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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场相交相错的爱恋

时间:2012-01-15T17:13:09.582+08:00 [爱情故事]
暗恋      当我像只猫一般躲在东二楼窗后的油桐树下偷看子喻弹琴时,浑身的细胞便似飞扬歌唱起来。我是个乐盲,甚至于不能区分施特劳斯和劳斯莱斯.却坚持将这种飘飘似入云端的感觉幻想成是音乐的熏陶。   周沫有时会陪我一起,看我摇头晃脑的沉醉表情总是很痛心地捏我腮帮子,疼得我掉泪。有时还把口水抹到我脸上,他说,夏果果,淌口水的样子,更像花痴了。   其实我一丁点也不花痴,除了周沫,所有的人都说,夏果果是地地道道的淑女,文静,且气质优雅。   至少,在暗恋上子喻之前是。   周沫说,你清醒吧,灰姑娘满世界都是,王子只一个,其竞争之惨烈程度不会亚于超女PK。   我认为他说的很有道理。   据说子喻的宿舍楼下天天围满了歇斯底里的女生。送早餐,送水果,送大朵热烈金黄色的波斯菊;据说子喻的桌斗里大把大把塞的都是写满love画满心型图案的情信;据说……   我,只是偷偷在心里暗恋着他的小女子,他用眼角的余光也瞥不到这里。   可是眼前周沫的浓眉大眼仍不可抑止地幻化成子喻的清秀面孔,他激动地挥起的手似乎也能流淌出天籁般动听的音节,温暖,细致。   周沫又捏我的脸,哎……花痴,花痴……   我决定找他坦白心迹,再这么下去,我的精神会彻底崩溃。   我不是没有努力过,我曾无数次设想制造偶然的邂逅,或浪漫,或唯美。当然最后都没有付诸实践,我知道是自己的怯懦,当我躲藏在窗下静静看他的脸庞,他有些长的头发随着身体的起伏轻轻地颤动,我总会感觉自己离他是如此遥远,如同我们隔绝了两个时空。   再有两周子喻要去参加全国的比赛,他白天的时间都会在那里弹琴。没有课的时候,我便猫在那隐秘的角落,陪几棵参天的油桐听他弹奏很有名的曲子。   正入神时,“啪”的一声响,窗子里飞出一本书,我吓得陡然直了身子。一只手的食指关节轻扣着玻璃,发出笃、笃声响。那边子喻面无表情,说了同我的第一句话,你,把书拾过来。   我钻进木棉花枝的草丛里寻到那本乐谱,出来时头发上顶着蜘蛛网和泥土。我在牛仔裤上蹭去书背上沾染的污垢,小心翼翼递了过去。   他说了第二句话,你,在这里做什么?   我便红了脸,支吾着。他了然似的,脸上似现出些鄙夷漠视的表情,抬着下巴走开了。   这是我和他的第一次邂逅,我狼狈,他高傲。   周沫安慰了我整整两周。他说,没关系,还有我这个青梅竹马在。很奇怪,他没有捏我和用言语讥讽我。从十多年前做了他家邻居,开始不停地被他欺负,居然这么多年的嘲笑也没有在子喻那里的一个眼神来得凌厉,让我的心无端刺痛。   周沫说,坏了,灰姑娘真的爱上王子了,可是大姐砍去了脚趾,二姐削掉了脚跟,你失去什么才能成为幸运的老三呢?   周沫习惯把美丽的童话讲述得鲜血淋淋。从前讲小人鱼的故事,他便比划着我的双腿,喏,小人鱼就从这里,这,把腿生生地砍下来换个尾巴上去的。吓得小小的我哭得呼天抢地。      偷心      子喻果然不负众望,吃早餐的时候大喇叭不停地宣布他获一等奖的消息。再上课时系里的老师说要开庆功晚会,大家准备节目。   女生沸腾,男生兴奋,可我却一点也欢欣鼓舞不起来,我知道,他身上的光环越多,便离我越远了。   像天空遥不可及的星辰,一直灿烂到苍穹里去。而我却如低到尘埃里的一株狗尾巴草,没有风,无法摇曳。卑微到连小野花也算不上。   只是,我仍然渴望穿上最华美的衣裙,展现所有的美好,留给他一个华丽转身。我想,就算是不可能,也要为自己的暗恋,留下场记忆的盛宴吧。   还是失算了。一帮美女们演出的话剧《森林里的小鹿》缺少一位女巫,老师指定由我扮。女孩们痴痴地笑,果果你演这个角色最合适了,长长的发,长长的腿。我狐疑,关腿长什么事?等我看到演出服,惊得双手快覆不住张大的口。天鹅绒的纯黑色小套裙,短得只能遮住臀。   既然上了贼船,便只管将心一横,去他的淑女形象吧,放纵一次又如何。任由她们涂了重重的黑色眼影和唇膏,长到鬓角的眉,自嘲张纪中版的梅超风扮相。   去洗手间的走廊时,看到周沫探头探脑往后台瞅,我拼命向下扯着裙角走过去,他竟没认出我。   子喻上台的时候,全场灯落,笼着他一人的光幕绚烂夺目。掌声雷动,真像个王子。女生的尖叫声音快要将我的耳朵震裂。许多人在挥臂,子喻!子喻! 后台亦沸腾如滚水,身旁美丽的仙女似乎在喊子喻你好帅,疯狂得鞋子都踢掉。那个瞬间我感受到自己喉间的欲望,血液似乎在股股涌动,我的装束是张牙舞爪的巫女,像要挣脱桎梏的束缚。便也扯起了嗓子嚎,子喻,我喜欢你啊。汇入人群的声浪,声音虽小得可怜,却从未有过的酣畅淋漓。   子喻,我喜欢你。   我的角色很简单,一出场便被仙女的魔棒点成石头,台词就是一句“啊”的惨叫,惨叫后便可以退场了。   退到幕后我看到子喻刚刚弹过的钢琴安静地放置在角落,我走过去,想象子喻刚才弹琴的样子,想他修长的手指滑过黑白键的感觉,然后我想用脚踩一下拉风。   软软的东西,随着一声闷哼。我跳了开去。   子喻竟然在下面。   我大叫一声,死死的扯住裙角,你……你……   我,什么都没看到!他竟然红了脸,眼睛急速地眨着。你,踩了我。一群女生围拢过来。子喻……   他把一只手套扔给我,我才发现他原来是带着手套的,被我踩脏了。   喂,那个穿短裙的,给我洗好……      LOVE      天是蔚蓝的,草是青绿的,花儿是五彩缤纷的,夏果果的心是扑通扑通的。   找点清闲真难。子喻说。   昨天踩到我的手背了。子喻说。   昨天的妆和衣服很不好看。子喻说。   不过你的腿蛮修长。子喻说。   以上都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下面:   以后我们在一起吧。你跑得很快呢,做我女朋友,可以甩掉那些麻烦,就是那些女生。   还有一句,我不是很情愿把它写出来:你不要喜欢上我,因为我无法喜欢你。   这并不重要,是吧?   在一起的日子时光如指间沙,子喻果然少了好些麻烦,因为我们形影不离,相亲相爱。   这是周沫说的,他说,灰姑娘,祝你好运吧。那以后很少见到他,也没有寝室的姐妹们用暧昧的语气叫,夏果果,电话,那个青梅竹马!   只是在很长的时间里,我仍无法直视子喻的眼睛。只在他弹琴的时候,安静地陪在身侧。看他光滑的下巴微抬三分之一的角度,窗外细碎的阳光映照着脸庞、肩和臂膀。有时也会同我一起看夕阳的余晖,很安静,就这么看着日落,我无从知道他为什么话如此少,只知道,他一直很安静。   我未奢望过他同我谈谈情说说爱,有时他终于转过脸看我,晚霞下的目光清澈如水,我依旧是红了脸,低了头,拼命去扯身侧的一株小草。   这一场柏拉图的爱恋里,我无法自拔地沉沦着,幸福着。   时间就这样偷偷溜走,夏果果,多了几分忧郁。   秋天油桐的叶子只有一两片还泛着墨绿时,子喻开始练一首新的曲子。他说,果果,帮我翻乐谱。   其时,我对五条格子上如伞状跳跃的音符仍是一头雾水。他说,果果,看我的眼睛就可以了。   音乐起,指尖翻飞,稍顷,目光只一扫,我便真的了然于胸,翻页。再片刻,目光过来,仍是翻页,似前生伴在书生身旁的红袖,伊人未语,先懂得几时添香,几时剪灯烛。念到此,突地面颊绯红,他的目光突然频频,我便心慌意乱,只是将头低到领子里去。他的手便停了下来,静静的没有声响,仿佛世间万物已然凝固。   我不知所措,有温热的气息拂过耳后的发丝,有手指托我的腭。我看他的眼睛,似有些许的忧伤,子喻侧低了头,吻我的唇角,如蜻蜓点水。那一刹,我甚至怀疑真的吻过,或是我的幻想罢了。   只是清楚地听到,这首曲子之后,要去加州。   我知道,我的角色结束了,女朋友的角色。   也是那天的那刻我才知道,子喻的手原来是冰凉的。从前的从前,如果不弹琴,他总是带着他的手套,内色的,这让我在与他牵手的时候感觉不到温度。      冰糖莲子      翌年秋天,我去南方的城市开始实习。香酥麻辣呛得人流大把的眼泪,我只有捂着心口不停地咳。周沫一边与同事解释,一边将从红油翻滚的火锅里捞出的蔬菜在清水杯里涮好了夹过来,快,快吃,这么小口小口地,被他们都抢光了。   于是大家就都嘎嘎地笑,旁边的重庆妹子一手端着啤酒用另一只拳头捶周沫的胸膛,咚咚的,我贼嘎喜欢老周这性格,对媳妇儿,够意思!   周沫便呵呵地笑,眼神探询过来,温暖,和煦。我不知回应以何种表情,只假装专心地喝杯里的水。   10点多钟回去的路上,解放碑的街头行人依稀。我又一次和周沫说,找个好姑娘把自己打发了吧。他仍然是一贯地耸耸肩,拉过我的胳膊,快,今晚皇马对巴西。   我便一路小跑着,跟着他的脚步。   合租房里,周沫照例是一进门就钻入厨房,熬我的冰糖莲子粥,润肺止咳。皇马对巴西早已抛诸脑后。   慢慢地已经习惯了有周沫的日子,习惯将他做的汤吸溜吸溜喝得碗底朝天。只是有时想起他当年毅然抛弃读研的机会,抛弃风光无限的前程,跟我来到这人地生疏的城市,心下便唏嘘忐忑。   我明白他的心意,心里却依然有未割舍清的痛楚。      那支曲子      再一年,听得当年那个男孩儿回校开了音乐会。本要回去交论文拿毕业证的我却不知为何逼着周沫退了机票,与那时间错开。   去时已是音乐会过后一周,斯人已去,心情倒出奇的平静。校园里还贴有子喻的海报——钢琴王子。好像人物后的背景是曲谱,淡淡地扫一眼,便走开了。   手头的事情办完,觉得这一世就要告别这个地方,再回不来了。心底涌出些伤感,想同往事告别。   子喻从前那间琴室如今成了舞蹈教室,大一的新生男女唧唧喳喳。有两个女孩子在低低地唱一首曲子,旋律很熟悉,歌阐……   我抓住一个衣袖,这是什么曲?   喏,子喻音乐会上的歌,给恋人的。女孩的手指着不远处的海报,谱上有曲,有词。   脑子里的画面飞快地倒退两年,是他最后弹的曲子。   去电教室一个人看音乐会的DV。   子喻的脸依然是耶种清秀,稍长的头发现在看起来有点卷。   “——献给果儿,我很想叫她果儿,可是从没有勇气叫过。   那次相见   你如此古灵精怪   头发是许多的麻花辫   眼神里透着可爱   记忆里   你时常隐在那个窗台   看油桐下的青苔   忧郁地发呆   钢琴下的男孩   说不出爱   想走入你的心怀   却发现女孩的快乐不再   许多次望着天空鼓起勇气想表白   女孩是如此的惊慌与无奈   如此   我说不出爱   我是否应将你放开   是否该成全那个男孩   你们曾经在一起很愉快   现在他在窗外孤寂地等待   青石板上有你和他的爱   这一次是我该离开   他会将美丽的花儿为你摘   给你想要的未来”   我回头,满眼的泪花了我的脸。周沬慢慢慢地蹲下身,抱住头。他说,原来他什么都知道。   琴室后,油桐树,窗台下。找到了那块嵌入墙壁的青石板,斑驳潮湿,中间已有微微的断痕。左上方,一个大大的“喻”字,用石子的锋尖刻出来的,两年后依然清晰。右下角,多出个“果”字。   周沫看着我,眼眶微红,是我刻的。你刻了喻字,你可以陪在他身边,我只有躲在这里,偷偷地看你,偷偷地刻一个果字。   原来爱情,是如此的肝肠寸断,百转千回。   原来我和子喻的爱情好像都错过了某个时空,像不同轨道上的两列火车,相交后没有沿着一条铁轨行进,又各自奔向不同的方向。   是当年我和子喻的思想都会错了意?爱情便没有交集。只是一切,都过去了,回不来了。   我和周沫相拥着离开了。身后,有许多的人,看,传说中的夏果果。      王子      几年后,我亲爱的小女儿指着屏幕上的他,他好像王子耶。   我和周沫相视而笑,女儿,妈妈当年,也是这样认为的! 本文章由真爱店情侣宝鉴频道(http://trueloveshop.cn/)收集整理,转载本文章请保留本信息!本文章由真爱频道收集整理,转载本文章请保留本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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