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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暖花开时,我们相亲相爱

时间:2012-01-15T17:12:24.489+08:00 [爱情故事]
班墨绿的列车带走了冬日里唯一的亮色,我从月台的石柱后慢慢走出来,仿佛还能看到瞿放频频回望的身影。可是火车确实渐行渐远了,转眼就消失在远方。   我爱你,筱筱。瞿放沉痛地说,可是爱情不能光喝西北风就可以天长地久,你明白吗?   是的,我明白。我当然明白,可是我不懂为什么月收入低于三千就不能天长地久地爱下去,难道爱情非要镀一层金子才能保证稳固不成?   街道两旁的绿化树好似中了邪,愈近岁末,树叶就像七十老妪的黑发般疯落,清洁工刚收起扫帚,身后又扑簌簌地掉了一地。瞿放到北方去,他说在靠近沙尘暴的地方下海,也许会捞到更多意想不到的机遇。于是狠狠心将我孤身一人丢在了这个四季潮润的南方小城,任凭自生自灭。   他还说我足够坚强,这样离开他比我还难过。我笑着摇摇头,自嘲地转身就走。偶尔忙里偷闲时我会想,假如当初我选择了与瞿放一齐北上白手起家,那么现在又是怎样的一付光景?   笃笃笃。门口响起清脆而有节奏的敲击,我恍然抬头,只见顶头上司项洛正似笑非笑地倚在门边,一张媲美猪猡的馒头脸上挂着困惑的表情。   有事吗?我皱起眉头。   你好像很忙?他不识趣地指指我桌面上堆成小山丘状的文案策划书,换上嬉皮笑脸的招牌。天,我暗地里呻吟,他笑起来简直要淹没了眼睛,小鼻子小眼小嘴的,就一张脸大得像块葱油饼。   托您的福。我不忍心抬头,没好气地。今天若不能完成任务,您说不定明天就得换秘书。   不妨不妨。项洛摆摆手,我一向不喜欢给员工施压,对辛勤工作的秘书更有丰盛晚餐相酬,王秘书意下如何?说完舒了一口气似的松了松领结,露出一截肥肠的脖子。   我有点无奈,上司要请小职员吃饭,是极大面子的事,拒绝恐怕是行不通的。   没等我正式表态,那厮耸耸肩,全身而退前向了下达了最高指示:六点我来接你下班,别忘了啊!言毕,颇自得地哼着走调严重的曲子消失在视圈以外。   这个人,真是有当土匪的天分。我撇撇嘴,低下头准备专心工作。   哇,像项总这样的好男人全世界都在严加保护,王秘书你可千万不能错过!女同事一扎堆围过来,你一言她一语,不断往我耳朵里灌迷魂汤,似乎当真对我的艳遇无比欣羡。我满心疑虑,就那个好吃懒做胖成家禽状的猪猡,也够资格让这群自视甚高的母麻雀们一腔神往么?   项洛是我们公司的一个部门副总,据说年轻有为,前程似锦,是实力派的钻石级单身汉。可我怎么看都觉得传闻言过其实,一个连身材都把握不好的男人,如何期望他的能力比体重还出色?我端着什么什么眼看人低的高姿态,俯视那个老弯着一双色迷迷的老鼠眼发号施令的男人,他的肚子起码能撑下一艘百吨载量的货轮。上帝啊,您老即使怜悯我刚失恋,也不至于送一个歪瓜裂枣来慰问我吧?   雨石阁二楼雅座,是我与瞿放以前常去的地方。我特地挑了这里解决晚餐,想找个机会让项洛知难而退。   从二楼的窗户望出去,朦胧山水如诗如画,别有一番清风别苑的韵味。可惜对面坐了一个不甚雅趣的才子,连精致奇巧的镂花椅,也被他的质量压得有些不负重荷。我啜了一口茉莉茶,心里酸得直冒泡。此时此刻,瞿放又在什么地方对酒当歌乐不思蜀呢?   大约是看出我兴致不高,项洛也没怎么罗嗦,点菜布置干净利索。末了,桌子上出现两瓶酒精含量足可当燃料的白兰地。我眯起眼睛,竖起警惕的信号四下打量那个像弥勒佛般,泰山崩于前也面无惧色的世界严加保护品种男人。   我念大学的时候,选修课的导师曾语重心长地公开跟我们说,凡是男人都有潜在的****意识!当时我们还嫩,不晓得天高地厚,一致认为此女逾四十不婚,肯定走过一场不堪回首的情感路,才口出狂言视天下男人如蛇蝎猛兽。可是自己一路走来,发现哪怕再正直的男人也会有一刹那的邪念,从此便奉女导师的忠言为教条。   眼下,那个不怀好意的猪猡心里打的什么鬼胎呢?我暗暗心惊,决定以不变应万变。   项洛也不拖泥带水,那双肥厚的爪子没拿筷子便首先伸向酒瓶。开盖手法纯熟,倒酒姿势稳妥漂亮,如果不是处境如履薄冰,我倒是免不了要为他喝彩的。他把杯子递给我,看起来蛮坦荡的样子。来,干杯!   不等我举杯,他已经自行一饮而尽,喝完还咂咂嘴,一副乐在其中的模样。看着我目光呆滞,他不好意思地拍拍肚皮,一脸真诚的憨厚道出实情。我这个人,没什么爱好,就是贪杯这毛病改不了,一来二去,就把肚腩喝出来了。   我就说,不到三十岁的小伙子,怎么弄了个官模官样的大肚皮呢。我大大舒了一口气,看来我这种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坏习惯得改改了。我把皮包往沙发上一扔,放宽了心跟他拼酒。   自从瞿放离开以来,我把自己闷在家里已有月余,难得有机会这样好好发泄积郁。一个把杯中物当家常便饭的酒徒, ??个酒入愁肠意欲不醉不归的失意女子,一齐报销了两瓶白兰地,又卷着发厚的舌头叫来Waiter再上两瓶威士忌。   酒足饭饱,我已经醺醺然说不出自己姓甚名谁。昏天暗地中,印象依稀我曾拖着项洛的领带痛哭流涕,口口声声说我很想你,还说我会等你回来。他咬紧牙关憋着一张酱紫的圆脸任我胡搅蛮缠,我记得他的肚子暖烘烘的,坐在上面很是惬意温馨。   项洛一路把我拖下楼,上了出租,他问我住哪。我又哭又笑,告诉他我天天餐风宿露,家却再也回不去了。他沉思半晌,给司机报了一个听起来很陌生的地址。他把我抱下车的时候我搂着他圆溜溜的脖子大声唱:两只猪猡两只猪猡跑得快跑得快,一只没有眼睛一只没有尾巴真奇怪真奇怪……   一觉醒来,头疼得厉害。用力揉揉太阳穴,视线逐渐清晰起来。头顶是一个从未见过的天花板,一摸身上盖的棉被,大惊失色地发现它也素未谋面,那么……我下意识往身上探去,还好还好,连大衣都好好地扣着。   我头重脚轻地打开房门走出去,赫然看见项洛裹着一张毛毯蜷在沙发上睡得正香。我大力把他摇醒,快起来!上班要迟到了!   他费劲地撑开眼皮,一瞥墙上的座钟,顿时触电般惊跳起来。完了完了,已经来不及了!你怎么不早点叫我!他大声埋怨,一边急急地冲向盥洗室。我一把抓住他的后腰带,单手叉腰,一副兴师问罪的姿态。我问你,你昨晚干嘛不帮我脱大衣再让我睡?   我说姑奶奶,你就饶了小的吧,我帮你脱鞋已经够心惊胆战的了,谁知道你醒来会不会凶性大发拿我开刀?他满面冤屈地摊开手,无辜的样子有点可爱。   我仔细想想,他说的不无道理。可是,你让我穿着这一身衣服睡得很不舒服!我得理不饶人地咄咄逼进。   好吧是我错了,为了表示我的诚意,今天放你大假不用上班了,这样你满意了吧?   我点点头,突然觉得一阵目眩。   筱筱你没事吧?项洛架着我的胳膊,小心翼翼地扶到沙发上。说好了的,你不许扣我今天的薪水!我不忘叮嘱他君子一言九鼎。   知道了。他微笑地站起来,你先坐一下,我去给你买早餐。   热乎乎的早餐下肚,我发现其实项洛长得也不是那么糟糕,笑起来老老实实的,圆滚滚的身材看起来也蛮有安全感。俗话说,拿人的手短吃人的嘴软,我既拿项洛的薪水又吃他的早餐,总该化戾气为祥和才是。   我跟项洛约法三章,在公司是一板一眼的工作关系,私底下大家是朋友,可不拘小节你来我往。之所以会有这个约定,是因为我那天有幸吃到了项洛亲手烹饪的午晚餐,山珍海味皆化家常,彻底收买了我的馋胃。仗着项洛有可能心仪我的娴静能干兼三分美貌已久,我无耻地跟这个老好人定下了这道不平等条约。   家里还有瞿放挥之不去的味道,他的衣服,他的茶杯,他的书籍,还有他没有带走的爱情。我不愿长久地单独待在里面,想一个人想到要哭。   在公司,下了班后,我和项洛像地下党一样一前一后在停车场碰头,上下左右确定没人注意,我才兴奋地钻进他的雪铁龙,一副龙头千金的架势。很奇异地,相处愈久,我就愈把项洛当成父亲一样依赖。虽然他不过大我五年,但我觉得安心,不会有和瞿放在一起时的患得患失。因为我知道,纵使山无棱天地合,他也不会弃我于不顾。没有任何理由,我就是相信他。   时日不长,我的报应就来了,每每饱食终日,我的体重亦合作地一磅一磅往上窜。一个多月后,我目瞪口呆地发现标准称上的指针从当初的九十六磅大幅度跳跃到了一百一十磅。我把项洛拉来指控,他却笑得见眉不见眼,伸出手捏了捏我的脸颊,一边得意地支起下巴振振有辞。养出这种效果,才不枉费我辛苦下厨了那么久嘛!   我愤怒地打掉他的魔爪,你以为你是在养猪吗?猪猡你一个人来做就好了,不要狼子野心拖我下水!   冷战了不到两天,我肚子里的蛀虫又蠢蠢欲动起来。我按捺不住主动跑到项洛的办公室举白旗,再次跟他约法三章。重点是健康饮食,低热量高品位!我奋力打出口号,他表情怪异地看了我许久,嘴角慢慢耷拉下来。   王筱筱,你没救了。他恨铁不成钢地仰天长叹,浑圆的下巴居然出现了些许棱角。我揉揉眼睛,不可置信地把视线一寸一寸往下移。真的,那水缸一样的肚子也似乎小了一号。这个狡猾的家伙,我低声诅咒着,每次都只是笑眯眯地看着我吃,他自己倒好,闲着无事却减起肥来了。   不过,这只猪猡瘦一点没让我多高兴,习惯了他肥头大耳的模样,我想像不出有朝一日捏不到他肉感十足的双层下巴,那会是一件多么扫兴的事情。天啊,我突然顿悟到一个可能的事实,惊得抱头鼠窜。   我该不会,喜欢上项洛那只猪猡了吧?   我的感情归属还没有水落石出,瞿放提着行李灰溜溜地返乡了。周末,我在项洛家里磨蹭到深夜十一点半,才不依不饶地被他撵上车。雪铁龙滑到楼下,我愕然地看见家里的灯亮着,在黑夜里,那抹亮蓝分外刺眼。   该不是遭贼了吧?我忐忑着,屁颠屁颠地跟在项洛身后摸上了三楼。把钥匙交给他,还以为可以迅不及掩地将宵小之徒生擒活拿,不料钥匙才刚插进孔,门口就呼啦一声打开了。迎着好一阵疾风扑面,瞿放焦虑万分的声音字字涨得我的耳膜生疼。   筱筱!我还以为你出什么事了,怎么回来这么晚?   我……我惶惑地望向项洛,眼里不乏求助的因素。谁知项洛原来真是人头猪脑,平时小聪明耍得精明,这会儿却犯起傻来了。只见他客气有礼地跟瞿放微微颔首,不急不徐缓缓道来。我是筱筱的上司,今天公司加班晚了,我顺路送她回来。告辞了。 说完真的转身就下楼,不一会就听见雪铁龙哧溜一声跑远了。我几乎要七窍生烟,扭过头来,瞿放正满心愧疚地跟我忏悔。筱筱,我现在才发现,我真的离不开你……   你是在外面栽了跟头,才想起这里还有我的吧!我冷冷看他一眼,回房砰的锁上了门,任他千呼万唤也不搭理。我心里委屈得能灌进一条红水河,项洛这个胆小鬼,他不会就这样偃旗息鼓不战而败了吧?   第二天,我勒令瞿放立即执行大扫除,凡是他买的他用的东西无论巨细全部带走。瞿放尊严扫地,苦苦哀求无效后收拾物什黯然离去。我放眼四望空荡荡的房子,心底却是充盈无比。曾经,我以为离开了瞿放就无法承受这惨淡的人生,事实上,从他跨出这个门口开始,我就已经开始遗忘了。   星期一上班,大伙儿个个喜气洋洋。我抓住一个满面红光的女同事劈头就问发生了什么事,她欢天喜地的说,项总要到北京分公司去会见总司董事了,听说因为工作出色,有可能会提拔到美国总司去呢!   我霎时如遭晴天霹雳,飞扬的心情瞬间荡到谷底。项洛人缘好,大家都与有荣焉,除了我。我以为,我的人生终于可以脚踏实地,我还以为,恶梦早已远去,没有人能够再次给我伤害。而现在,我唯一能做的,竟是望洋兴叹了吗?   绝望铺天盖地而来,我筋疲力尽地告假回家,扭开音响来驱走浓浓寂寞。窗外是属于晚冬的最后一场萧瑟,窗台已经一派春寒料峭的预兆。春天又要开幕了,而我的春天,要到什么时候,才肯欣然来临?   ……爱从零开始,,而那一秒钟已经遗失,等有一天,我们的名字都换了新的地址……恰如其分的歌词和人生,我真的要就此认命了吗?   擦干眼泪,还是要若无其事回去上班。上司缺席,不代表我就可以浑水摸鱼。电话响了一次,接起来却只有厚重呼吸,没有人说话。我看着来电显示里那个北京的号码,连日的忧伤潸然而下。到了最后,我们竟陌生得话不投机半句多了?   空洞忙碌了两个星期,我不但把所有份内工作打理得井井有条,还发扬了助人为乐的雷锋精神自愿为同事的差使辛勤跑腿。我疯了一般努力工作,恨不得把床铺支到办公室,好让自己没有时间伤痛。   星期一上班,我埋头文件夹,听见细微脚步声,我抬起头。   天!我居然看见项洛堵在门口,神情疲惫目光温柔,好像把一个美丽季节都盛在了里面。我瞠目结舌,他不自在地腼腆笑笑:我变帅了吗?   我不顾一切扑过去,给他来了一个热烈的拥抱。我狠狠勒他的脖子,咬牙切齿地逼供:说!为什么肚子没有了?   他喘不过气,断断续续地招来:在北京吃不好睡不好,人就瘦得快了……我又哭又笑:你为什么还要回来?在北京不是更好吗?   北京好是好,不过,那里没有你。他奋力掰开我的利爪,长长吐了一口气。我的上帝啊,你想掐死我是不是?   我又攀上他的脖子,发出一声猫腻的喟叹。我好想你。   他顿了一下,双手迟疑地放在我的腰上。我也是……   我好想吃你做的菜……我迅速接龙续貂,他怔了怔,不高兴地松开手。   嘻嘻。我满不在乎地退后两步摇头晃脑,你听好,为了惩罚你不告而别,我决定罚你一辈子做个随传随到的猪猡厨师,你……认不认罚啊?   项洛错愕了好一会,笑容在唇边渐渐荡开弧度,这一回换他上前大力拥我入怀。我认罚!让你这个母猪猡吃到白发苍苍,牙齿掉光光……   我的眼里溢出最后一滴泪。真好啊,正是春暖花开,有一对猪猡发誓从此相亲相爱。 本文章由真爱店情侣宝鉴频道(http://trueloveshop.cn/)收集整理,转载本文章请保留本信息!本文章由真爱频道收集整理,转载本文章请保留本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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