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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谁能避开芒果的爱情攻势

时间:2012-01-15T17:13:09.395+08:00 [爱情故事]
知道芒果为何要爱?   虽他明知爱了要分开会痛苦,   可不爱就要遗憾一生。      新婚后的第二天。我醒来时,张越不在身边,一张粉色便签搁置在床头:我有要事处理,不能陪你去尼泊尔度蜜月,望见谅。   无所谓原谅,相处已5年,我早知他心中是事业第一,情感只能退居第二,终归嫁给他,是因年过27,还没遇见比他更优秀、更合适的对象。我没哭,而是坦然地背上行囊,独自出发。    在泰国机场转机,等候12小时,好不容易于次日凌晨出了加德满都机场。一群人围挤上来,扯拽着要我住店、坐出租,以示友好。我苦笑推托,匆忙朝前赶,举目寻找约定的导游。    就这样,第一次遇见了芒果,他举着写了我名字的纸牌,笑唇微翘地朝这边招手。我欣喜走近,看清他笑时露出整齐的白齿,像极了《加油金顺》里的姜志焕。    他把行李搁上厢型车顶,安排我坐好后上路,讲起什么。可从头到尾,我只记住了他的名字,注意 力全被窗外的情景吸引。黄蒙蒙的街上,尘土飞扬,军人、牛和赤脚的行人无秩序地窜动着,令人莫名地恐惧。   三小时后抵达旅店,是一栋四层高的透天楼房,有独立的院子,显得亮堂空阔。我们被安排住在三楼,碰到枕头就睡了。到饿醒,已是黄昏,我登上四楼厨房找食物。两个厨师在张罗晚餐,出乎意料的是,芒果也是其中之一,正利落地切着菜,颠着锅。后来我才知道,20岁的芒果原本住乡下,几经波折才在大都市找到安身之所,就连带迎宾、膳食和杂务等活儿都替主人揽下。   我静静地端详着,看清那张笑眯眯的娃娃脸,犹如邻家弟弟般亲切。他说自己其实叫Mangla,发音像中文芒果,中国游客便芒果芒果地叫开,他也认可了。   用完餐,芒果领我来到楼顶阳台。夕阳西下,倦鸟交织着归巢,不远处的芒果树披挂着碎碎的黄花,缀满羸弱的枝梢。沉浸在芳香中,我惬意地把手搁在墙垛,无意间触到什么,定睛看去,竟是自己的钱包。诧异地拾起,里面的钱一分没少,只是与张越的结婚照不见了,我叫起来:“我的钱包,怎么在这?”   芒果呆望着我,许久才说:“我在车上发现它……没少什么吧?”   他的表情很认真,让人不忍再作追究,我笑着摇了头。   为方便出游,我请芒果教简单的尼泊尔文。“Namasdei”是“你好”,发音怪怪的,与其说是语言,不如说似催眠曲,没跟着念几遍,我便哈欠连连。芒果看在眼里,不气不恼,自个儿捧着书本诵读起来,直到我伏案睡去。   芒果担心我们吃不惯当地口味,每次送来食物,就守在一边,细致观望。他见我喝加姜的奶茶蹙眉头,再煮茶时就另外备锅不加姜的,乐滋滋地看我喝完。我恃宠而骄,先是要求他不把食物煮太辣,后来干脆预约起鲜蔬。他有求必应,概不追问。   天天茶来张口,饭来伸手,我过着公主般的生活,还不时对芒果无理取闹,颐指气使。而他被我发觉怕痒后,只能惟命是从。每次我想要什么,就照着他后背腰间一搔,他咯咯地颤笑,乖乖听命。   被痒的次数多了,芒果开始反击。偏偏我也是怕痒的人,于是不期而遇的大战就常在我俩之间发生。从厨房到饭厅,从房间到阳台,我与芒果或是绕桌尖叫,或是伏床畅笑,像一对稚气未脱的小孩。   3月21日,我闲坐在阳台,赏玩着从塔美尔买回的手套。那是一双白底配红线织成的手套,戴在手上像只老鼠,张合动大拇指和其他四指,像极了老鼠在说话,叫人爱不释手。芒果一言不发地挨近,我得意地向他展示手套,用蹩脚的尼泊尔文说:我是老鼠。   他歪着头窃笑,我马上攻击他的腰部。那是他最怕痒的地方。可与往常作出后退或避闪的剧烈反应不同,这次他抓紧我的手,坏坏地笑着说:我是猫。那得意的神情,俨然像捉住老鼠的猫。   他的力气很大,我几次试图挣脱,也无济于事。脸颊胀得通红,我狼狈地说:“放开我啦,不跟你玩了。”   他乖巧地放开,沉默了一阵,取出木笛吹起民谣。起了风,笛声骤然停下,他不由分说地握住我的手,取出笔在我手背手心各写下文字。我翻看它们,手背写着他的名,手心则是一团辨识不出的尼泊尔蚯蚓文。   他嬉笑着说,这是你的名字。   为何要把我俩名字写在我手上?心底一颤,警惕地问自己。他似看懂了我的疑惑,憨笑着说,这是在表示友好。我一把抓起他的手,在上面写满了无数个芒果。看着陌生的汉字,他呆若木鸡,许久才拖住我的衣角,要我念出它。他跟着一遍遍地念,像虔诚的小沙弥。   那以后,芒果似对中文产生出兴趣,每天缠着我学写汉字。他学得很辛苦,一天学到晚,也只能掌握一到两个汉字,却坚持不放弃,削着土豆还在上面比划。渐渐地,他已能别扭地写出“芒果”、“知道”等词语,还不时凑近我卖弄。   在决定去奇旺时,芒果花开始谢了。微风拂过,碎花瓣瓣飘落,平铺在地面,像镀上一层金。芒果踩在吱吱响的林间,神秘兮兮地问:“芒果开花,迟早要谢,为何还要开呢?”   芒果开花,分明是自然规律,却被他想得这般深刻?我漫不经心地答道:“开花还不是为了结果?”   他摘下一朵花,别在我衣襟,摇了头说:“因为它知道不开花,今生就将无法完美,就要遗憾一辈子!”然后他把我留在花间,悄然离开。   晚上,他说,他想去买蔬菜,又担心店铺关了门,空手返回会孤单。傻瓜都听得出他在约我做伴。进到商店,他买了两包巧克力就要出门,我追问他,菜呢?他歪着头笑,塞过一包巧克力,没回答,领着我来到河边。    肩并肩地坐下,他让我抬头看星星,教我辨认星座。夜深了,我把头靠在他肩上,合上双眼。   “你睡了吗?”他问。   “没有。”我睁开眼。   我再闭上眼睛,他又一次问,我只好重新把眼睛睁开。这样重复过四五次,我懒得再睁眼,就回答:“我睡了。”    在那时,有瓣柔软的东西凑近来,贴上我的唇。芒果暖呼呼的鼻息吹在我脸上,令我整个人在刹那间呆住。这并非我的初吻,却是第一次令我呆住的吻。他的吻似等过上千年,总算盼到了,充满霸气,充满力量,像要把我吞食。他咬住我的唇,舔过我的舌头,久久不肯放开,意犹未尽。   到他的唇离开时,我感到唇部肿起来,恨恨地捶着他的胸,嘟囔说:“你弄疼我了。”   他不怀好意地笑,牵起我踏月色回家。回到旅店,他意味深长地说:“我是想要你记住我,像我这样记住你。”又要使坏,这次被我躲开了。    那一夜,我失眠了。已为人妇,为何对这个像弟弟的男人发动的爱情攻击,我却无力反抗?想了很久,也找不出答案,眼前浮出张越的影子,一时竟不知是该忏悔,还是该自责。   在车站,芒果帅气地把手插在牛仔裤兜,与我道别。我坐在车里,舔着微肿的嘴唇,泛起丝丝酸楚,似为受伤的唇瓣,更似为无奈的离别。   奇旺的脏乱超乎想象,常有陌生人恶意上前盘问,加上又传出要暴动的风声,我害怕极了,仓皇收拾了行李,返回到加德满都。   芒果来开铁门,看到我,愣了一下,然后嘴角上扬,卷成迷人的弧形,按捺不住欣喜说,你到底回来了。我没吱声,故作镇定地点头,心在那一刻却不可抑制地温暖起来。   逃不开,避不掉,这个调皮的芒果,不管在天台在厨房或在楼梯口,只要周围没人,就会欢喜地献来飞吻,而我只能木然接受,不敢流露出任何表情,也不忍心阻止。进到客房,他握住我的手,将我拥入怀中,支吾着说:“知道么,你在奇旺我时刻都思念……”我诧异地望着他,努力挣开却失败了,再也控制不住,粉唇触在他灼热的下巴……   那以后,我像只逃笼的小鸟,每天第一件事就是冲上四楼,目不转睛地盯住忙进忙出的芒果,像欣赏一道风景。他为我煮了一大壶奶茶,让我慢慢享用。偶尔,我也帮他做点小事,比如剥豆夹,切马铃薯。我把弄好的东西交过去,他视若珍宝地捧着,温柔地道谢。渐渐地,我迷恋起他的一举一动,从眼神到表情,从呼吸到动作,都当作慰藉空虚的良药。  那天,阳光刺眼,芒果神秘地问,不如一起去菜场吧?我点头,可到停下来,才发现被他领到动物园。动物园不大,却应有尽有,所有栅栏仅一层,可清楚地看见马儿、猴子和大象在里面踱步嬉戏,还有一些没关进笼的动物,像鹿、羌和绵羊,在路上交错着行走,充满了生气。我兴奋地给它们递去食物,对着它们大呼小叫。   一只花豹出现在前面,距离我不到二十公分,立在树杈凶恶地盯过来。没等反应过来,它龇牙咧嘴地朝铁丝网扑过来。我惊慌地往后倒,跌进芒果怀中。   没事的,没事的,他紧紧抱住我,一个劲地安慰。   我抱紧他,心在扑腾扑腾地跳,却再也不想逃离。他的手臂是那么强悍,让人备感呵护,无比安全。    我不自觉地挽住芒果,偎在臂弯下前行。他把我的脸贴在胸口,一字一顿地说:“就算花豹真窜出铁笼,我也会抱紧你。”那一瞬间,我的眼眶模糊了,心底发出响声,似有东西要裂开。突然很想留在这里,很想留在他身边,虽然明知这不可能,还是一遍遍地追问,为什么不可能?    回国前一天,芒果又来约我去商店。我花光所有的钱,买了大袋巧克力,说,我身无分文,该回去了。   他故作迷惑地问,为什么要回去?   我黯淡地说,因为那里,才是我的家。   他怔怔地望着我,什么也没说,径自朝前走。   隔天,我起得很早,开门见芒果蹲坐在门口。他一宿未眠,睁着熬得通红的双眼瞥了我,想要说什么又没说,长叹口气离开。我追着进到厨房,他没搭理,专注地煮起奶茶,足足有十大壶。我识趣地坐在一边,也没说话。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我再也坐不住,说:“我要走了。”    他苍茫地望着我,眼角流露出忧郁,半天才说:“可是我为你煮了够十天喝的奶茶。”    我潸然泪下,扑进他怀中,片刻竟希望他能紧紧地抱住自己,最好是紧到令自己窒息,就可以不离开。我无法想象,以后的每一天,不能在醒后见到他,喝到他煮的奶茶,闻见他发间的肥皂味,要怎么过。   他怜惜地摸着我的发,抱住我,越抱越紧,像要把我揉进体内。我抬起头,看清他眼中也有泪水在打转,晶莹,纯粹。   芒果把行李放到车顶,安顿我坐进车厢,颠簸上路……一切如来时,重复着上演,只是在倒带。可我知道,自己与芒果的感情不会再来,永远也无法倒带。   在机场,我伸出手,与芒果告别。他呆滞地望着我,像用劲所有的力气抱紧我,再缓慢松开,手像谢落的百合,摇摆着落下,没有表情地走了。   我茫然地目送着他,直到发现手心摆着张照片——是我和丈夫的合影。它的背后多了几行歪歪斜斜的汉字:   知道芒果为何要爱?   虽他明知爱了要分开会痛苦,   可不爱就要遗憾一生。   一阵的痛苦,一生的遗憾,孰轻孰重,不言自明。终于明白,芒果的爱,是明知故犯的偏执,是无药可救的坚持。   事情已过去一年,我回复到正常的生活,提着LV包上街,穿时装陪张越谈判,没有情趣可言,没有浪漫发生。我只剩下半个的人,而另外半个——那个踏着月光一身轻盈的女孩,吃着巧克力分外愉悦的女孩,看着喜欢的人能感受到幸福的女孩,留在了尼泊尔,留在了芒果的忆记里,再也没回来。 本文章由真爱店情侣宝鉴频道(http://trueloveshop.cn/)收集整理,转载本文章请保留本信息!本文章由真爱频道收集整理,转载本文章请保留本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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