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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初恋与爱情无关

时间:2012-01-15T17:12:10.848+08:00 [爱情故事]
多少个寒冬炎暑的日子,我独自跑回荒郊的古堤,寻找中学郊游时我们曾共同刻下名字的那棵古槐; 多少个落寞的黄昏,我站在汉江的长堤边,看如血残阳映红一江浊水,在心头回想着你的模样; 多少个沉沉的黑夜,我伴着一江涛声,在瑟瑟江风中遥望你窗前的那一盏灯火; 一个烟雨落寞的黄昏,我从办公室出来,走过门卫室门口的时候,忽然听到门房的那架旧收音机里传来了一个多年没再听到的歌声,多么熟悉的旋律啊! 五彩辉煌的夜晚, 屋里的灯光有些昏黄, 我们燃烧着无尽的温暖, 虽然空气中有些凄凉。 会有那么一天, 会有那么一天, 不用再一个人孤孤单单地回家, …… 原来是上世纪八十年代末杨庆煌唱的“会有那么一天”。对于象我这样自从离开学校就不知道什么是流行歌曲的人,忽然听到这首曾经在我青春年少时留下点点回忆的老歌,真的一下子惊呆了,脑子里顿时感到像有小虫爬过,痒痒的、麻麻的,多年来一直泯灭在茫茫营生中的那一点点回忆,就这么不经意地叩开记忆之门,任你曾是怎样地淡然。 …… 第一次听到这首“会有那么一天”,是89年我上高三的那年,我18岁。春节放寒假的时候,上大学的哥哥将这盘磁带带回家的时候,我一下就被迷住了,那个声音真教我放不下耳机。虽然单放机的杂音也很大,我还是很快就听得如痴如醉。由于磁带的封面都没有了,我也一直不知道是谁唱的,只是喜欢,但有些歌词听的也不是很确切。 我很喜欢我的同桌,然而那时候自己很自卑,从不敢向她表露。后来她和我一个最好的朋友好上了,自己也只能在心底默默地流泪,但还是真心地希望她能够快乐就是了。有时也提醒她一下别忘了搞学习,没有别的意思,就是希望她能好好考上大学。 开学后,我把在家学的歌唱给她听,她说她也很喜欢,还告诉我这是台湾一个叫杨庆煌的歌手唱的。她老要我唱这首“会有那么一天”给她听,我就唱给她听。能够这样,自己也感到很幸福了。 高考后我远到北方求学,而她却以几分之差落榜。她家里让她在武汉一所大学上了个专科。开始我不知道她的地址,后来终于打听到了,于是我们总在联系。她常将她的苦恼在信中讲给我听,我就默默地听着,回信安慰她。大学一年级下来,我们通信很多,我常常在晚上等别人都睡了再点蜡烛给她写信,和高中一样,都是一些希望她快乐,希望她好的话。 后来她和我的那个朋友分手了,再后来又有了新的朋友。我们通信也随着时间的延逝就慢慢少了。 她是两年制专科的,大学时光很快就过去了。我正在上三年级,一直不知道她毕业分配到哪里去了。和其他同学联系,都说不知道。很快我也到了大四,毕业在即了。我终于打听到她回到了家乡汉江边的一个小镇,在她父母所在单位上班,再打听还没有结婚。 我本可以留校留在北方当老师的,但那时很不甘于我的人生就这样一眼望到头了,何况自己从心底还残留着一点小小的幻想。我毕业那年不像现在这样搞双向选择,还是计划分配,哪来的生源就分回哪里去。我打听到在家乡的县级市,和我们学校同系统的单位就有一个,还跟她父母所在的单位紧挨着。当时也没怎么犹豫,就决定回去了。 到单位报道安顿下来后,我马上就决定去到她家里找她。好不容易找到她家,她和她家里人很客气地和我聊了一会天,但我觉得我们之间好像很陌生,很客气,隐隐让我觉得似乎并不怎么欢迎我的到来。我是一个很要强,也可以说是很自卑的人吧,做事情从来不愿勉强别人,也不愿勉强自己。虽然我是乘兴而去,却是败兴而归。 小镇很小,单位挨着单位,偶尔也有碰到的时候,每次我们都很客气地打个招呼就插身而过了。我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但每次过后,我的心里会一阵阵的作痛,其实在我客气抑或冷漠的外表下,我的心实际上像地火一样在燃烧,但我不能有丝毫的表露,因为我怕被人瞧不起,每次回过头去偷偷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远处,那种比邻若天涯的感觉啊!唉!只怪自己没这个福份吧。 虽然去她家的次数不多,总的感觉她家里很谨慎。后来才听说,她父亲本来是很有才气的,因为很正直,在一些项目上过于坚持原则挡了头头发财的路而被割去单位的副职,所以过得很郁闷。 来小镇三年后,我放弃了本可当领导的机会,决定考研,幸运的是一把就考上了一所全国比较有名的工科学校。 记得考研分数下来后的某一天清晨,我正在菜场买菜(不好意思,单位不大,也就五百来号人,单身食堂作为改革内容之一给领导革掉了,再者我这人比较挑食,也不喜欢吃食堂的饭菜,就一直都是自己做饭的),刚好碰到她妈妈也在买菜,说好久没看到我了,问我现在忙不忙?其实这只是一般的寒暄,我本想很平静地就应付过去了算了的,或许心底还有一点点期望,抑或还是一点点自得,就告诉她说我考研分数过了,到9月份可能就要离开这里上学去了。 没想到下午,她就找到我宿舍来了,说也一直在准备考研,已考了2年,但没考上。我问了问她的情况,其实她应该是一个很聪明的女孩,对于考研这种事情应该是很容易对付过去的,只是这几年一直在家里复习,从不和外界交流,有些信息不太清楚,所以每次都是差那么一点点。 上学前的这些日子,她家里似乎对我特别的热情,星期天了就打电话叫我过去吃饭,我刚开始还觉得不好意思,后来还是很想跟她呆在一起,哪怕是几个小时,如果没有什么万不得已的事情也就没有推脱。 …… 重回校园,一切都是那么美好。在全国最大的学校上学,校园环境是我在北方上本科时想都不敢想的好,特别是心里有一份末名的期待,感觉到从没有过的愉快。 把自己安顿下来,我就开始为她来校复习的住宿生活琐事安排。她来的那天,我过江到新华路长途汽车站去接她,心里那个美哟。 HG的学风在全国都是有名的,一到校我就感到很大的压力,毕竟有很长时间没这样搞学习了,和那些年纪比我小好几岁的应届生们在一起,本身就是一种很大的压力。尤其不幸的是,从那年开始,HG在全国率先实行研究生淘汰制,大概是期末考试后排分在后面的10%的学生要被清理门户,这实在很残酷。我一点也不敢马虎,除了上课,晚上一般都要去上自习,跟高中时差不多。其实我的同学差不多都是这样的,生怕做了那可怜的10%。然而上课的时候,我常常分心,生怕哪里把她安排得不周到,让她感觉不好,或者生活上不方便。在HG,现在我是主,她是客嘛。 那天,星期六或是星期天下午,我给我W校的小姨打电话,恰好大姨家的表哥也在那里复习考研,说是有些资料。我叫上她,问她想不想去,她想了想说去。 小姨看到她,很高兴,以为是我的女朋友,忙兴匆匆地跑去买菜又忙着做菜,她本想很快就走的,大家一起挽留,就留下来吃了饭。 W校离HG也就20分钟的车程,回到校门口都已经7点多了。 高大的梧桐树的叶子遮盖着头顶上方的夜空,伸向校园无尽的深处,幽远而深邃。昏黄的路灯映着细雨霏霏的路面,温暖而湿润。 深秋的风从身边吹过,片片黄叶悠悠而下,闪着雨的银光,跌落在我们的身后。 她忽然望着我,说很冷。我很激动,也很犹豫,但终于没能抵住幸福来临的冲动,我苦苦等待了十年的爱情之花终于开放了。 那些日子,是我最幸福的日子。 在此之前,我也谈过几次女朋友,但从没有像今天这般幸福过。我知道自己心里从来没有放下过她。和她在一起,我才知道什么是幸福。上课回来,一个人走在路上的时候,忍不住都要偷偷地笑上两声,用当年一句流行的话,幸福就是“没事偷着乐”的那种感觉吧。 以前我的女朋友们总说我是一个很自私的人,但很奇怪,和她在一起,我每时每刻想到的总是她。走在马路上,我总是很自然地将她护在马路右边,我在外边,这样让她安全一些,也让她少受一些灰尘;吃饭地时候,总是将好吃的尽量多留给她吃;偶尔出差在外,总要给她打个电话,但又怕打多了影响了她的复习。以前的我可不是这样,出差了很少想到要给女朋友打电话的。 哦,记起来了一件事。那年冬天武汉下大雪,HG校园里到处白雪皑皑。那天我在西校区上课,她在东校区上研究生入学考试辅导课,我下课后去接她,等她下课后,我们一起到食堂吃饭。我们边走边聊着天,经过成教区的时候,几个“黄毛”正在那儿打雪仗。我们聊得正起劲,忽然一个雪团直朝她奔来,“啪”的一声正打在她的脖子上,虽然雪团不大,但她还是皱了皱眉头。我回身望去,有个“黄毛”正在那儿一脸坏笑地望着我们。不知从哪里一股无名怒火涌上来,我抓住雪地里的一截树棍就想冲过去。她急忙拉住我,说:“你怎么这么冲动呀?”是呀,我也不知道当时我怎么就那么冲动。说实话,我最后一次打架,好像还是小学时候的事了,离现在都已经近二十年了吧?平时跟别人红过脸的次数都很少吧。我想我当时的样子一定很吓人,几个“黄毛”落荒而逃。 …… 然而幸福的生活总是很短暂的。 虽然她吃了很大的苦,那年研究生考试考完后说感觉考得不好,心里不踏实,算来算去似乎差那么几分。我也很着急,就跟她商量试着通过我的一个熟人去找一下她报考的那个教授,看能不能做点工作。 那年的春节来得特别晚,寒假我只在家呆了3天,就跟她打电话说我想到武汉去找一下教授,试试看有没有争取的办法。她在电话里好像并不太热心了,我感觉一冷,但还是劝她尽量出来试试,万一有点作用呢。 我先从家里直接到了学校,第二天上午她也来了。那天刚好是2月14日,下午我们搭了一个多小时的公汽过江,找到我那个熟人时已是天黑,外面下着雨,简单介绍了,说了我们的来意,对方说只能试试,但可能性不大。她很沮丧。 晚上过江在中南转车到HG,雨还在下。前些年西方的洋节虽还不像现在这样红火,但也还算是很热闹的,特别是在武昌的商贸中心地带。车站边,十来个卖花的女童在人群中穿梭,趁着夜兜售着带雨的玫瑰。 我知道她很失望,也很累。 虽然我自己并不喜欢洋节,我是一个很排外,很土,很中国的人,从来不喜欢过洋人的节日,这时,忽然想起给她买一把玫瑰。 我拿了玫瑰,正要付钱。她冷冷地说:“你不要买了,我不喜欢”。我的心一下子像掉进了冰窟。 我知道我的爱情已经不再,抑或自己就从来没有真正拥有过这份爱情。有的,只是自己一厢情愿的痴狂,抑或是傻。 那一刻,我泪流满面。 …… 第二天,她回家去。我到新华路去送她上车。我们说了一些没油没盐的话,心里很不是滋味。 学校还没开学,校园里、宿舍楼都空荡荡的,我的心也空荡荡,一个人像孤魂野鬼一样在校园游荡。虽然我知道爱情这个东西是没有什么道理可讲的,但我还是想知道为什么会有今天的结局,不管我是对是错,我都想得到一个说法。脑子里翻云覆雨地想着究竟自己哪个地方错了,和她在一起的这一个多月,我究竟有哪些话不该说、那些事做得不好。我几乎将我所说的每一句话、所做的每一件事都一一在脑海里反复地回忆,不管是有意还是无意中说过的,只要是自己说过的可能与她有关的话,做过的事,看站在她的角度上是否曾经伤过了她。我很为自己曾经有意无意中说过的可能伤过她的几句话而深深的自责,这种自责在那时几乎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但我不能确信是否是因为这些还是其它的原因。是因为那次寒假回原单位玩时原来的同事好友招待我打了一会麻将,惹得她不高兴了么(其实我很少打麻将的,直到现在我看见麻将心里就不舒服,从那以后再也没打过了)?是因为寒假在她家吃饭时喝了一点酒吐了让她反感了么(其实上班时我还是很能喝点酒的,那天我本不想喝酒,她爸硬要我陪着喝两杯,真没想两杯酒下肚就让我吐了,也许是因为半年没碰过酒吧,也许那几天身体的确不适)?……ADE,也许是因为……,也许是因为……。那些日子,我脑子里每天晃来晃去的就是这些问题,其实我知道可能也应该不是这些,但又实在找不出其它可以说服我自己的答案。 其实我并不想去想这些,但那些问号就总在我脑海里转呀转,在我看书的时候,在我吃饭的时候,在我走在路上的时候,在我躺在床上的时候。这样过了三天,我几乎都没怎么吃饭、没睡觉,自己感觉走路都有点恍惚了。 我知道如果像这样的状态到开学了我肯定更吃不消,因为开学后过不了几个星期,马上一大批必修课的课程就要考试了,如果不能在开学前恢复正常的状态,考试后我肯定是那可怜的10%的最后一个。巨大的阴影如排山倒海地向我扑来,我感觉到自己已经陷入了万劫不复的境地,四处充满了危机。从小到大,不管在学习上还是其它方面,我从没遇到过这样的危机,从小学、中学、大学我都一直是同学们景仰的对象,而今天却成了一个可怜虫,蜷缩在某个阴暗的角落。那时候,我自卑到了极点,觉得她不理我了,只能是自己做得不好罢了,甚至很怀疑自己是不是一无是处,怀疑自己以前的某些行为是否符合她和她家的准则,甚至怀疑自己是否有能力在这个社会生存,我近乎是自虐了。 那个时候,唯一能让我在心理上感到依靠的是自己的责任。我必须马上振作起来翻越这道坎,我必须马上准备应付那一场场随之而来的考试。我知道没有人可以帮我,只有自己帮助自己,但我首先必须让自己的心平静下来,于是我开始了一场自我拯救的战斗,而敌人也就是我自己。 我想清除盘踞在我脑海里的那些问号,虽然我知道不可能挽回什么了。当时我考虑的也不是这些事了,我只是想让自己平静。我在电话里告诉她,我现在很难受,但我想知道我究竟为什么会得到这样的结局,因为能给我这个答案的只有她,如果电话里不方便说,我可以回去一趟。她这么做当然是有她的原因,无论这个答案多么刻薄我都准备接受,我只想知道事情的原因。这么多日子以来,谈不上对她有多少的帮助,就当看在一个熟人的份上,给我一个答案,解了我心头的这个结,也算帮了我最大的忙,因为我快要崩溃。 沉默,可怕的沉默,电话那端是可怕的沉默。 呜呼,我的爱情鸟啊,你为什么这么短暂,在我苦苦等了你十年之后,让我在刚刚体会到幸福的时候,就这样又无声无息地离我而去。 十年的酸楚,十年的心痛,一件件涌在心头。 …… 多少个寒冬炎暑的日子,我独自跑回荒郊的古堤,寻找中学郊游时我们曾共同刻下名字的那棵古槐; 多少个落寞的黄昏,我站在汉江的长堤边,看如血残阳映红一江浊水,在心头回想着你的模样; 多少个沉沉的黑夜,我伴着一江涛声,在瑟瑟江风中遥望你窗前的那一盏灯火; …… 捱到2月18日,心里实在很难受,晚上一个人在寝室忍不住想给她写封信,我知道自己并不能挽回些什么,但我还是想知道自己到底错在什么地方,还是自己根本就无错可挽。写着,写着,一直写到了凌晨5点多种,不知不觉写了近30页信纸,心里似乎还有很多话要说,这时隐隐约约传来了对面工厂的喇叭的声音,一个很庄重低沉的声音很模糊的传到耳边,我开始也没太在意,后来觉得不太对劲,赶紧打开收音机,哀乐传来,原来是邓小平同志去世了。 我心大悲。 一直等她给我的回信或者电话,等了一个星期都不见。在信尾我再三托付她了她的,无论什么原因都请她直接了当地说出来的。等待的每一分每一秒对我而言都是一种煎熬,给她打电话,好不容易打通了,她只冷冷地说信已收到,都看了,希望以后再不要给她写信了。 那些日子,我每天晚上都睡不着,一个人黑灯瞎火地躺在床上,往事点点滴滴在脑海里放了一遍又一遍,头昏脸热。数着闹钟滴答滴答地走过的身影,如同进入地狱的鬼魅。 凌晨三、四点的时候,浑浑沉沉中感觉有个乒乓球大小的东西卡在我的意念里,我知道那是我最后的一点点自信。如果有灵魂,那就是我的灵魂在作最后的挣扎。它在那儿慢慢地在那里蠕动着,忽而略微上升、忽而略微下沉,忽而又停在那里不动了。我知道它的珍贵,恍恍惚惚中拼命想护着它,不让它沉沦,生怕它又离我而去,我知道下面是万劫不复的深渊,在那里我将永远是地狱的冤魂。 天快亮的时候,我才在惶惶中睡去。早晨起来,看看镜中的那个陌生的人,人形消瘦,眼圈黑黑,眼睛满是血丝,眼里透着水一样的光,那不是明眸善睐的灵光,而是我要逃避的沉沦灰暗的死光。 有几个晚上实在睡不着,就深更半夜一个人从关山徒步走到街道口,又从街道口走回HG,只为发泄心中的愤懑,难受得哭都没办法哭。 …… 开学了,同学们陆陆续续返校了。 同寝室的同学看到我的样子,大吃一惊,以为我得了什么大病。其实我又何止是得了一场大病,但自己的伤心只有自己来扛。 我拼命想摆脱那些恶梦的追逐,但那些恶梦总是在我脑海中挥之不去,上课时在想,吃饭时在想,睡觉时还在想。晚上在床上翻来覆去,又不好意思影响其他同学的休息,只好睁着眼,在那儿数绵羊,数着数着,都忘了数到几万了,又从头再来,也还是没睡着。 眼看着考试的日期一天一天临近,我心里越发焦急。 邓小平同志遗体告别仪式举行那天,学校组织我们到电教中心去观看电视直播。我对邓小平同志一直都怀有崇敬的心,但那时我确实也很希望能够通过某种至喜至悲的场合让自己的情绪能得到一次彻底的释放(罪过!罪过!伟人若泉下有知,请原谅我的这一点点私心),好让自己恢复到正常的状态。 哀乐声响起的时候,全体起立,万众肃穆。我听到教室里隐隐约约有抽泣的声音。念及伟人功勋卓著而又几起几落的一生,以及给人民带来的巨大的福祉,如今却斯人已逝,黄鹤归去,怎不叫人悲从心起。 哀乐声处,我的心随之起起落落,我尽量让自己融入到哀乐中去,让自己的灵魂随着乐声起伏。我感到自己的大脑和神经随着乐曲的行进而共振,一股股电流阵阵传递到我全身的每一个细胞,我感到我的眼里充满了泪水,我的心里不由得轻松了许多,因为我终于流泪了。这些日子,每当独处的时候,我总是拼命想让自己流泪,但一直都流不出来,眼睛都不知道眼泪是什么滋味了。虽然只有一滴,但于我尤其珍贵,如同我晚上睡觉时在我意念中出现的那个小球,我都特别珍惜,特别欢愉。因为我要依靠他们重新开始我的人生。 谢谢我初中时最好的朋友,那年在国内一知名企业的湖北分公司做总经理,他在万忙中抽空找我聊天叙旧以分散我的注意力;还有我的室友们,在得知事情的原委后,不仅没有嘲笑我,还天天拉我打球参加各种活动,是事他们在我人生最困难的时候,帮助我走出了这段人生最阴晦的日子。那些日子,我拼命地运动,天天臭汗淋漓,并不放弃每一个争取胜利的机会,因为我太需要胜利、太需要自信心了,我一直小心地呵护着它,不让它受一点伤害。 为了尽快恢复到正常状态,有时间我就跑到图书馆去。将近一个多月时间,我将图书馆新的、旧的关于心理学方面的书大致翻了个遍,这一方面调节了自己的心理,也使我知道了一些心理学的常识,以致于我现在对一般人的心理状态,基本上都能够根据情况揣摩到八九不离十,这大概也算额外的收获吧。 开学后的三个月,我一直天天都失眠得很厉害,每天晚上顶多也就能浑浑沌沌地在天快要亮的时候睡上两三个小时,中午也睡不着,尽管自己困得不得了,学习上的事也只能将就着对付,往往是人在曹营心在汉。那时我给自己定的目标是争取不被淘汰。好在在同学们的帮助和自己的努力下,情况逐渐有了好转。记得是到了五月中旬的某一天,我下定决心一定要学会睡觉,在那时能睡觉是我最大的目标,这样的目标对于一个正常人也许会觉得多么的可笑,但有个失眠经历特别是长期失眠经历的人也许会心有慽慽。果然在那天中午,我终于迷糊着睡了将近半个小时。醒来后,我不知有多高兴。我终于走上了恢复之路。晚上,我特意请室友们到小食堂炒了几个菜,喝了几瓶啤酒。那种感觉,真好。 睡眠好转了,其它方面慢慢也调理了过来。终于能够在上课时听到老师在讲什么了,终于能够看到书页上的是一句一句的话而不是在那儿看符号了,终于可以和同学们一起看球赛时大声地吼啊、大声地叫了…… 值到今天我还庆幸自己能够及时地恢复过来,因为不到一个月后,淘汰考试铺天而来,虽然我平时学得并不好,但在那一个月内,我花了很大的功夫去准备考试,再加上本科时扎实的功底,对付考试还是很庆幸地过了关,成绩也还不至于太难看。看着身边落马的那些同学生不如死的样子(因为研究生淘汰制太残酷了,每次考试下来,很多同学睡不成觉,行为反常,后来反映到校方,校方最后决定这项制度虽然还是保留下来,但淘汰比例大大缩小了),心里很同情这些同学,说不定他们也是因为等等原因而疏忽了学习,也很庆幸自己能及时地踏上正轨。 …… 有一件事,到现在我已经记得不太清楚了,因为那段时间我自己的意识一直很模糊。好像那年五月的一天傍晚吧,我在自习室看了一下午书,本来准备在食堂吃完晚饭直接再回到教室的,临时想起一本书没带决定先回寝室。万没想到她居然站在我寝室门口,惊得我浑身一哆嗦,赶忙用指尖掐掐自己的手腕,再捏捏自己的脸,还有点疼,确信自己不是在做梦了,才敢招呼她,因为以前每次在梦中遇到她,我一叫她就不见了。我叫她一起去食堂,她说不想吃饭,给她买个馒头就行。吃饭的时候,我看看她,发现她比以前憔悴了许多!我还没来得及问她,她看我正要张口,赶忙说也没什么别的事,因为考研分数只差一分,有个亲戚在帮忙看能不能弄个特招的指标,完了又说好像有本书啊什么的忘了放在我这里了,想拿回去,以防万一明年还要考。她说的时候,语调平静,像是在说别人的事,我默默地听着,不知她说的是真还是假,不过还是相信她说的是真的,因为我们之间从来没有说过谎。我很后悔是不是自己在那段时间让她分了一点心,以至于偏偏就少这一分,老天要惩罚就继续惩罚我吧!反正我总是要扛。 那天晚上,我们一起到HG露天电影院看电影。真的,在我们相处的那一个多月里,还从没有在一起看过一场电影,每天晚上我们都是一起上自习。电影放的是什么,我一点都不知道,一直盘算着她说的话,那句“我们还可不可以再来”的话在我心里从电影开始一直说到散场,每次到了嘴边又都生生地给吞下去了。因为我记起我们还在一起的时候,她说过如果考研考上了以后要去美国的话。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去美国,再者那时候自己的确很不自信,对自己的前途也没什么多大的把握,也许她应该有更好的生活吧。再说她可能压根就没这想法,这话终于没有说出口。 第二天,她走了,从此我再也没看到过她。 …… 但这段记忆我到现在也还是很模糊,不知到是不是真的有过这么一回事,是那天自己跟往常一样在做白日梦吗,明明我掐过自己的手的呀!如果有的话,自己又怎么什么话都没有说呢,舌头没被割吧?哦,也许是有过,也许是没有吧,到现在已无从考证了。倒是前些日子有高中同学来,无意中提起过她,说是她后来考上了外地一所也是很有名的大学的研究生,并且很快与高中时我们同班的一个和我关系很好的同学(不是原先那个)结了婚,好像两家是世交,但是并没有去美国,而是和我生活在同一个城市。其实来的这位同学并不知道我和她的这些事。我默默地听着,这才明白为什么读研究生时当我有一次去找我那个同学玩的时候,以前原本很热情的他为什么对我忽然一下子沉默冷淡了的原因,看来我的心理学还是没有学好啊。不过还是从心底里希望他们幸福。 …… 忘了说我自己以后的经历了。研究生毕业后,我一直在全国东奔西跑地为生活奔波,前两年回到本地生活才稳定下来。现在在一家公司上班,工作还算可以,年成好的时候一年下来也有个十来万的收入,但我还是过着很学生的生活,除了有时候和同事们出去吃两顿饭,一个月下来也上没什么大的开销,跟我原来在学校做学生时也差不多。后来结了婚,工资卡都是老婆拿着,我从来没管过。前几天几个同学聚会,有同学说我现在既不抽烟,又不喝酒了,更不打麻将了,真是白来世上走啊,可以跟他们永别了。我听后笑了,其实酒还是要喝的,不过一天最多喝一瓶啤酒。生活平平静静,这样就很好了。 不过有时候还是会有意无意中想起在自己生命中曾经经历的这些前尘旧事,就像现在这首“会有那么一天”的歌,一旦印在心底,从此就无法抹去。 衷心地祝福你们!我的同桌,我的同学,我的朋友。 愿我们共同幸福! 本文章由真爱店情侣宝鉴频道(http://trueloveshop.cn/)收集整理,转载本文章请保留本信息!本文章由真爱频道收集整理,转载本文章请保留本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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