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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的胎记

时间:2012-01-15T17:13:08.645+08:00 [爱情故事]
我认识阿夏是在十三岁的冬天,我去北方的奶奶家过春节。 奶奶让这个漂亮的小男孩管我叫“姐”,但我觉得他应该叫我姨。他不肯,说:奶奶说你是姐姐。 八岁的阿夏带着我去附近的水塘滑冰,冰鞋穿在脚上我就不会走路了,摔了一跤又一跤。阿夏远远看见跑过来扶我:你们小女孩就是笨。我在他头上拍一巴掌:你管谁叫小女孩? 阿夏让我别动,他滑向人群找来一根长长的木棍,棍子的一头有一个尖锐的钢锥,让我拿着当拐杖。我试了一下觉得非常好用,每次快摔倒的时候可以用来保持身体的平衡。 那一天我学会了滑冰。当我在冰面上滑向阿夏的时候,他开心地笑了,那是一个小男孩天真质朴的笑容,非常的干净。 走的时候我把自己的一些书和文具送给阿夏,告诉他要好好读书,将来到武汉来上大学。阿夏问:武汉冬天可以滑冰吗?我说不行,不过武汉有很多好玩的地方,我可以带你去。阿夏想了想:那你要记得带我去啊。我伸出小指跟他拉勾:一言为定。 第二次去奶奶家我已经高中毕业,在等待大学通知书的日子里我和阿夏又见面了,阿夏还叫我“姐”。十三岁的男孩骑着车带着我在大街小巷里呼啸而过。我们去看了以前滑冰的水塘,水塘比五年前小了一半,里面游荡着成群的鸭子。阿夏走下坡堤摘了大把的野花,编成了花环给我,我把它戴在头上。水面的倒影中我长长的黑发如瀑,纯美得如同梦境。阿夏看了又看:姐,你很像电影里的新娘子。 我一把扯下花环掷还给阿夏:小男孩懂得还挺多嘛!阿夏不好意思地笑了。 接到武汉大学的通知,阿夏去车站送我,在车快启动时对我说:姐,我将来也考武汉大学,到时候我去学校找你。我摸摸他的头:傻瓜,等你考大学的时候姐都毕业了。阿夏开始不叫我姐的那年我已经大三,我带了男朋友宝亮去看奶奶。 已经是高中二年级的阿夏来接我,十六七岁的男孩已经有了绒绒的胡子,看见我身边的宝亮先是一愣,接着脸上有了种复杂的笑容。他冲宝亮客气地点点头,把背包放在自行车后架上一言不发地在前面走。宝亮说:他是不是不愿意我来?我摇摇头:你说什么呀?阿夏只是功课太重,压的。 阿夏不再叫我姐,他叫我:稚珊。管宝亮叫“那个男同学”。阿夏还是给我编花环,每天起床奶奶家门上必挂着一只美丽的花环,每一朵花上还挂着露水;他放了学也必到奶奶家来看我。只是很少说话,变得木讷。 有天宝亮告诉我,阿夏看他的眼神怪怪的。他问我:这个男孩该不是爱上你了吧? 阿夏真的不再找我了,只是偶尔会打电话来问候一声,谈些学校的事,所有的一切都云淡风轻地掠过。我有点失落也有点如释重负。我告诉阿夏我想在24岁结婚,因为那个年纪春光正好,另一种生活就像一条开满鲜花的大道。阿夏沉默了几秒说:这么早结婚?你想好了?我说是啊是啊。 可是宝亮却不娶我了。起因是我的身体里无端生出两处硬块,并有疯长的趋势。宝亮带我到医院做检查,医生建议我做肿瘤切除手术,并强调要送去做活检。医生的建议,无疑怀疑我有患上癌症的可能性。宝亮知道后大惊失色,他从我身边走开,紧张地问医生,她这病会不会传染?尽管医生说不会,但宝亮还是消失了。 孤单地面对未卜的病情,我开始流泪,深夜里打电话给阿夏。阿夏赶来医院的那一刻,我硬逼着自己挤出个坚强的微笑。阿夏坐下来轻轻握着我的手,他掌心的温度迅速顺着指尖延伸,在我手心弥漫成温暖,心里氤氲的潮气扩散在眼底。阿夏见了将我紧紧抱在胸前,温柔地说,稚珊别哭,我会天天在这里陪着你,你随时都可以看见我。我抬起头,看见阿夏的眼里没有一丝畏缩,那样地坚定不移。他的手掌有丝丝细汗沿着十指渐渐浸透我的手心。 等待化验结果的日子,漫长得好像没有尽头。阿夏每天下了课都会到医院来陪我,不来的时候就给我发短信。短短的几句:别担心,我不会让你有事的。我总是和你在一起的。面对这样简单的语言,我有了最深的感动。就是这些看似平淡的话成了一剂良药,支撑着我度过最惶惑的日子。 一周后报告出来了,不是我恐惧的癌症。拿到检验单阿夏顿时泪流满面,他抱着我哭了。随后,因为我脸上身上皮肤基底的色素大量增加,医生建议我用激光清除色素沉淀,以防止这些黑痣威胁我的健康。 做手术的时候,阿夏守候在激光室里陪伴我。他看着医生手里的激光枪把我脸上身上的那些黑痣、泪痣和血痣一个个剥离,在我光滑如丝的皮肤上留下一个个小红点。最后医生把激光对准我的耳后,准备剔除那里最后一颗黑痣时,阿夏让医生停下来,问我:稚珊,可不可以不要清除这颗痣。 我说为什么呀?医生也狐疑地看着阿夏。阿夏抚摸着我耳后的痣,轻轻的,一字一句地说:“如果有一天你还会离开我,如果我们头发白了牙也掉了苍老得变了样子,如果那时我们都老得只能坐在轮椅里说不清话,那时候你说你是稚珊,我就可以凭你耳后的这颗痣辨认出你来。”阿夏说着,眼里溢出眼泪。一旁的医生也红了眼圈,他放下手里的仪器,仔细观察我耳后的那颗症,对我说:这颗痣不会影响到身体健康,留下没有问题。 原来爱是可以这样的浮花浪蕊都尽,惟有性命相知。 阿夏牵着我的手走出医院,那个下午变得十分恬静,阳光移到跟前的草地上,和几株小树的枝叶上,枝枝叶叶上的阳光缓缓移动,又像是不移动,一刻刻都是永远。打开门,竟然看见失踪两个星期的宝亮。他的脸上有几分尴尬,先说公司临时让他出差所以来不及跟我打招呼,又撵着阿夏说辛苦你了,谢谢你照顾。现在没事皆大欢喜,要请客出去喝一杯庆祝。 阿夏扶我躺下,冲宝亮点点头,很和气地说:咱俩外边谈谈。 后来我知道下了楼阿夏就挥出了拳头,阿夏有健壮的体格和发达的肌肉,文弱的宝亮根本不是对手,两三个回合就被阿夏打翻在地上头破血流。 晚上,阿夏临走时对我说:“稚珊,我越想越觉得把你交给别人照顾, 我不放心。稚珊,我心里一直装着你,不管你比我大五岁还是十岁,你就是我的女孩。” 这样的求爱已经足够让我感动。 我搬了家,在武大附近租了房子。阿夏每天放了学都来。他看书我就在电脑上写字。有空的时候一起租碟看。有天晚上租的是《阿甘正传》,看到阿甘把国会荣誉勋章摘下送给珍妮,珍妮问:为什么对我这么好?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阿甘调皮地歪着脑袋笑了:“You are my girl(你是我的女孩)。” 我突然就泪如雨下。 想起我耳后的那颗痣,其实它不在那里,而在恋着你的人心里,它是爱情的胎记,挥之不去。 过尽千帆后,终于明白,爱和被爱都和年龄无关。 本文章由真爱店情侣宝鉴频道(http://trueloveshop.cn/)收集整理,转载本文章请保留本信息!本文章由真爱频道收集整理,转载本文章请保留本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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