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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的天荒地老

时间:2012-01-15T17:13:26.254+08:00 [爱情故事]
在北方生活第3年的第4个月开始,我把房子搬到临近北海苇场的位置。   整个九月,我没有离开过房间,一个人在家里工作。给1家电台2家报纸和3本杂志写专栏。写北方气温的变化与时事政治,偶尔也写写风花雪月和寂寞的季节。   即将二十七岁的男人,卖字为生。日子过的静如止水,安静得发不出声音。隐蔽在日光之下,一览无余在封闭的空间。   习惯性开着阳台窗户,淡淡的微风徐徐飘进房间,芦苇的清香混合速溶咖啡的味道。疲倦时候,放着陶喆的歌,寂寞的季节。安静地抽一支烟。没有任何对谈。内心潮湿成一片。我决定不再相信任何一个人,没有什么东西是不变的,惟一不变的,是什么都会变。   偶尔抬头仰望,九月初秋的天空。高蓝且深远。一片深不可测的透蓝,亦是无可追寻。那些伴随青葱岁月走失的云朵,也带走一些惨淡的往事,一些不重要的事。就像二十七年里,爱过很多女孩子,有的深刻,有的已经快要忘记。我不能否认是时间将她们从我的生命中带走,不留痕迹。   总是在漫不经心的时候,轻轻地想她和她。一个另我肝肠寸断,另一个终生难忘。一个叫夏暖水,另一个叫苏冉生。她和她就像双生姐妹。   她们喜欢简单直接的叫我林。听上去一片温情。内心温暖,亦是明亮。她们都是那样好的女子,迷信爱情,对爱情充满憧憬。   三年前的秋天。我们三个人各自站在命运的巨大齿轮上,待飘零的落叶落进土壤,三个人的爱情落进一个人的天荒地老。 我看着苏冉生漆黑明亮的眼睛和夏暖水安静的面庞。我知道她们和我一样,孤立无援的隐藏着内心脆弱的伤口与对爱情的绝望。   秋天的最后一片落叶就这样簌簌地落了,风一吹,落进土壤。我们终究没有挣脱命运的绳索,幸免于难。我们离开原本安定宁静的生活,走上各自的孤单,只是为了摆脱命定的狭路相逢。      林颜白:   我常常想起我的母亲。一个时常另我尴尬却心里热爱的人。   在童年的记忆里,母亲常常在我生日时候戳着我的鼻子骂我和那个死鬼一样。我知道那个死鬼是父亲。我出生的那天父亲死了。所以我的生日也是父亲的祭日。   母亲之所以恨父亲。因为在母亲怀孕四个月的时候,他也不肯跟她结婚,给她名份。他沉默的日夜照顾在她身旁,然后在某天早晨,他说,这个孩子我不能要,你也不要生下他,他的存在会成为我们日后的累赘。他说完就走了,没有再回来看望母亲一眼。   后来,听说他攀附高亲,同一个公安局长的女儿结婚。还有了孩子。然后,在一个星期四的早晨莫名其妙地死去。   樱花开了又落,母亲没有去父亲坟上看过一眼。决绝得不留余地。   我知道她是爱我的,虽然她爱的矛盾激烈。因为她生下了我,我不容置疑地相信她爱我。也曾经深刻的爱过父亲。   再后来,母亲被公安的人带走,涉嫌杀人。被杀的人是父亲。我说,妈,人真的是你杀的。   她说,他是罪有应得,他必须死,他让我们无路可退。她平静的说。用那双曾经沾满鲜血的手抚摸上我的脸,她说,孩子,从明天起你就要一个人,你是大人了,以后不要像你的父亲一样。   我在知道真相之后不合时宜地放肆的大笑,震惊在场所有人。那一年我十五岁。青春飞扬的年纪笼罩着仇杀的阴影。我希望自己能忘掉所有的过去,一切不再和昨天有关系。   狠狠的将那些从前深埋在骨血里,见不得日光。      大学四年,听着樱花开落声音,我一个人走了很远很远。大学里,我一直是一个异类。留有长发,只穿牛仔裤和洗得泛黄白棉布衬衫,边抽红双喜边写字的异类。我不打篮球,不运动,不逛街不追女孩子。   直到我遇见夏暖水,一个长得像莫文蔚的女孩。   我买了一束玫瑰偷偷放进她的书桌,却在当天晚上被退回。我跟几个哥们钻进小酒馆喝酒,快天亮的时候我跑到她宿舍楼前喊她的名字,说我喜欢你。我狠狠地对她说,我喜欢你,如果我追不到你,以后我再也不会恋爱,直到你爱上我为止。   那场景就像电影恋恋风尘里一样。   后来,夏暖水终于接受我。      夏暖水:   我一直以为大学我不会谈恋爱,也许以后都不能。因为我跟别人不一样。我的心脏一直很不好,心脏瓣膜没有闭合好的缘故。17岁那年母亲带我去美国做过检查,医生说暂时不用手术,待到再长大一些。   我的生活一直是波澜不惊,宁静如水。不大悲,不大喜。   一个周末的下午林颜白放了一束玫瑰在我书桌里。火红娇艳的玫瑰安安静静的放置在那儿。   我是听过林颜白这个名字的。在学校的文学社,看过他写的一些文章,很短很精炼,但是常常让人有股揪心的痛。他凭借着一手好文章,已不知赢多少女子倾心,明里暗里。可他,偏执的痴心于我,叫众人心意难平。   一开始,我是拒绝他的。直到有一天,林颜白来宿舍找我,不容分辨的拉着我手往外走。他比我高出一头,我仰起脸不知所措的跟着他。我们靠的很近,他的眼睛明亮固执,我看见他长而凌乱的头发在风里轻轻飞扬的样子。我看见的是一个衰败、颓废的林颜白。   我想,林颜白应该是那样骄傲的男子,他怎么能忍受我的拒绝。或者是惧怕。但是,他牵我的手大步流星走在初夏轻风里的时候,我确定我是喜欢他的。像许多仰慕他的女孩一样,喜欢他的文采和颓废性格。不一样的是我更喜欢他那只潮湿而宽大的手掌,亦使我觉得温暖。   大学毕业后林颜白进了一家著名时尚杂志做摄影师,很快便小有名气。而我进了当地一家金融机构做职员。朝九晚五的工作,平淡似水。一日,林颜白直直走到我面前,在我工作的地方,他说,暖水,没有你,我就没有幸福。他说完眼睛直接的看着我,便不再说话。   我终于妥协,投入他怀里。春风得意的想象天长地久。      和林颜白在一起时候,我喜欢叫他林,简单而且干净。就像我们的爱情一样。每次叫他林的时候,我都会不自觉的想起一个人。我叫她生。在我湿漉漉的记忆里,她的眼睛里纠缠着寂寞和泪水。大学毕业那天,她靠在我肩上说,暖水,你应该有一段很好的姻缘,过得幸福。   之后,她便一个人去了西藏。再没有见面。   跟林在一起的时候,我常常提到生。亦觉得林和生有着某处相似。亦是颓废叛逆,或者灵魂的放逐靠近。我说,生是一个名眸皓齿,直指人心的女子。勇敢而且担当。林总是笑,他说,什么时候生回来,我们一起吃饭。说着便抚摸我的头,极尽宠爱。   不久之后,我搬到林租的公寓和他一起生活。一间房,两个人,三餐饭,四季衣裳。   从家里出来的那天,母亲担忧的看着我,不发一语的看我收拾行李。出门的时候,她说,什么时候把他带回家来让我看看,总要认识的。我点头答应。我知道,母亲是不会喜欢林那样的男子。林的直接和性情她都不会喜欢。      苏冉生:   我相信宿命。所以我的生活无法被选择和安排。   我知道自己始终是一个行走的人,不会停下来。没有牵挂亦无牵绊。我需要走很远的路,到很远的地方,寻找我流离闪烁的灵魂。   大学毕业之后,我先到西藏又去了吴哥,之后回到西藏,开始一路行走。渐渐的,在旅途中越发变得沉默,用笔和相机记录一些平淡而微小的碎片,仿佛将时间凝固,保留。   我始终喜欢一个人。没有恋爱。孤独相伴。生性淡泊,不喜多言,清醒而坚定。面对所有的困惑与挣扎表示超然与漠然,直至冷眼相对。   夏天的时候,我从西藏走近墨脱。全国唯一不通公路的小县城,在喜玛拉雅山脉南麓,与印度毗邻,意为“隐秘的莲花”。这一路的颠簸行走,路过原始森林,有泥石和激流,他们说是冒生命危险的行走。而我却甘心于此。对生命,对时光,对痛楚,有了更深的临近。   秋天,我回到家乡。挂了一支电话给夏暖水。   她在电话一端露出幸福的声音,像个倍受娇宠的孩子。   她说,生,你出来我们一起吃个饭吧,我介绍个人给你认识。      第一次见到林颜白,我就知道他是日光下隐蔽内心伤口的人。他的身体流动着诡异的血液,散发着流离的气味。确切的说,他不是适合夏暖水的男子。他是孤独的。   我们三个人。去吃泰国菜。我和林喝白酒,夏暖水吃着沙拉。偶尔说话。夏暖水一双大眼睛里闪露着幸福的光。我心里想,她真是个上帝宠爱的女子。看上去安静美好。   林寻问我一个人行走的状况。我找出随身的照片给他看。许久之后夏暖水发出惊讶的叹息。林从照片中抬起头来,眼神直接利落的看着我说,你是个生活在彼岸的人,用行走温暖寂寞。   我们的眼神纠缠在一起。夏暖水混然不觉的在一旁。那一刻,甜美或忧伤。林颜白的话就像一阵醉清风轻抚着天涯旅人的断肠心思,温暖了流落异地的灵魂。   饭后,夏暖水让林送我回家。我拒绝。夏暖水坚持。林不发一语的开车过来让我们两个一同上车。他先送夏暖水回到家,将她像个公主一样安置好,而后又发动引擎送我。      那一夜,我用手臂缠上林的脖颈,用唇吻住他的唇。他宽大湿润的手掌揽住我的腰。黑暗中我将自己交付。一切像是缓缓的流水,平滑而过,亦是自然。就连体内那一刹那的疼痛亦是微弱。我们就像两只孤独渴望温暖的野兽,在暗黑里彼此纠缠索取。我知道这个男人和自己一样,都是对爱无法肯定却又渴望的人。这样的人注定不会得到幸福,也不会被认同。最后只能告幻觉完成救赎。   我爱上林颜白。在一夕欢爱之后。林说,他爱我。我笑了,笑容里含着眼泪。这就够了。我在心里想,那夏暖水怎么办。我和林看似心有灵犀的巧妙回避着。   我没有再行走,开始叫他林。为这个男人停留下来。我不得不质疑对爱情对生命的空虚。但是,林是一个能让我停下来的男人,心里安安静静,没有怨言。   我对他说,我们的关系不能让夏暖水知道,一定不能。她是那样美好而脆弱的女子,她如何能承受自己心爱人的背叛,如何见得好友的掠夺。   每次提到夏暖水,林的脸色就会变得苍白。深深怨责。他不想再瞒她。可是,他要如何启齿对她的背叛。想来是多么难的一件事情。我亦是不动声色的面对这一切。坚定有力。我甘心承担有朝一日夏暖水知道真相后的一切。      夏暖水:   我一直没有把林带回家给母亲认识。   在一次商场的意外邂逅之后。母亲指着我的鼻子告诉我,不要再和林有任何关系。用严厉的语气命令我马上离开。干净的不留痕迹。   之后,我发现林和生有染。   对于这一切,我无能为力,亦无能力担当。我和生是不同的女子。可我不能狠下心离开林。亦不能默默承受。   我和林的关系从生出现便瞬息剧变。我不恨他们任何一个人。我知道我和林不是能够相守百年的人,我不是。所以我不争不抢,不吵不闹,亦沉静安然的接受。虽然林和生他们怕伤我至深没有言词说明。但我的心是亮的。   后来,生有了身孕。林干脆搬到生的家去,日夜经心照料。我则回到母亲生边,像从前一样的生活。   终究是怎样的一场宿命,怎样的在劫难逃。   我先认识生,后爱上林,而林和生他们彼此相爱。   我无可否认,林天生温情的性格给了我莫大幸福,同时也给我幸福的一刀。扎在心上。至于我,这样安静的退出后,会后悔,会想他,会念他,会伤心,会遗憾。然,这所有的一切都将裸露于日光之下,终究会随着时光的流逝而淡去。林和生将在我的退出之后拥有完整的幸福。      我悄然辞退掉现有的工作。准备离开。从此城到彼城。   我知道这个世界上有很多样的感情,无药可救地深陷与抵触,纠结与抗拒。三个人的爱情,必须有一个人退出,并非无可挽回。而是为了大家的幸福而舍弃个人的幸福。即使自己的心口迸裂出一道深渊,也一定要离开。   我知道我的存在已成为苏冉生日后幸福的威胁。我决绝彻底的离开。没有商榷的余地,连送别都婉言拒绝。心甘情愿。   我们都需要离别或者长大,从而得到包容和善待。      林颜白:   春天,又是一年的一个春天。   夏暖水从印度泥泊尔回来。比从前更为消瘦。让人觉得时光衰老,旧事已去。   她来看苏冉生。看出生的小孩子,爱的延续。看那个曾经深爱的男人的骨血。   孩子出生的第二个周末早晨便夭折了。   她对苏冉生说,你们都是我深爱的人,我愿我深爱的人百年好合,永生平安无恙。   苏冉生流下泪来,紧握着夏暖水的手说,曾经走遍天涯,不曾想过与谁来一起分担岁月的静美和现世安好,偏执的自以为是。而如今有了新生,便不再轻视浮缘萍聚。她说,暖水,是我对不起你,我不该爱上林,他应该是你的。现在,孩子没了,我罪有应得受到上天惩罚。暖水,请求你不要再恨我。   夏暖水笑了,那笑声甜美中露着坚韧。   其实,林是我同父异母的哥哥。所以当初我不争不抢地选择离开。   是啊。我就是夏暖水同父异母的哥哥。   在一次商场的意外邂逅,我遇到夏暖水的母亲。   之后,她找到我,告诉我上一代人的恩怨。原来她就是那个局长的女儿,父亲名媒正取的女人。   她请求我离开她的女儿。那时候我刚认识苏冉生。      一切爱恨纠缠在夏暖水明媚的一笑间嘎然而止。原本的幸福在现实的扭曲下面目全非。苏冉生再一次选择颠沛流漓。她走的时候,表情安静,她说,林我感谢你把我变成一个内心丰盈甘甜的女子,感谢你给我的幸福。但是,时至今日我无法再面对你,面对夏暖水,面对我们曾经共有过的孩子…… 本文章由真爱店情侣宝鉴频道(http://trueloveshop.cn/)收集整理,转载本文章请保留本信息!本文章由真爱频道收集整理,转载本文章请保留本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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