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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中有一种缘

时间:2012-01-15T17:13:29.567+08:00 [爱情故事]
又一个冬天已经逝去,肆虐的寒风和冰冷的雪也都已在初春的阳光里慢慢归于平静。有一段日子,我好象也失去了疼痛的感觉,对于春天的到来,并未觉得出有丝毫的欣喜和愉悦,我的曾经善感的心,连同我所有的热情和期待,似乎也被冻结在了那个冬天冰冷的怀抱里,然后随着这个冬天一并逝去了。然而我终不是个放纵的人,我不知道生命会走到哪一天,也不知道它会在何时终止,虽然那满怀了憧憬和希望的梦幻,从此怕是再也不会有鲜活明艳的醒苏了,可我最终还是选择了清醒而冷静地看着这个世界——固然清醒中的伤痕更加难以结痂,我仍然愿意微笑着去承受。在日日的劳作中疲累,忽然就成了一种享受,我慢慢开始喜欢这种感觉。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劳动,似乎已不足以填满我空旷的心和大脑,我开始尽量多地做各种我能够做到并能够做好的事情,不多言,也不冷漠。我对每个人微笑,并接受他们对我的各种的称赞——赞我的勤快、我的温和和我的与世无争与人无争的好脾气。我愈来愈喜欢穿白色的衣。虽然我并不是一个优雅的女子,可是我喜欢那种干干净净的感觉。而且,在忙完了一天的事情之后,要把它们一件一件洗得纤尘不染,并不是件轻松的事,在默然无语的搓洗中,有许多的时间也就被洗去了。或许这是件很不应该的事,但在这件我觉得无碍于别人的利益的事上,我原谅了自己。这样一来,一天中最闲暇的时光,就只是在每天下班要步行的那段路上的时间了,和这个喧闹的城市里的其它街道一样,它很宽,修得很漂亮,两旁种着整齐的垂柳,但因刚修好不久,行人和车辆都不是很多,恰好应了我爱清静的心性。那天偶尔抬头,发现那柳枝都已微泛绿意,且鼓了小小的芽包,我才惊觉——春天又来了。那芽儿长得很快,几乎一天一个样,不几日的功夫,都已长成嫩嫩的黄色的小叶儿了。春天的脚步,总是轻悄而执蓍的,不经意间,它就盈满了每一个角落,慢慢地,那风也变得柔柔的了,仍然凉,却没有了冬日的寒。其实,我并无意拿起笔,来刻画这春天的美丽,此时于我,心里更多的是愧疚,愧自己不能以一份充满了喜悦和洒脱怡然的心情,去迎接它的到来。可是,那又怎样?春天,它终还是倏忽地来了,并不会因我的无视有丝毫的迟疑。前日外做出做一些事,经过一个小花园时,忽然嗅到一阵幽幽的香,淡淡地,却很清新,诱我不由暂弃了正走的大道,绕个弯儿寻了那香味儿去。却原来竟是几棵开满了花的高大的白玉兰树!在这儿生活了这么多年,却不知道这儿竟有这么高大的几棵白玉兰!我有些讶然了。真的好高好大!站在树下,仰头看去,直而高的树干颇有些白杨的气势,满树都是一蓬蓬洁白的花,怒放的、含苞的,最可爱的是那些刚绽开了一两个花瓣的,如同少女微启的唇,诱你不由想凑了去轻吻一下,它却含了顽皮的娇嗔,笑你的只能仰视却不能够着的无奈。这些美丽洁白的花打扮得整棵树也好象一个戴了白色花冠的仙子,有种高贵而典雅的圣洁。又有着诱人的幽香,虽只有几棵,满园的空气都已是香润润的了。本来一向就有些呆的,那一刻,我就更成了周围熙熙攘攘的人群中的一个呆子,弃了所有的思想,眼中只是那满树的洁白的花,满心只是那幽幽的香了。这样看着,看着,不经意中,却忽然有一抹艳艳的红色,从我刻意封存的记忆中悄然跃出,和这洁白的花朵慢慢融合,在我眼底,铺开了一幅极鲜明美艳的画面。伴着这画面一起来的,是一声脆脆的娇语,和一个灿烂的笑脸。“你好,我叫白兰芳,很高兴认识你!”在我那小小的乡村里,以这样的方式来介绍自己的女孩,我还是第一次遇见,略有些意外之余,对这个开朗大方的姑娘也生出了几分欢喜。其实说这话时,我已不是第一次见她。之前,我已经见过她一面,只不过是以陌生人的方式而已,并没有过多的言语。那是前年的秋天,我因了多病的身体,不得不暂时放弃了漂泊的日子,回到了乡下父母的身边。因父母当时种着一个菜园子,一家人也都暂且栖居在园中父亲自己盖的两间小屋里。我很欢喜这样清静幽闲的田园生活,偶尔帮父母除草浇水,看着那些绿油油的菜苗疯长,父母并不指望我去真正出力做什么,只希望我能快些康健起来,有一些生的活力,所以并不觉累,却深觉赏心舒畅。然而冬天很快就来了,天开始一日日地冷起来,园里生长的青菜越来越少,除了少许越冬的菜,慢慢的很少见绿意了,我的怕冷的毛病,也开始肆虐起来,渐渐有些疏懒,终日只窝在小屋里看书、写字,偶尔在园里走一走。这菜园的位置,恰好在乡里重点中学的近旁,学校门口,常有一些做小生意的乡邻,一入冬闲下来,就开始推个小车,到学校门口卖一些孩子们常用的小东西,期翼能赚些钱来贴补家用。一个难得的晴明的午后,母亲到学校门口的小店里买盐,回来时很喜欢地样子,叫着我说,你不是爱看书么?学校门口来了一个卖书的小摊,你没事去看看有没有喜欢的,天这么好,只当出去转转。我就依了她的话去了,果然有一个小书摊在那里,其实就是一张折叠床展开了,上面摆着一片的书。因地方小,书并不多,我细细看去,多是些中学生中流行的小说和漫画类,并没有我喜欢的。虽也在意料之中,心里还是稍有些失望,转身正欲走时,看到小摊的边儿上,摆了本很旧的《一千零一夜》,我顺手拿起来翻开,书是很古老的版本,纸都已发黄了,且是繁体的印刷。恰好这时那卖书的摊主闲下来,走过我的面前——竟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姑娘,穿着件红色的外套,脖子里系着一条玫瑰红的手织的毛线长围巾,眼睛又大又亮,头发很随意地在脑后梳了个马尾,白皙的面颊,因着寒冷,透着两片健康的红晕,虽是冬日,却满溢着春的颜色。我随口说:“这本书这么古老的版本,还是有些收藏价值的,怎么舍得拿来卖呢?当旧书卖,怕也是值不了多少钱的。”姑娘看了看我,现出一个微微的笑:“这些旧书都是我原来读书的时候看的,今年我已经毕业了,想到外面去工作,我一走,这些书也没人看了,放在家里也是发霉坏掉,所以才拿了来,看有谁喜欢看的,买去了,还能再看看,没想着赚钱的。”听了她的话,我也不由地笑了,我是个爱书的,这本儿书早些年已读过许多遍了,家里放的也还有一本儿,是近些年的版,所以也并没有起了买下的念头,只说了一句:“这么便宜地卖了,总还是有些可惜的。”就又给她放了回去,走了。之后,我很快就忘了这个一面之交的小书商,因长年不在家,虽然也知道在这儿摆摊儿的都附近的乡邻,多数我却并不认识,也无兴趣去细究他们的来由。生活,本就是这个样子,为了活得更好些,每个人都在以自己的方式努力挣扎着,比如我的父母,不也同样一把年纪了,还靠在菜园里终日辛苦的劳作,来维持家庭的生计么?我早就习惯了这些以各种方式尽力让自己的生活轻松舒适一些的平凡的人。一周后的一个下午,飘起来入冬以来的第一场雪,午饭后无事,坐着和母亲闲谈,忽然听到外面有个响脆的声音在和父亲说些什么,似乎是让父亲帮什么忙,那声音我听来,似乎有些耳熟。和母亲出去看时,原来正是那个在学校门口摆书摊的小姑娘。仍是穿着那鲜艳的红衣,系着红色毛线的围巾。当时雪已下得不少,地上都已经薄薄的一层白了,白雪衬着她的红衣,更显得她的鲜艳和娇媚。看见我,她先是吃惊地哎呀了一声,继尔用她那响脆的声音问:“这儿原来是你的家呀?!”我看了看父亲和母亲,微笑着点头。这时她突然一本正经地看着我,脆脆地来了一句:“你好,我叫白兰芳,很高兴认识你!”这突兀且过于正式的自我介绍,让我的父母先是愣了一下,接着哈哈地笑了起来,我们两个相互看看,也禁不住地笑了,气忿一下子亲热了许多。母亲让她进了屋,细问时才知道,因为忽然下了雪,没有生意,只好回去,她的家又离得远,那些书若也带回去,怕路上会被淋湿了,所以想暂时寄放在我家。父母原就是热情而善良的,自然毫不犹豫地允了,又看外面雪飘得正猛,要留她吃了晚饭,暖和些再回去,她却执意不肯,道了谢要走。我和父母送她到外面时,才看到她骑的竟是一辆老式的很大的自行车,虽不十分破旧,然而和她的娇小玲珑却极不相称。母亲已禁不住地问:“你这么小个人,骑这么大辆车子,成吗?”她又脆脆地笑了,说这本是她爸爸的自行车,因为大,可以多驮些东西,那些书,如果是小车,怕不好一趟载完的。又安慰母亲说:“不碍事,我骑术好得很呢!”说着,冲我们挥挥手,骑上车去了。我站在门口,看着那团艳艳的红色一点点变小,心里无由地有些感慨。母亲已经一面走,一面自言自语:“真是看不出,这么漂亮的姑娘,又这么小的年纪,可真是够能干的。”以后的一段日子,家里因有了这个来来去去的姑娘,热闹了许多,天晴时,她仍在学校门口出摊卖书,逢上雨雪的天,就把书放在我家里。慢慢熟悉了,也偶尔在我们家吃一顿饭,闲余时坐着同我们闲谈一会儿。从母亲的间或的询问中,渐渐知道,原来她是邻村的,离我们这儿很有一段路呢,原本家里的生活很幸福快乐,可是后来她的父亲因着工作中受了意外的伤,落了一个不能好的病;她的底下,还有一个正在读书的年小的弟弟,只好都靠母亲一个人勉强地维持着。她原本是想读高中,考大学的,可是实在不忍看着母亲太劳累,初中毕业后,就报考了中专,只求早些毕业,可以帮帮她母亲。后来终于毕了业,工作的事却仍很难弄,里外全是她自己跑,最近才有了些眉目,却还需要在家等一段日子。在她来回地为工作奔跑着时,总要从这个学校的门口经过,这是乡里唯一的一所重点中学,规模还是很不小的,又见这里有不少摆摊做小生意的乡邻,内中却没有一个卖书的,就生出这个主意,去书市批了一些时下中学生里流行的书籍,摆了这个小书摊,总算能天天有一些收入,强似在家里白白地等。和母亲说起这些时,她并没有现出一丝忧郁和伤感,心软的母亲,却已有些怜她,不免同情地叹息。她反笑着劝慰母亲说:“没关系的,我刚毕业,什么经验都没有,这只当是社会实践,锻炼锻炼,等到工作时,就有了经验了。”我原也是个善感的,只因终年地漂泊,看多了尘世沧桑,虽然自己本性难改,总难入世俗,却养成了一个淡如水的心性,凡事皆不为怪的,对于有着各种不幸的人们,我更愿意以一种欣赏的态度去赞叹他们不幸之中不屈的抗争,而不肯现出一种虚弱的同情。所以许多的时候,她更喜欢同我讲她心里的话,并毫不掩饰对我的喜欢和亲近。我的沉静,也因了她的活泼爽朗多了些嘻笑。另一方面,母亲也为着我有了一个能讲话的伙伴而深感欣慰和舒心,常常远远地看着我们两个的笑谈微微地笑。然而我却也慢慢地深觉得惭愧了——每一个人都在为着生命和生活做着各样的拼搏,我却放任了自己这样懒懒地病着,任时光在手指间一天天耗去,实在是件不可恕的事。不知是因了这惭愧的催促,还是因了这个乐观开朗的小姑娘的鼓舞,过了年去,我的身体竟一日日好起来了。既然好了,自然不可再在家里懒着,二月半时,我又收拾了行囊,要离开家了。临行时,小姑娘专门地赶了来,手里拿着那本《一千零一夜》。她有些局促地笑了笑说:“姐姐,我没有什么可送你,这本书在这儿也没有人欣赏的,我看你是喜欢它的,就送给你做个纪念吧。”我接过来,发现她又给那本旧书包了一个崭新的封皮,并在右下角写了她的名字:白兰芳。我觉得心里有种湿润润的感动,却又是个讷言的,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只微笑着告诉她:“我很喜欢这本书,我会把它带在身边,常常看的。”其实还有一句话我没有说出来:“你是个美丽而聪明能干的女孩,你的将来一定会很美的。”这是我心里的话。任何一个自尊自强而又聪明开朗的人,都应该有一个美丽的人生——至少我认为,应该是的。不久以后,听母亲说,那姑娘也走了,结束了她的书商生涯,好象工作的事已经说好了。再后来,我们的家搬回了村里,小菜园不种了,和那学校门口的小商贩们的联系,也疏远了,和那个叫白兰芳的小姑娘,也再无了联系。那本《一千零一夜》我的确是随身带了,至今仍在我的身边,无事时我会偶尔拿来翻看。生命中有一种缘,就是这样,它在无意中淡淡地来了,带来了一份温暖,一份喜悦,一份美好的记忆,即使有别离,这份温馨、喜悦和这份美好的记忆,却是别不去的,它将永存在生命的途中,就算不常想起,而在某个不经意的瞬间,它仍会跃出心海,让你唇边泛出一缕不知觉的微笑。就如此刻,我的多日来一直沉在麻木和彷徨中的心,因为看到这满树的白玉兰,竟醒苏了这一段美丽的往事,让我在这个乍暖还寒的初春里,感觉到了一股融融的暖意。我怎么能,不满怀了一份惭愧和感激,来记下这段过往的事。我只是这万丈红尘中的一粒微尘,许多的事,自不会因为我的些许的失落和伤感而有任何改变,也不会因了我的伤和痛而有些微停顿,我可以选择自己行走的方式,却不能,停了行走的脚步。所以不管历经多少伤痛,我也只能,以我微微的笑容,面对身边所有关心和爱护我以及需要我去关心和爱护的人们,倘也能以我微薄的生命之光,消去他们些许的烦忧,于我,便也可以觉得一些欣慰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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