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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城

时间:2012-01-15T17:12:57.582+08:00 [爱情故事]
机场,离别前的驿站。快乐和苦涩都即将成为过去,成为彼此偶尔思念的照片。她说走的时候,我没有挽留,她说如果我开口的话她就会留下,我没有后悔我的沉默,她也没有改变她的决定,三年的时间,对于这一生来说,彼此打了个照面。   又是三年,这三年里我重复着乏味的生活。生活对于我来说,更像是一剂汤药,除了苦就什么也不剩了。和她在一起的时候喜欢喝酒,在她走后,我喜欢上了喝咖啡。越苦的咖啡越甜美——李霞说我傻,我却说她不懂得品尝。   李霞是我的一个很好的朋友,我身边的朋友不少,但她却是唯一一个喜欢上我的人。她知道过去三年对我意味着什么,所以周末的时候,她常来陪我玩,有时候带她的朋友一起来,聊天喝酒打牌。   其实我并不是一个很孤僻的人,很多人在这方面都对我有误解,加之我也不愿解释,久而久之,误会也越来越深,越来越广。我只是喜欢安静,喜欢一个人上网,看书,逛街,吃饭,步行。说到步行,就连李霞到现在也不 能理解,两个脚走路到底有什么乐趣。有次晚上我在李霞的公司楼下等她,已经快到凌晨了,大街上冷冷清清的,除了亮着的路灯,其他的东西都隐没在了黑暗中。我提议我们走回家,也许是第一次,好奇心让李霞爽快的答应了。那真是一个漫长的夜晚,凌晨的路看起来异常的陌生,而陌生的路永远格外的漫长。信号灯漫无目的地闪烁着,空气里夹杂着潮湿的气味,天空是暗红色的,没有星星,没有月亮,没有风,只是偌大的一个世界里,行走着两个迷失方向的行人,疲惫地行走着。一步一步,开始的时候我们还数着数,但到了后来,就连张嘴的力气都没有了。至尽仍记得楼道里的如释重负的微笑,打开门,脱掉衣服,她睡在了浴缸里,我睡在了厕所的门口。   从没有想过,自己会爱上一个结了婚的女人,真是一个天大的笑话,而我却把它当成了童话,其实在别人的眼里,我们只是本漫画。欣然在大学毕业后嫁给了她的同班同学,而那个时候,我才刚刚高中毕业,正为了是否继续学业而苦恼。无论从年龄还是学历或是社会地位,我们本不应该相识,但上天却还是强行地并巧妙地摆在了一起。我唯一的业余爱好是她许多业余爱好里的一项——桌球。而她的丈夫却恰恰不喜欢这项运动。她常常一个人去那里打球,而我也常常去那里打球,我见到过她很多次,她后来说她也见到过我很多次,她还称我为“一个不务正业的台球手”。   那天在台球房,欣然跑过来问我要不要和她来一盘,对于挑战,我从来都不会拒绝,更何况是接受一个漂亮女人的挑战。她的水平并不差,开始的时候还赢了我一盘。每次出杆的时候,她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都格外的醒目。终于,我忍不住问:“你老公怎么不来陪你?”欣然抬手看了看手上的戒指,微微地一笑。“你知道吗?戒指有的时候只是一种负担。”我只是用玩笑做了开场,但没想到一场闹剧就这样开始了。   故事从开始的时候就是错的,而留给我们的选择只有两个:要么就此收手,要么一错到底。我们选择了后者,就连我们的选择都是错的。   2月14日,西方的情人节。李霞喜欢百合,喜欢白巧克力,喜欢白色的围巾。餐桌上撒上了玫瑰花瓣,蜡烛也已经点燃。“喜欢吗?”李霞看着我,窗外的雪渐渐堆积起来。“从来不觉得你是个浪漫的人,除了今天。”真不清楚这是赞美还是批评,姑且往好的方向去想。“你以前堆过雪人吗?”“没有,我以前连雪都没有看见过。”“年啊你怕冷吗?”“不怕。”“那好,拿上花和蛋糕,我带你去个地方。”   穿过一个停车场,在一片树林的后面,一面围墙破了一个洞,正好可以过去一人。“你是哪里?”李霞茫然地问。“到了你就知道了。”当点起数十指蜡烛的时候,一副美丽的画面出现在了眼前,亭谢的前后是一条小河,倒映着微弱的烛光。“好漂亮,这里是不是你面对面的公园?”“是啊,晚上来感觉不一样吧?”李霞独自走向河边,雪似乎已经停止了坠落。李霞坐在了河边,支着头,呆呆出神。“想什么呢?”“嘿,我有一个问题?”“什么问题?”“你能忘记她吗?”长长地叹了口气,我有些难以启齿,“如果我说实话你会生气吗?”“不会,我只想你亲口告诉我?”“不能。”李霞站起身,朝我走了过来,“我想我得到了想要的回答,谢谢,情人节快乐。”“情人节快乐。”   高中毕业后的那一个暑假,我几乎每天都泡在桌球房里,欣然也每天下午过来,我们慢慢成了球友,成了无话不说的好朋友。开始的时候,其实真的是一件很奇怪的事,和一个结了婚的女人聊天感觉就像在和自己的姐姐说话,似乎有一种难以逾越的障碍。有时候她会跟我说一些家庭生活,我云里舞里地听着,只一味地点头。而我却是说一些十分幼稚的事情,比如同学之间的恶作剧,或是学校里的一些八卦新闻,但她却听得十分专注。后来我才知道,一种对于另一种生活的好奇使我们走到了一起,但当新鲜感都褪尽,这份感情便很难再维持下去了。   欣然从小到大都是一个乖乖女,没有逃过一节课。没有和男生看过一场电影,现在的男友是她的初恋,他们是再大三的时候认识的,大四的时候见了双方的家长,毕业后便结了婚。可以说,她的生活从来就没有过激情,她也这样对我说过:“习,我的生活比坐牢还要无聊。”我很同情欣然,虽然是自欺欺人的同情。八月的一个晚上,桌球房里闷热无比。我不停地擦着汗,手和球杆发出“吱吱”的声音。欣然坐在一旁,抽着烟,剧烈地咳嗽。“掐了。”我说,“你今天不回家吗?快9点了。”欣然坐在椅子上冲着我笑。“笑什么,难看死了。”欣然恰了香烟,说:“他出差去了。”我抬起头,说:“呵呵,监护人不在了,可以放纵一下。”欣然拨来了洞口的球,看着我说:“哎,我从来没有在外面过夜过。”我好奇地看着她,问:“你想干吗?”我从没有想到过之后所发生的事情,我一直认为乖乖女永远就是乖乖女,可是我错了。   疲惫地躺在浴缸里,如果里面就我一个人的话,我相信我可以睡到天亮,可在我怀里的却是一个娇小可人的女人。欣然拨弄着我的手指,湿漉漉的头发散发出椰子的香味,“你高中的时候真的是个乖孩子吗?”我玩笑地问。欣然转过身,假装生气地说:“不相信就别信。”“相信,相信,相信……”我闭上了眼睛。   一夜的情总在天亮的时候结束,她起身离开。我起身离开。甚至没有说再见。   夏天匆匆地过去,我也终于离开了校园。人总需要时间来适应一个新的环境,为了钱而工作,为了生活而赚钱,每天早出晚归的,时间也过得特别得快,转眼间秋天过去了。在城东即将拆迁的老房子里,我找到了一个家,一个梦寐以求的家,不大的地方,但一切都属于自己,一个绝对独立的空间。房子的结构很简陋,窗是木头框子,被风一吹就“匡匡”作响,缝隙里还时不时地窜进风来,厨房是几家人家合用的,因为我并不怎么会做饭,所以厨房对我来说基本没有价值,还好卫生间是独立的,我可不希望在上厕所的时候,门外排着长长的队伍。   初冬的树叶黄绿交杂,天空永远是灰色的,即便是晴天,也丝毫没有变化。私房的独立性很差,一有风吹草动,左邻右舍便很快就会知道,用不着一顿饭的工夫,就会传开,成为茶余饭后的谈资。我不喜欢这样的环境,但这的房租真的是很便宜。人生总是在妥协中生活,我也不能例外。   一清早有人敲门,我打开门,欣然站在门外,背着包头发凌乱眼睛红肿。“怎么了?”欣然走进来,一屁股坐在了床上。“他骗我,他骗我。”欣然喃喃地说。我已经猜到了一二,但毕竟不是什么游戏,于是我问:“怎么了,说明白些。”欣然揉着眼睛,眼角还藏着泪渍,“他有了别的女人。”“你确定吗?”我问。欣然看着我,脸上充满了无奈,“记得那晚在旅馆吗?他其实和那个女人在一起,下午的时候我见到他们在餐馆里有说有笑地吃饭,我打电话给他,他却说他在开会。”我心头掠过一丝微笑,“你那晚只是想报复他,是嘛?”欣然的脸上有了一丝谦意,我可以清楚地看到,她不是一个懂得伪装的人,但那晚我的确被她欺骗了,可能是我太愚蠢了,就连如此露骨的圈套也没有觉察出来。“对不起,我只是——”我摇摇头,那原本就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我们之间本就跨过了道德的界限,“现在又何必用道德还衡量你我的对错。”欣然无奈地转过了头。   南方的冬天透着一丝的阴冷,在不怎么干燥的空气里,充斥着现代生活的气息。在节奏迅速的城市里,一种陌生随处可见。工作的时候,人们总是忙着属于自己的那一份,看似忙碌的环境中,丝毫寻觅不到人与人之间的亲切感,也许,这是就现实社会。   前些天生病发烧,请了一个礼拜的长假。但在周中就已经好了差不多了,可偶尔有这样的机会,索性继续以病人的身份在家呆着。中午的时候,李霞来看望我,带了许多的吃的,都是我爱吃的东西。   “烟怎么没有?”我问。李霞把手里的东西往桌上一扔,过来往我身上就是一拳,“抽你个大头鬼,毛病刚刚好瘾就上来啦?”我假装被打痛的样子,“你带烟了伐?就一根。”李霞从口袋里拿出了一包烟,点起一根放在嘴上,“想抽吗?”她把烟往我这边扇,故意勾引我。“死丫头,跟我搞是伐?”我站起身,抱着枕头冲了过去,李霞突然尖叫起来,绕着桌子跑。“你觉得你逃得了吗?”我一把抓住李霞的手臂,把她抱在怀里。李霞把头埋在我的怀里,哭着说:“我见到欣然了。”倏地安静了下来,李霞擦拭着眼睛,我松开了手,可李霞还紧紧地抱着我,生怕一放手我便会消失在她面前。“你会去见她吗?”李霞拼命地摇着头,“我真的好后悔看见她,好后悔告诉你。”我心里一阵的绞痛,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可满脑子都是欣然的面孔,她的笑,她的举手投足,她说话的表情,和她那迷惘的眼睛。   我真的害怕再见到欣然,我开始抱怨李霞把欣然的消息告诉我。不,不是这样的,那只是安慰自己的借口,摆脱束缚的理由,错终将再错一次。   农历的岁末,也是一年当中最为忙碌的一段时间。倦鸟归巢,每当这个时候,游历在外的人们总是特别的想家,想家里的父母,孩子,爱人。但也有例外,可能并不是每个家都是温馨和睦的,有人惦记,有人逃避。   放爆竹是中国人的传统,放烟火则是孩子的特权。推开窗,见到几个孩子挥舞着烟火奔跑在狭窄的过道里,清澈的笑声响彻了星空。“你看他们,没有烦恼,也没有束缚,可以肆意的奔跑,随意的大叫。”欣然倚在窗台上。“是啊,多希望可以再回到小时候,上学,放学,过年,穿新衣服。”我呆呆地看着天空,并没有流星划落,如同电视剧里的那样,可以许一个愿。欣然说她不想再回到那个家,她想按自己的意愿生活下去,我只能说这样的想法是美好的,但却不切实际。当钟声响起,当新的一年平静地来临,刚才还吵闹异常的世界瞬间又恢复了往常的样子。大地仍未苏醒,黑暗笼罩在生命之上,人们逐渐进入了梦香。   我总不忍看到病魔夺走人的灵魂,就剩下躯壳继续地残喘。我们早就知道人必将走向衰老,也做好了应有的准备,但当那一刻真的来临的时候,却还是有些促不及防,接着表现出应有的害怕,以为上面的人会予以同情,其实不然,一切似乎都已经安排好了,我们只是按部就班地履行罢了。   如果一个人的生命是以天来计算的话,那么他所剩下的时间已经不多了。坐在窗台上,半边身子露在外面,手里的烟慢慢燃尽。亲人的离开总难免悲伤,悲伤过后是一颗格外平静的心。   穿梭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尾随在一个熟悉的身影之后,没有开口的勇气。一切都没有改变,走路的样子,亲切的微笑,抽烟时的冷静。   突然,手机响了起来。“近来过得好吗?”我们面对面凝视着对方,之间隔着一条狭窄的马路,川流不息的人群里,我们像是两颗下沉的石头,久违的阳光又重新倾洒在大地上。   我们来到了当初的那家咖啡馆,坐在靠窗的座位上。谁都不愿先开口说话,生平第一次觉得沉默是如此的美丽。“你还是用原来的那个号码。”欣然打破了之间的沉默。“是啊,你换了号码。”欣然不经意地拨弄了一下手机,“是啊。你过得好吗?”我该怎么回答呢?过得好?就连白痴都知道我在撒谎。过得不好?这算不算是在哀求?“一般吧。你呢?”欣然也陷入了沉默,“还行。”看得出,谁都不想让时间倒流,谁也不敢把时间调回过去,即使大家都承认过去的时光比现在强上一百倍,但过去的东西却是最没有价值的。   “还走吗?”我问。“明天下午的飞机。”欣然回答说。“还回来吗?”说出口就觉得这是我今生问得最愚蠢的问题。欣然没有回答,借着喝咖啡把头微微地挪向了一边。   夜幕很快地降临,欣然出了咖啡馆,钻进了一辆停靠在路边的出租车,不一会儿,消失在了城市的拐角处。   “想走出你控制的领域,   却走近你安排的战局,   我没有坚强的防备,   也没有后路可以退,   想逃离你布下的陷阱,   却陷入了另一个困境,   我没有决定输赢的勇气,   也没有逃脱的幸运,   我像是一颗棋,   进退任由你决定,   我不是你眼中唯一将领,   却是不起眼的小兵,   我像是一颗棋子,   来去全不由自己,   举手无悔你从不曾犹豫,   我却受控在你手里。”——《棋子》。   喜欢王菲的歌,喜欢她的声音,随意、凄迷、慢条斯理。被她声音包裹着,似乎置身于另一个世界,没有了时间和空间的束缚。   机场,最后的道别。感谢今生能与你相见。 本文章由真爱店情侣宝鉴频道(http://trueloveshop.cn/)收集整理,转载本文章请保留本信息!本文章由真爱频道收集整理,转载本文章请保留本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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