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的天,阳光普照,仿佛是夏天来了,春天又不愿离去。又一阵清风拂过,吹扬了我梳在脑后长及锁骨的马尾辫,鬓角和前额上零零碎碎的发丝也随风飘扬。 我走进了一家美发厅,规模不小,绝不是那种小店面,外面挂着花哨的霓虹灯,放着当下最流行的歌曲,相信这里的夜晚,灯火绚烂,歌舞升平,一定会很美。 我就是这样,热爱繁华,向往繁华 “欢迎光临。”一走进来就感受到了空调的丝丝凉气和护发素的香气。这里的人不多,但也没有几个空座位,跟我打招呼的迎宾小姐把我引了进来。 “阿哲,交给你了。”她对一个正在柜台前写些什么东西的男生说道。那个男生高高瘦瘦,留的是一种轻微爆炸式的金色头发,其中还掺杂着一些蓝色和绿色,前面的几撮头发长长的盖过了左眼,我想理发店里的人应该都是这样的吧!不过不得不承认,这样的发型配他真的很帅气。 “来,我先帮你洗一下头发吧!”说着他便把我近入了洗发间。 这是我平生第一次同他的对话,那一年我十六,他二十。 他轻轻地解开我头发上的头绳,套在了我的手上。 “要削薄吗?”坐在镜子前,他一边为我擦头发一边问道。 “不,要剪短,就这么短。”我一边说,一边在脖子上比画了一下。 “哦,这么长的头发剪掉了真的是可惜了呢。”他的普通话不错,但还是明显的有南方的口音。 “哎,没办法,开学就是高中生了,这么长的头发,无论如何都不是很方便。” “都上高中了,没看出来,你很显小的。”他笑了笑,看的出来,他是一个很缄默的人,不爱说话。 “呵呵,没啦!我才希望快长大一点呢,那样以后就可以不用听老师的话了,也不用天天赶作业。” “我小时候也总是这样,不喜欢被别人束缚,但流落他乡才明白痛苦,你还是要好好学习吧!”他一边认真的给我修剪头发一边说道。 “其实我觉得你这样很好呀!每天都在这种充满繁华时尚气息的地方工作,就像是上海一样。” “上海?你很喜欢那里吗?”他看着镜子里的我,把我的头扳正问到。 “是呀!那里很繁华的,比北京强多了!” “有多少人很努力的从上海来北京,你这个生在福中不知福的小东西居然还想从北京去上海。”他开玩笑说道,但仿佛一时间亲切了许多。 “谁呀?那么笨,上海可是个好地方。”我嘟着个小嘴说道,从镜子里看上去可爱极了。 “比如说……我呀!”他看着镜子里的我,不禁笑了笑,又假装咳了两声,严肃地说道。 “真的吗?那里真的很棒的,我以后一定要考到上海的大学去,你知道……”我一时兴奋转过头去和他说话,不想看到了一张冷到冰点的脸。 “你再乱动,剪丑了可不怪我。”他冷冷地说道。 “对……对不起嘛……你剪到这里就好了”我指着肩膀“还有发帘要这样的……”我在自己的额头上比画着,忽然“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你笑什么?”他问道。 “没什么啦,就是想到刚刚你生气时的样子也蛮可爱的。”我笑了笑说道。 “有这么说大哥哥的吗?”他也跟着笑了笑,笑容中有些无奈,有些羞涩,但更多的是自然流露的快乐。 “大哥哥?”我故装盲目地问。 “当然了,你也就十五、六岁,我今年二十了,你叫我哥哥应该是不吃亏的吧。”他一边修剪我的头发,一边平静的说道。 “哦,原来不用叫你叔叔。”我若有所思的说道,慢慢的欣赏他脸色的逐渐渐变。 离开理发店的时候已经黑天了,外面的霓虹灯也早开始散发耀眼绚烂的光。 很少和外人说话的我今天和他聊了很多,虽然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但也是十分反常的,我离开的时候,他问我:“这么晚了,一个人回家安全吗?”我回答道:“如果我说不安全又会怎样呢?你送我回家?”说过之后,自己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只好对他甜甜的一笑,说了一声再见,就径直走了出去,感觉莫名其妙。 回到家,满脑子全是他那生气的脸,微笑的脸,阿哲的脸。挥不走,赶不走。晚上,妈妈要出差了,送她去车站的时候路过那家灯火通明的理发店时,心在怦怦跳个不停。 回来的时候,我一个人站在理发店的门口,站了很久,不断的有一个个神采飞扬,美若天仙的女孩子,一边摆弄着新头型,一边从里面去了出来。 站在这里,我的心仿佛放松了许多,又仿佛又被什么压的喘不过起来,于是我只好逃离这个地方。 晚上,我梦见了一个人,他一直在对我笑,在大马路上,在山间小路,在繁花的城市,在孤寂的村落。在晨曦,在白昼,在傍晚,在黑夜,地点一直在变,只有他脸上的笑容,依旧仿佛是瞬间的永恒。 第二天醒来,我对那个梦已经声色模糊,但直觉告诉我,那个人,那个冲着我笑的人,是阿哲。 下午,我又来到了理发店,没有别的原因,只是想见到他,很快很快地见到他。“你怎么又来了?”他平静地说道,但眼中却有了异样地光芒。 “怎么,你不欢迎,我只是觉得头发剪地不太满意而已,再来修修。”我笑了笑,只别一日如隔三秋。 “谢谢你。”我对他笑了笑,便转过身去,要走出门,我并不在意头发剪得好不好看,任它们披散在身后。 “对了,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他在身后叫住我,我欣慰地笑笑,没想到,他居然还想到问我的名字。 “楚子风。”我转身回答道,这时的人并不多。 “嗯,我叫……” “阿哲。”我抢先了一步回答道,这时,我们互相看了一眼,时间有一种感觉在我们之间回荡,我不知道,那是什么,也没有想到过爱情,毕竟它对我来说,还太遥远。 从那以后,我每一天都会去理发店,找不同的理由要阿哲给我修理头发,在短短的十几天里,我把我的头发烫弯了又拉直,染红了,又染绿了,又染蓝了…… “阿哲,帮我把头发染回黑色。”一进门,我久欢快地喊道,站在一旁地其他理发师,以及服务员看着我和阿哲,偷偷地笑了起来,不明所以的我向阿哲看去,不想他脸红红的。 “你的头发天天染色,会不好的,走了走了!”说着,他赶忙拉着我走了出去,直到走了很久,走到了一个公园的门口才停下来。 我看了他一眼,依旧是帅气夺目,又看了看他紧握着我的手,他完全没有放开的意思。 “你为什么每天都来我们这里做头发,不光是为了好看吧?”他在一边安静地看着我,安静地问道。 “我……”我一抬头,却碰上了他那淡定,明亮,温柔的眼神,我甩了甩头说道:“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我想见你,我要见你,我不能不见你,我……”突然间,不知是什么,冰冷地,又带着温热封住了我的唇,我抬眼看去,帅气的脸被阳光勾出了金色的轮廓。 就这样,我依偎在他的怀抱中,任他的唇落在我的唇上。 我们双手相握,十指交叉,走在回去的路上,他微笑地看着我,“以后我还要继续考大学,念企管系,然后开一家美发公司,就叫哲风怎么样?” “当然好呀!可是,企管很难的,你行吗?”我搂住他的手臂问道。 “你怀疑我的能力吗?”她笑笑道。 “当然不会喽,对了,过两天我就要开学了,所以……可能会很少见面。”我失望地说。 “对哦!我想起来了,你还是一个孩子……我怎么能忘了呢?真是该死!”听着他的语气,有后悔,有自责,有遗憾,有坚决。 “怎么了?”我关心地问道。 “没什么,那……你先回去吧,有事明天再说。”说罢,他吻了吻我的额头,拨了拨我的发丝。 第二天,我来到理发店找他,可是,却没有见到他,只记得在那里工作的一个姐姐很为难的递给了我一封信,告诉我他连夜离开了。 我忍住了泪水,对她说了一声没关系,就飞奔了出去,直到这时我才真正的明白,为什么说女人的身子是用水做的。 信中是这样写到的 “风儿, 对不起,原谅我的不辞而别,也请原谅我控制不住自己向你表达我的感情,你还小,未来的路还很长,要好好学习,这样才会前途无量,请你记住,我爱你,是真心的爱。如果我们注定会在一起,我想总有一天我们会再相遇。如果我们注定无缘,那也没有什么可惜,至少我们真心相爱过。 如果有必要,请你忘了我。 阿哲” 看着这封信,我流下了眼泪这泪为我为你不到一天的初恋而流,也为我那还没懂得还没珍惜,还没体会的爱而流。 三年春夏秋冬, 三年花开花落, 三年物是人非, 三年悄然而过。 就这样,三年过去了,三年太短暂,短到我还没有将他完全忘记。三年太漫长,长到学习的压力和痛苦的麻木,也已经让我习惯了不会去哭。 在收到复旦大学新闻系的录通知书时,我终于哭了,泪流满面,这泪我已积攒了三年。我想,我是快乐的,上海,在那里,有我梦中的学府,也有他的家,也许他现在不在那里,但那里,有他的家,有他曾经走过的足迹。 我提着行李箱,走出了上海浦东机场,这小小的箱子,沉甸甸的,因为里面承载着爸爸期望,妈妈的不舍和他的信。 这时的我早已长发过腰,从他离开之后,我就再也没有进过任何一家理发店,即便是在高三最繁忙的那一年里。因为高一的那个暑假,去理发店得太过频繁了,它用掉了我三年次数。 走在上海外滩,东方明珠在黄埔江边异彩飞扬,远方传来了渊远悠长得汽笛声,一艘华丽的彩灯客轮向我驶来,倒映在将面上的艳影随波荡漾。 我转了一个身,享受着港口之夜的微风,忽然间几束闪光刺破夜空,射中了我,本来在上海这个流光溢彩的城市中有这般炫目的灯火并不奇怪,定是入了夜,哪家的霓虹灯燃起,我抬眼望去,却仿佛被雷电击中一般,万千遐想,万千思念,随风而闪。 “哲风美容城”五个金色大架赫然悬在了黑色的夜空之中,周围是一片灯火绚烂,在块个大上海,金贸大厦也不及它的色彩。 又是知觉告诉我,那里有我朝思暮想的人。 我拦了一辆出租车,很快就来到了这座大厦的楼下,望着我面前的这座摩天大楼,我一阵欣喜,一阵害怕,如果这只是一个巧合,如果他不在,如果…那么多的如果,让我不敢再继续想下去。 我闭上眼,深吸一口气,走进了大厦,电梯口的地图上明显标注着:“哲风美容城36—38层。” “欢迎光临。”红色地毯,水晶吊灯,还有美丽的迎宾小姐。这让我有点怀疑,这也许是个巧合。“小姐,您这边请。”显然,她要引我入大厅。 “不必了,你告诉我美发厅再哪里就行了。”我本来是想直接问董事办公室的,但还是忍不住好奇看看其他地方,一便再确认一下。 在美发厅中有一位一头金发,西装革履的男子正在手把手地教一个新来地理发师理发,后面还站了几位秘书一样地男人。听说这就是哲风美容城地总裁,也是全上海众大企业众最年轻的总裁,年仅二十三岁,以一半的速度读完了大海财经大的企管系,又以一年的速度使哲风这家小美容城迅速崛起没有人知道它是怎样的扩张,只有人知道它现在是何等的辉煌。 站在门口的我看到了这一幕,笑了。没错,那就是阿哲,西服虽然不如休闲装显得帅气,但也是英姿飒爽。这三年他真的一点也没有变。 “阿哲,把我的头发染回黑色!”我冲他大喊。 所有的人都看向了那个奇怪的女孩,头发明明就是黑色的,为何又要染回去呢?而且最奇怪的是她居然敢直呼哲风美容城总裁的名字。 几乎全场的所有的人都投来了惊奇的目光,只有他,愣在了那里,滑落了手中的剪刀。就在这时我已经走到了他身后,他转过身,定定地看了我几秒,猛地把我搂入了怀中。 “你来了风儿,终于等到你了,你终于长大了,你知道吗?我把哲风放在了顶搂,把它地牌子挂得好高好高,就是为了你一来到这个城市就可看到我,你真的看到了……”从他深沉的语气众,我听出了他的欣喜,我紧紧地搂住他,泪水不断涌出。 “可以再为我剪一次头发吗?三年了,我一直在等你。”就这样,我们在众人地惊讶与祝福中,紧紧地拥抱。 又是一个初夏,我又梳起了细细的马尾辫,额前鬓角的发丝在风中飞扬,我和阿哲手牵手走过了上海一条又一条繁华的街道…… 本文章由真爱店情侣宝鉴频道(http://trueloveshop.cn/)收集整理,转载本文章请保留本信息!本文章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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