “那告诉我，为什么总是突然哭，突然大叫，突然难过，好吗” “AJ，别问这些，好吗” “不好，我想知道。” 那一晚，AJ和果默做了六次，整完，累到喘息。那是一种暧昧的滋味。而每次果默都会很投入的和AJ迎合着，两个人，没有再多说过什么话。 那天之后，果默消失在AJ生活中。不再出现。换了手机，换了造型，换了心情。 也是那天之后，果默又回到了原来的合租房子住，固定每个月去银行刷卡，察看租她房子的人有没有按时汇钱过来。每个月15号，钱总是会第一时间到。果默虽然从来没见过租房子的人，但知道，那一定是个有钱又守信用的人。 （七） “果默，为什么你那么大魅力，总有男人来找你。” “呵呵，总有？” “是啊，你去酒吧工作的这几月，有好几个男人找过你。” “嘿嘿，是吗，都谁啊？” “有一个叫安灰的，还有一个叫ＡＪ的，还有一个，还有一个说是你哥。” “我哥？” “是啊。个子高高的，皮肤挺黑的，说话，有点儿急。” “天，怎么不早告诉我。” “你总是换电话号码，我不知道什么时候可以联系到你啊。不过我知道，你总会再回到合租房子住的。对吧。给，这是他的地址” 这个合租的大学生，脑子蠢的要命，总的果默很紧张，知道哥来找过自己，很开心。这次的笑脸，要是被安灰或者AJ看到，心里一定不会再疼。一定不会。 （八） AJ想去找果默，他又知道，果默一旦走了，就不会在回来，她来的时候就很突然，走的时候，一定也会很突然，可没想到，当AJ已经陷入很深的时候，她才离开。AJ整日在酒把打碟，打那种很涩很酸的碟片，弄的那些经常来酒吧听碟的人开始怀疑，AJ还是那个躁动着的AJ吗？ “AJ，听说媳妇跑了” “滚蛋。XXXX妈的。” AJ的脾气更暴躁，口头禅成了“XXXX妈的”。果默一定不知道，有个男人，在为他难受，而男人的难受只会维持几天而已。 后来酒吧又来了一个吧女，粉色头发，短发，也是AJ从网上认识带到这里做吧女，可AJ，从来没有因为这个女人和任何人打过架。 （九） “果默怀了我的孩子，还是个男孩，你丫识相的就滚蛋。乖，大哥。” AJ对着安灰的耳朵，说了这么一句话。 这句话从安灰离开果默酒吧那天开始，就没有停止过在而边萦绕。工作，上班，下班，抽烟，喝酒，和其他女人做爱，都会想着这句话。 “女人就那么耐不住寂寞？我追了她那么久，她还不满足，还和别的男人做爱，还有了孩子，真他XX的……我心疼她，我心疼她，我真的爱她！”安灰用力亲着身边这个女人。 “哎呀，弄疼我了。她是谁，你为什么总是她她她的。” “要你管，我要你，过来，快点儿。” 安灰，就这么游荡在一些女人的身体上，而边都是“果默怀了我的孩子，还是个男孩，你丫识相的就滚蛋。乖，大哥。” 几天之内，安灰开始发烧，他顶着发烧，想去再找一次果默，再去一次那个合租的房子。他爱果默，他要抱着果默回家。 （十） 果默顺着她哥留的地址在一间医院里找到个她哥，一个高大的男人，躺在加护病房里。家里的癌症“顺利”的遗传给了他。肺癌，和父亲一样的肺癌。 “果默。听哥跟你说。房子我不能帮你支撑了，租金那么贵，没人会租。我是肺癌晚期，父母不同意我继续帮你支撑那个房子的租金，我没办法，想见见你，于是……“ “哥，别说了，我都明白。那，你是我哥吗。” “傻妹妹，我当然是你哥。” “好多人在传说着很多难听的话，我不敢听，真的不敢。” “妹，家里的人都很关心你，你走之后，很多人找不到你，最后还是一个叫安灰的人告诉我你住在哪里。” “安灰？” “是的，是他。” 哥告诉果默，安灰在找不到果默的情况下，去查了果默的一些情况，找到了那个果默的“家”，碰到她哥，一个偶遇，果默的哥哥以为安灰是果默的男友，就要告诉他一些关于果默的情况，但后来被安灰放弃了，他要听果默自己告诉他。 “哥，答应我，好好的活，好好配合治疗。” “我是你哥，当然知道生命的重要，你，不许再去什么酒吧，也不许再一个人哭，安灰，你去找他。听话！” （十一） 果默和安灰，在那个合租房见到。一个拥抱，什么多余的话都没有。果默戴着红色的隐形眼镜，看着与他贴的很近的安灰。 “安灰，你想知道什么。” “不要AJ的孩子，跟我。好吗” “AJ的孩子？” “是的，打掉那个孩子，AJ不能给你幸福，我能。我不再逼你说你的家事，我想总有一天你会告诉我。” 果默的红色眼睛里，看着整个红色的世界，她不知道该去相信谁的话。 什么孩子？什么家事？什么爱情？什么男人…… 果默没有自私的介入安灰的生活，她知道，也许，没有她的世界，安灰会是幸福。安灰发着高烧，和果默来了一次暧昧，这是安灰第一次亲近果默。 （十二） 果默没等安灰醒来，带上自己的行李，出走。 安灰在空空的房间里，继续高烧，去医院，确诊，艾滋病。和果默的哥哥在同一间医院。在同一楼层。他整日往着窗外，希望有一天，果默能来看她哥哥的时候，看到自己。 其实更重要的是，果默，你是否知道，自己感染上了艾滋病呢？ …… 果默哥哥的癌症不是晚期，所以没有死掉，现在还好好的活着。 安灰，一天天的消瘦。仍旧没有果默的消息，他不能理解，自己与果默是否真的爱过，是否真的相遇在一起。他眼前，总是见到果默最后一次的样子，红色眼镜下，笑眯眯的眼睛，仍旧让安灰心疼。而那种心疼究竟是什么呢？ …… （十三） 仰头，透过短短的头发帘，看着雨水打在肩膀和额头上，没有自私的掠夺 只默默的承受着一切，带着她那双妖气袅袅的眼睛，和那些暧昧关系，在这个秋天最后一场雨水之后，爱不留，走掉。 果默，能否在今天下雪的时候，继续妖气袅袅的暧昧呢？又有谁能读懂这个小女人身后的故事呢？ 我们不得而知。 本文章由真爱店情侣宝鉴频道（http://trueloveshop.cn/）收集整理，转载本文章请保留本信息！本文章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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