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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帝的爱情

时间:2012-01-15T17:12:52.895+08:00 [爱情故事]
打开门的时候被一阵风吹乱了头发,我下意识地拉紧了衣服,打了一个寒战。这个小镇的风很大,一到这个时节,我的手就感觉到冷,碰到皮肤的时候冰冷得出奇,就不停撮着手或是紧紧地贴着自己的脸,慢慢感觉自己的脸也变得冰冷。  几乎每天都会站在天台上,穿着睡裙,光着脚,吹着风,喝大杯的柠檬水,一首一首唱着英文歌,直到双手的颜色变得紫红起来,才进屋裹在被子下面。  不知道去年这个时候自己是怎么样走过来的,每一年都是一样的动作,可是到了第二年,就遗忘了以前的疼痛,然后乐此不疲地重新开始。  有一个叫南宋的男人在前面等我。  其实他并不叫做南宋,我只是喜欢把他写在我的故事中的时候将他称为南宋。我以前总是把出现在我记忆的男生称作李小开。没有一个人叫做李小开,这个名字是我很小的时候看过的某篇文章中的男生的名字。  现在我已经停止使用李小开这个名字了,我想那些关于他的故事已经终止了吧。这个季节,我喜欢写故事的时候把男生称做南宋。  认识南宋是在一个下午,三天前,我穿着厚厚的棉布裙子,走在街道的时候,突然有一个人冲到我的面前,紧紧抱住了我,我甚至没有看清楚他的样子。我没有拒绝他的拥抱。他的脸紧紧贴着我的头发,脖子上一阵细碎的温暖。好久,他放开了我,双手搭着我的肩膀朝着我笑,男生的样子很好看,笑起来的时候嘴巴有一点歪,背着一个大大的旅行包,他说,嗨,女孩。  他说了一个名字,但是我没有去记住,我说,南宋,见到你,真好。  风还是吹着我的头发,微卷的,散乱着放在肩上,我茫然的眼中看见前方有一个男生在朝着我微笑,他正在缓缓地走过来,干净清爽,裹着的黑色外套,风也吹着他的眼角眉梢,吻着他嘴角的笑意。  他伸过手来,用那双好看的手握住我的手,我的手瞬间被裹在一曾温暖的外壳下面。  他说,小宝,有人说,一个人的温度是37度,两个人的温度是74度,可以互相依偎着取暖。  我靠紧了他一点,把头压在他的肩膀上,南宋,我需要很多温暖。  他的手没有一点的犹豫,把所有的温暖都毫无保留的传递到我的手心,至少在那个时刻,我以为自己的手都不会感到寒冷了。  我们真的像是一对情侣相互依偎在一起。  没有人想过在三天前,两个陌生的人从来没有书写过相同的故事,各自匍匐在世界的角落里,安静地运转着。  南宋并不属于这个小镇,他是一个旅人。他说他大学毕业后就在一直行走,行走了整整四年,在每一个地方停留的时间从来没有超过三个月,去了很多陌生的地方,看了很多陌生的风景,也遇见很多陌生的人,来到这个安静的小镇纯数一次偶然。  在火车站听到这个小镇的名字,很喜欢,所以想来看看日出与日落。  他止住了,盯着我眼睛,小宝,我看到你的第一眼就想给你一个家。  我看起来像是一个无家可归的人。  不,是像一个需要温暖的人。  而你可以给我温暖。  我愿意给你我所有的温暖。  他把我冰冷的手贴在他的嘴唇上,我的手逐渐感到温暖起来,他看着我逐渐微红的脸,歪着嘴巴笑了。  这个,我跟一个旅人之间的爱情。  我带他回我住的屋子,他说他很喜欢天台,只是天台上什么都没有,空空荡荡的,几根竹竿孤单地立着。  小宝,为什么不种太阳花,我能想象着你穿着棉布的裙子给花浇水的样子是多么的美丽。  不,南宋,太阳花不是我所要的东西。  其实一到春天,我会洗很多的白色衣服,飘在风里的时候也很美丽。  我外穿的衣服不多,但有很多的睡裙,有夏天穿的薄纱,有厚厚的棉布,有偏黄的白,有纯净的白,穿的时候直接套在身上,到脚裸那里。很少出门,有时几个月都只穿着睡裙走动,去楼下的便利店既是如此。  小宝,你想要什么,他的脸渐渐地靠近我,脸部的轮廓更加柔和起来,我的眼中倒映着他的全部,是一个巨大的轮廓,添满了小小的空间。  温暖,很多的温暖。我轻轻的叹息着。  他凑过头来亲吻我,湿润与热气覆盖着我整个嘴唇,他轻柔地撕咬着,我看到天空的颜色蓝得有些灰暗,然后闭上了眼睛。  在那张有着厚厚的被子的床上,我们开始做爱,他一遍一遍轻咬着我的手,我的手像是沉睡了千年,突然有了知觉,颤动着去抚摩他的头发。  我注视着南宋允吸着我的身体,动作很轻,很缓,我并不是小女孩,他依然想要照顾我。等到平息的时候,我把脸贴在他赤裸的皮肤上,用手来回地触摸。他看着我鼻子上细腻的汗珠,浅笑,然后紧紧抱着我,小宝,你还感到冷吗。  那是一段快乐的日子,南宋会做很多的菜,看着他在厨房忙碌的背影,我竟然向他撒娇说想吃土豆炖牛肉。  我很少吃饭,每天喝大杯的柠檬水,一直不知道饥饿的感觉。脸色苍白,慵然的倦容,一头微卷的头发,像一个死去了多年的人。  跟他学着喝很多的纯牛奶,泛在嘴角的牛奶像是衣服上的蕾丝花边那么可爱。  夜晚的时候,在厚重的被子下,他用他的身体温暖我冰冷的一切。扶在天台的栏杆上,我微笑着看着他,看着他,听他耳语般得像我述说着流淌在他旅行中的故事。风还是很大,我蓬松的长发就飘了起来。  他喜欢西藏的天空,喜欢四川的女孩,喜欢在瑞士喝着咖啡看雪景,去过的最远的地方是法国,他曾经在路边看着满天的星星而坐过夜,买了很多的罐装啤酒,喝完的时候天就亮了。  南宋,哪里是你的家?我看着前方,房屋的灯光透出来是橘黄色的,一亮一亮飘在我们的下方。  我的父母死于一场车祸,留下了一笔钱给我,足够生活一辈子。他的声音低沉而明快。  在夕阳的映衬下,我竟然看不清楚眼前这个男人的面孔,我看见的是一个漂浮的影子,或者,只是一束没有方向的光。  我沉默着像是在思索着什么,他转过头,抚摩着我的脸,关切地,小宝,你怎么了。  南宋,可否有让你留恋的地方?  我的家乡,吉林,我喜欢看着雪一片一片落下来,然后我在旁边画画,直到手指失去知觉。  他说过的,他是一个旅人。  南宋,我的手感觉到有点冷了。  小宝,我一直握着你的手。  我带着他去看这个小镇的风景,这个小镇很小,几乎都是带着天台的房屋,有几家简陋的咖啡馆,但是煮着很好喝的咖啡,一家很大的图书馆,一个电影院,几排的店铺,有几所学校,还有一个小小的火车站。  坐在学校操场上的栏杆上,黄昏的颜色很美丽,橘红的一片,像是一杯放冷了的橙汁,但是我一向只喝柠檬水,淡淡的甜涩味。  我看着操场上追逐嬉闹的学生,侧头偏着南宋,我的小学,初中,高中都是在这个小镇读的,我从来没有离开过这里。  他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我发呆。  我凑着脸看南宋,南宋,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江适宝是一个怎么样的女孩。  苍白,如果需要用一个词语来形容的话。我的父母都离开了这个小镇,在大的城市里面生活,每一个月寄来生活费,但是很少来看我。  我看着他的脸平静地说,他们还有一个女儿,比我更适合做她们的孩子。  为什么不出去走走,小宝,外面很大,有很多很多我们一辈子都享受不完的风景。  我习惯在这里生活,一个人,总是会有寂寞的时候,总是会有幸福的时候,总是会有恐惧的时候,然后再平静。我听到自己的声音缓缓地说。  这里的风很大,但是在我的脸上依然吹不出大喜大悲,有时我在电影院一部接着一部看电影,从开始到结束都是一个表情,我不懂得那些喜怒哀乐,我写很多的故事,但是从来不被感动或是伤感,在我看来,一切都是徒劳与茫然,没有任何的区别。  南宋伸手摸着我的脸,凝视了我许久,我亦回眸看着他,他分明的轮廓,好看的眼角眉梢,嘴唇很薄,抿着的时候也有一点点歪。  大概过了片刻,他说,起风了,小宝,我们该回家了。  一连好多天,南宋都会扶在天台上,等待日出,守着日落,他说,在这里看日出和日落真的很美丽。  我静静地站在他的身边,不知道是出于一种习惯还是一种默契,我们并排靠在一起的时候说很少的话,他握着我的手,我抱着他的肩。  在天台上看这个小小的角落,很安静,有时我连云浮动的声音都可以听得见,那一大片天空像是用蜡笔画过的那么蓝。  我登上天台的时候从来都是喝着柠檬水,打着让人寂寞的文字,寄给出版社,拿不多的钱,或是一个人冻得发抖,唱着歌给自己听,干净利落,游离地生活,我都快忘记了自己是一个有温度的人,以为整个生活就是一个凝固的物体,安静地丝毫没有波折。  南宋在这个小镇的第九十天,他已经熟悉这里的每一个角落,镇上的居民都知道来过这么一个人,在清晨的时候会去楼下的便利店买两盒酸奶,和江适宝在天台上依偎在一起的一个男人。  这个时候,是南宋说要离开的时候了。  那是二月初,冬天似乎快结束了。  我依靠着门口,看着整理行李的南宋,他突然回过头问我,小宝,为什么喊我南宋。  我说,有一个男生他叫北木,他总是很安静坐在角落里看书,你和他一点都不像。  他的眼睛颤抖了一下,爱上一个人总是会感到寂寞的。  到处行走难道不感到孤独吗?  小宝,我习惯了,睡在任何陌生的床上都可以安然地睡去。  他过来抱住我,一只手紧紧握着我冰凉的手,亲吻着我的头发,小宝,如果可以的话。  不,南宋,我打断他的话,我冰冷的手如果辗转在陌生的城市,会寂寞地死亡的。  我回抱住了他,像拥抱一个多年没有见面的朋友。  旅人的爱情总是会告别。会去怀念,会去告别,然后遗忘了一切,重新开始。  小宝,我会再回来这个小镇,在这个天台种满漂亮的太阳花,然后用我的一切温暖你。  我把嘴唇贴在他的脸上,没有回答,心中认真地跟这个男人地告别。  告别的时候,拥在一起,没有窒息的感觉,只是有点疲倦,幸好这样的疲倦并不致命。  夜晚的天台上,我靠着南宋,他一首一首给我唱着英文歌,把那首《traveling light》唱了三遍,很轻快的音乐。他的手放在我的手上面,我仿佛是有很多的话都没有来得及同他说,又像是面对着一个陌生人,所剩下的只是大片地沉默。夜幕更深地压下来的时候,我沉沉地睡去了。  南宋离开的第二天就下了一场雪,应该是这个冬天最后的一场雪了。我裹在厚厚的被子下,喝着柠檬水,一边喝一边咳嗽,直到嘴唇感到麻木。  我的双手一直冰冷着,不管我捂了多少时间,都没有温度。  那个男生,北木,曾紧紧握住过我的手,放在他的衣袋中,说以后会给我很多的温暖。他不知道,他说那些话的时候,我的心也跟着他轻轻温暖着。我曾为他写过故事,把他写进那些故事的时候,称他李小开。  离开小镇去外面上大学的前一个夜晚,他抓紧我的手,让我无力抵抗,紧紧压在我的身上,可是他没有使我感到温暖,而是恐惧,像是被卷进入了一个巨大的深渊,惊慌与疼痛过后,我睁开眼睛,白色的睡裙染上了血渍,血顺着我的小腿一直流到我的脚裸,我莫名地感觉到寒冷,开始发抖着,他抱着我,一遍一遍说对不起,又郑重地说以后会照顾我一辈子。  我还是恐惧和寒冷,从那刻起,我的双手就麻木,疼痛,失去知觉,最后脆弱地生病着。  那个冬天的末尾,我昏昏沉沉地裹在被子下面睡了很久,苏醒的时候一点都不感觉到寒冷。  初春,整个街道复苏了,一片明媚的阳光,我穿着棉布的睡裙去楼下的便利店买柠檬水和牛奶,恍惚间看到一个男人,背着大大行囊,拿着一张火车票,吹着口哨,快活地走过我的身边。那是一个旅人,将离开这个小小的镇子,去更多陌生的地方。走了很久之后,我想他不会再认得回来的路了,我的眼睛像是蒙上了一曾水雾,辩不清方向,只能在原地怔着,突然隐约感觉到,南宋以后的一切是真的都与我无关了。  洗澡的时候,注视着自己的身体,翻看着自己的双手,它们似乎都痊愈了,暴露在空气中一点都没有感觉寒冷,不,它们都很健康,从来没有生过病,那些都不过是我产生的幻觉。  我开始怀疑自己是否真的在这个寒冷的冬季遇见过那么一个人,没有名字,没有地址,没有味道,像是做了一场奇怪而漫长的梦。  天台上依然是空荡的一片,没有漂亮的太阳花。我洗了很多白色的衣服,有轻纱的,有棉布的,有薄丝的,有毛衣的,一件一件挂在竹竿上,没有风,它们一点一点滴着水珠,散发着肥皂干净好闻的味道。我穿着白色的睡裙,底边带着一圈的花边,光着脚,靠着栏杆喝着牛奶,纯牛奶,口味很好,我喜欢这个味道,仅此而已,旁边放的依然是大杯的柠檬水。  我开始小声地一首一首唱着英文歌给自己听,将那首Sophie  Zelmani 的《Going home》唱了好多遍。  一个人寂寞地唱着歌,不乖巧也不张扬,是木然的五官,是漠然的表情,然后迷糊地看着这个小小的镇子,看着头顶上蓝色的天空。  南宋,他从来只是个旅人,而不是我的爱情。 本文章由真爱店情侣宝鉴频道(http://trueloveshop.cn/)收集整理,转载本文章请保留本信息!本文章由真爱频道收集整理,转载本文章请保留本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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