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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泪

时间:2012-01-15T17:12:35.301+08:00 [爱情故事]
卷一·倾沉夜未央。灯火阑珊,人不寐。虚幻飘渺的神殿,漂浮几缕人生的浮烟,似乎是凝聚红尘的散漫,在这样缱绻的夜阑时节,终究成为一道神喻,辄辄梵梵。歌舞升平,欢声笑语让人忘却残酷战争,沉浸在此刻短暂又无奈的幸福中。一个如玉般温润的男人,眼神迷朦,星星点点的眸光夹杂着难言的惆怅,悠然扫视神殿大堂中间所有忘却流年的人。似乎是寻找,似乎是等待。抚摸一下拇指上的玉扳指,男人倾身想站起来。猛的,他秀眉一皱,胸口穿来如闪电般迅速的刺痛。手探进怀里,取出那扎痛自己的元凶,拿在面前,籍由明灭火烛,玫瑰色的坠子瑰丽的晃动。翩然如梦,他笑了。  不知是谁送的,对他来说却无与伦比的重要。棱角分明,坠子尖锐的总是刺痛他,可他却始终将它藏在怀中,舍不得拿出。仿佛只有那不经意的刺痛,能让他安心,勾起自己那空白却美丽的幻梦。今夜,又是一场无功而返。这里,没有他要找的人。是梦,淡雅如烟,幻化成最飘摇的景色。虽然如此,他,依旧念念不忘。  弥漫轻尘中,伊人轻拢三千烦恼,青丝柔顺,露出雪白纤细的脖子。蜻蜓点水,出水清蕖,只是如此,蓦然而止。缠据脑海,却是梦里花落,知多少。神殿中,流光飞舞。不过是场盛宴,似是经历一朵娇蕊颓败的时间。沉寂的落寞漫漫蒸发,沉淀三生七界的宁静就此打破。  来者,是先前神帝谴去招人的使女。她衣衫飞扬,发丝湿润,神色更是尴尬惶恐。朝着高高在上,端坐于神座的人,虔诚谨慎的跪拜:帝君,静雨使大人不愿出席……那就算了,起来吧。让她一个人呆在静水小榭,也好。高居锦塌的人恍惚的笑出声,台下的他,却皱起远山般秀丽清俊的眉。虽无不悦,心却逐渐冰冷。这些天了,还是不愿来么?这静雨使究竟何许人也,为何这号令天界神尊的神帝也无法让她听命?  早听说过有关她的传闻,大都是和一名魔界将领有关。传闻她与敌人相恋,不顾自己身份与立场以致爱人惨死与自己眼前;传闻她为司水之神,通晓古今轮回的秘义,却不愿更改爱人的宿命任其为情而亡;传闻她将自己锁于静水楼阁足不出户,只为沉醉于过往的追忆,死抱着过去点点滴滴的甜蜜与幸福,不肯让爱人的亡灵轮回重生。传闻不是空穴来风,虽然没见过本人,但由此也可大略知晓她。她的爱情太过霸道,应该任其自由。爱情,不是如此。  娇媚神秘的神帝掩住嘴,咯咯笑开:看来我这为调息战乱而设的宴会,并没有能让你,我的贵客尽兴。  柳眉高挑,红唇似水:世人都说,静雨优伶,幽风火艳,凝火灵渺。幽风难驯,凝火难摘,惟独静雨,看似唾手可得。罹难皇子,莫非你也是为我的静雨使而来?都好些日子了,又让你失望了吧。  男子淡然一笑,似空谷晨曦般濯曜:风无形难留,火灼热难触,雨,看似温柔却尖锐如刃,滴水可以穿石。我于她,敬谢不敏。这样说来,罹难皇子是对烙儿没有兴趣了?他低眉谦贵而言:不敢有多余心思,人神殊途。怕只怕……不劳帝君操心,如无他事,罹难暂且告退。灯火中的神帝,她的话语罹难再也不想多听。越听,心思就越是浮躁难安。莫非,是来错了这盛宴?他想。神帝空灵透彻的声音,似浮水流灯,直扫扫的漂移,猛入心扉:不要后悔你今日所言,就好。卷二·楚腰后悔。后悔?后悔!可惜,他不知后悔为何物。他,从不后悔。随着带路的使女,罹难御风而去,信步朝神帝为他准备的行宫走去。越是走着,他就越是感到高出不胜寒。  这曦空城神殿位于曦光清空,飘渺梦幻。居住在这的神子,也有常人无法体会的孤寂吧!神殿周遭被祥和笼罩,春光普照,明明是温暖柔媚的不可思议,但为何神殿那角,却是细雨绵绵,涟漪泛滥?他想,止了步伐,不再往前走去。几缕浮生般漂泊的歌声,伴随着筝筝难寻的离愁琴声悠悠飘回,浸泡在这样清冷的空气中,散发华梦的幻丽。镜月花,忘生花,空流情,空流念。如是唱的歌,似乎述说了一段三生不老的爱恋。又是这曲子!当他第一日来此,便听到这调子。日复一日,每当他走过,都会听到这歌声,不曾变更。  对这寂寥的曲调,心中熟悉万分。仿佛是他常做的梦一样,念念不忘。突然有了心思,想走去看看唱歌的人是谁。罹难想了解,为何那绝妙空灵的歌声,有这样多的思绪。莫非是爱?他想,随后微笑否定。爱应甜美,而非如此苦涩。他虽没爱过,不知爱为何物,但是也微微知晓爱的个中滋味。止退带路的使女,罹难一人,朝那绸缪细雨的角落走去。当他静静立于那楼阁小榭前,准备推门而入时,却裹足不前了。雨,无数细雨铺天盖地的往下掉,濡湿了他的长发,他的衣衫。歌声哑然,不再传来分毫。无人烟的宅第,暗香涌动。罹难站在小榭前已有些时间,可没有一人出来。他习惯性的抚上拇指上的扳指,优雅一笑。即来之,则安之。反正如此,不如进去看看。思毕,翩然而入。门在他身后悄无声息的关闭,展现在他面前的,是蜿蜒的小桥,以及那一度流水,芙华掠影。几段曲桥,几番幽梦。在细雨的刷洗下,越发迷离。罹难边走边看,走马观花,也倒是清清楚楚:原来是女子的住宅,看来是我无礼的不请自来了!不知走了多久,刚想顺原路回走,才惊觉自己的迷失。他窘然一笑,依旧风度翩翩。还是向主人道歉后再离开吧!顺道请她指点出路。他自语。凭借感觉,他穿过绵延的曲桥,朝楼阁后走去,顶着霪霪霏霏来到了位于宅第最深初的清池边。水声清脆,波心荡漾,碧花绽放。雨水打落在水面上,荡出阵阵涟漪,一圈圈,不住扩散。伊人背对俗世,巧立湖心中,款款柳腰,弱弱背影。薄雨也无法遮盖曼妙的身躯,就此展露出来。罹难的眸子,定格在这,再也无法移动分毫。仿佛经历过一辈子那么长久的凝望。女人察觉到身后灼热的视线,缓缓转身过来,对上彼此的眸子。一眼宛若沧海桑田,一眸宛若日月星辰。失落,错愕,明了。她流丽的眸光闪闪烁烁,长发粘湿在身上,不随风舞。随后她嘴角弯弯,菱唇柔媚,向上翘起,笑了。罹难只觉得自己仿佛是一个不解风情莽夫,打断了本来完美的宁静,打断了女子与冥冥幽会的欣然。慌忙道歉,风雅依旧:请恕我无心冒犯,难忘那空灵的歌声,一直寻觅那唱歌的人,所以擅自闯入宅第,实为冒昧。女人转身回去,不在乎的说道:无妨,习惯了。我就是那人,倘若你没什么要事,就走吧。罹难于她,居然无法再说一字。  察觉到罹难久久不言,她笑出了声音:怕是找不到方向了吧!也对,这静水小榭占地不小,廊腰缦回,景色大都一样,要找到出口,也不是易事。静水小榭?莫非这是静雨使蓝烙的宅地?罹难低声惊呼。阁下所言不错。她笑得更加缈遥:是蓝烙的宅子。你,认得她么?不,不认得,只是依稀听说过有关她的传闻。对她,并无好感。此话如何而谈。她过分执着,对爱,亦是如此。罹难略思考后沉着礼貌的回:爱不应如此,应放其自由。放其自由……是么?眸光一转,黯然一瞬,她笑问罹难:你不认得我了么?罹难听不出她话语中的弦外之音,反问:罹难失礼,请姑娘明示。  罹难……罹难?好名字。她轻拢长发,露出雪白纤细的脖子:是我多话了。那劳烦阁下背过身去,我套上衣衫就为你指路带你离开。罹难依话照办。片刻,只觉清香袭人,那女人已经站在自己身边。看着她清丽的脸,淡雅的气质,心,就这么怦然一动。  女人微微笑着,眼神萌动浮光,瞳孔深邃之地,赫然显现出一清俊身影,虽然支离破碎,但依旧完美得让人屏息。她烟波渺渺的眸子,似乎言之不尽,无法起始的话语包含于内。彼此安静的走着。女人滴水的长发,在地上留下一道长长的痕迹。长风细雨迢迢,皆是指向他们走过的地方。一路相随,脉脉安宁,终究到了路的尽头。女人微笑的打开沉重的门:到了,不送。珍重,后会有期。罹难深深的凝了她一眼,感觉到那细雨的冰冷,迅速解下自己已经半湿的袍子为她披上。女人只是微笑,沉默。还能再见么?女人转身走了,袅袅烟华伴着雨雾冉冉上移:倘若你已后悔。卷三·迷镜灯火阑珊,又是盛宴。几度流醉苏芳,刹那而来。罹难淡然轻笑,抚着扳指,目光遥遥,源源流长的扫视那些沉醉于此的人,随后终止于那身着蓝色衣衫的女子身上。被派去召唤的使女终于带来了静雨使。那身着水蓝衣裙的女子,欠身向神帝行礼:帝君。她抬眼,微笑着与人群中眸光散漫的罹难对视。欣喜,惊讶,不安,歉疚。罹难的专注眼神瞬间飘忽起来,维持的优雅瞬间轰塌。女人微笑,径直来到他面前:早听闻罹难皇子气宇轩昂,今日一见,果然是风度翩翩的佳公子。你……如何是你?  如何不是?那日你如是说,如今后悔了是不?似是看出罹难的窘迫,她加深微笑:倘若为那无心之言,阁下请勿困扰,我并未放于心上。罹难话未吐出,便教神帝硬生生的打断:烙儿,他……帝君切莫担忧。烙儿此生只爱伊文一人,不会将他们混淆。蓝烙神色坚毅,打回神帝欲出的言语。她的眼眸深处,烟波回绕,终究沉淀下来,不再浮动半分。万分悲戚,不曾幻化成泪悄然落下,皆是烟消云散,灰飞湮灭。传闻,也只是传闻,并不可靠,蓝烙并无传闻所言那般度日。许是歉疚作祟,自从那日,罹难便常常去静水小榭找蓝烙。他喜欢看那身着玫瑰色艳丽衣裳的女子,唱着缠绵又悲哀的歌。蓝烙,也只有在他面前才会穿如此光艳明丽的颜色。罹难不在乎她曲调的悲哀为谁,只要能聆听到她的歌声,那也是一种满足,无孔不入的甜蜜与幸福。心,逐渐开花。儒雅如玉的气度,被悸动缓缓升温。他闭上眸子,唇角溢满安然。恍惚中,又回到那一个虚渺的幻梦。梦中伊人,轻拢三千青丝,露出雪白纤细的脖子。摘下脖颈上的装饰,递给了他。  那一点玫瑰色的璀璨,依附着淡淡的醉人,温温热度,残留在指间的温度是那样羞涩,眉眼间的微笑还在流转,这些历历在目,可是他还是看不清她的面容,找不到她的人。在这样的烟沉华世,在这样旖旎缠绵的虚空国度。是否酣畅过前世淋漓的红尘,所以今生才会这般恍悠,以致找不到对方的身影?罹难睁开若有所思的眼,对上她的笑眼千千。做梦了?她递上纸伞交与罹难手中:静水小榭细雨不断,请保重身体。为何我总见你笑?他问,长眉轻蹙。笑,不好么?她不自觉的伸手抚平那纠结。当冰冷的指尖触碰到罹难的温热时,她恍然大悟,触电般收回手掌。  比刚才更加温柔的温热迅速包裹手掌。罹难抓住她的手,用情款款:你的笑,并非发自内心。她想挣脱手掌的亲密接触,无奈罹难抓得更紧:你的眸子深处,那么悲伤。你为何不流泪,而只是微笑,徒增他人心疼呢?  人生情感万化千变,如何能用流泪这一个规划?眼泪单一,倘若如此,那微笑也可。她悠然轻喃:我从未流过泪,即使那日,伊文死在我眼前,也不曾流过一滴眼泪。  她朝着罹难微笑,瞳孔深处,男人的身影忽明忽暗,摇摇欲坠:虽然如此,可是我的心却始终悲伤,所以静水小榭愁雨不绝。再也说不出话来,罹难伸出手臂轻揽她入怀:我心疼你,心疼,如刀割。只是一句暧昧不清的轻语,却足以让人三生难忘的温柔。你我罪孽不清,只得用情偿还。你已还我爱意,一切本该如此,清清明明,互不相欠。为何如今还要给我温柔,让我再度迷恋于你,痴爱于你?蓝烙凝视罹难的眸子,眼底风起云涌,波痕迅猛:你可知情爱为何物?我不知,或许理应如此,念念不忘,心疼如刀割。你曾说,爱应放任自由。蓝烙捧起罹难的脸,瞳孔中的碎梦一览无疑,光天化日:爱,不该如此。我不在乎人神殊途。罹难将她搂得更紧,贴近自己的胸口:我,只恨无法扫除你眼底一切悲怆。隔着那薄薄衣衫,蓝烙似乎感觉到了一股尖锐的刺痛。镜月花,忘生花,空流情,空流念。她说:何为爱?你不懂。与我天涯海角罢!是天涯,还是海角?为你,我只为你。卷四·锦灰月色如梦,幻华如泪。远处,意兴阑珊。晚风,在黑暗中留下寂寥的痛。静水小榭的雨,突如其来,骤然滂沱,连绵不绝。今夜的雨势,来势汹汹。蓝烙的手,颤抖小心,冰冷温柔。顺势而上,抚上罹难俊逸如玉的脸,不住流连。先是额头,再是眼,接着,是鼻梁,然后是唇,最终,决绝抽离。雨声盖过她的所有话语,黑暗渗透眸色凄楚。虽然听不清她说什么,可是罹难都明了了。她弱弱的背影被盘踞在静水小榭的烟水吞噬,她纤纤白皙的脖子在这样的空间异常惨白。蓝烙殷色的唇,翕合凡凡。她说,放你自由。我放你自由。我。已经。放了你。自由。日后,罹难再也无法踏进静水小榭。静水小榭的门,不再为任何人开启。而那的雨势,早于那夜,由绵绵小雨转为滂沱暴雨。她,倘若她还是那样不爱惜自己,在那样的雨中闲庭漫步,那该如何是好?该如何是好?罹难想。过往如尘,点滴如泉。拥有的时候,却无法挽留,人生悲哀,莫过于此。爱,却无法厮守。只是蓝烙,那日拥抱,你还记得多少?那日温存,你付出多少?那夜,冷雨骤聚。雨水无情下落,仿佛流淌尽七界众生思绪茫茫。冰冷的唇,火热的唇。只是贴近,漫漫传递温存的热度,绝望而幸福。她的微笑,悲伤而美丽,眼底迷萌不清。打落在脸上的雨水,幻化成泪水,潸然而下。那次拥抱,蓝烙踮起脚尖,抓着罹难的衣襟,淡然深情的吻他。雨滴如尘,弥漫顿生,包裹住,时之尽头。硝烟四起,碎梦成灾。仅是短短不到一年光景,魔军将士长驱直入攻破人界都城。人界动荡不安,颠沛流离。罹难皇子,奉神帝旨意,与幽风神使同上前线与魔族妖孽对战。临战上阵前,罹难见到了蓝烙。他倾身欲下马,胸口一阵闪电般急速的刺痛蔓延而过。仿佛突然明了,他探手伸进胸口掏出那闪烁玫瑰色光泽的坠子。坠子棱角分明,锐光闪烁。罹难翩然一笑:这给你罢!虽不知何人赠送,可我一直珍惜。眸色轻扬,蓝烙笑眼千千:替我戴上。她轻拢三千烦恼,青丝柔顺,露出雪白纤细的脖子。仿佛是蛊惑,罹难不由自主的上前为她默默佩带与颈间。一瞬,华光四起。仿佛是缺角找到了园融,遗失寻得回归。这,本该完整。  梦华的虚空瞬间遗矢殆尽,如玉般恍惚精致的五官首度有了属于人间烟火的神色。尽管如此,依旧温泽卓凡。是你?他说。是你。他重复。是你!他笑了:是你,是你,竟然是你。是我!她唇角浅浅向上扬起:是我,是我,本就是我。蓝烙的眸子,深邃凝望与他,似是等待三生漫长不尽的孤寂,沉重又温柔。眼底烟华涌动,浮光苒苒。她闭上眼,仿佛回到过往的一切。那时候,他为魔将,她为神使;那时候,他为皇子,她为……一切情缘徘徊于胸前,悠然回荡,悱恻幻泪。一滴眼泪,自蓝烙眼角,骤然滑落。 本文章由真爱店情侣宝鉴频道(http://trueloveshop.cn/)收集整理,转载本文章请保留本信息!本文章由真爱频道收集整理,转载本文章请保留本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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