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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如夏花不烂漫

时间:2012-01-15T17:11:06.723+08:00 [爱情故事]
我们不是同学 杂色格子裙子,柔顺的头发,嘴里咬着酸奶的吸管,清澈如水的眼睛。这是迟雁第一天去高中报到的样子。 陈夏咬着吸管,吮吸着酸奶,一脸满足的笑。夏天阳光里的细小灰尘扬扬洒洒的飞扬入眼,迟雁一脸明媚。 那个从阳台无意中观望的男生就在那一瞬间将无所谓的眼睛凝神,望着她。 迟雁不知道,蹦跳着慢慢走上楼梯,找到自己的教室,坐下,望着窗外的轰轰烈烈微笑。 不一会,就有男生走过来,敲着桌面:同学,这是我的座位。 迟雁赶紧收拾书本,在慌乱中书本掉地,男生拾起,看到上面幼稚的笔划,清清楚楚的写着:“迟雁”。嘴角开始上扬。 十分钟后有女生坐在她刚刚坐的位置上,迟雁觉得奇怪,同时一股冲动令她走上前去:“同学,这位子有人了。” 那女生愣了一下,然后再找座位坐下。 临近上课,那男生一直没有再来。迟雁望着前面空空的座位,心里有种莫名的失落。 下课后,她从阳台俯视着学校里热闹的一切,一张熟悉的身影闪过,迟雁追过去。迟雁一下子冲过去,撞在楼梯处的水泥墙面,烧灼得发痛。 “你为什么不上课?” “笨蛋,我们不是同学。”男生好笑的望着他。 “那……”迟雁刚想问,男生已经一个转身走开,走进隔壁一间教室,迟雁不知道,他的笑已经溢满了嘴角,泛滥得比阳光还要灿烂。 只是迟雁心里突然涌出无数失落,团团包围着她。 他,竟然耍她。可恶。    我们是同学嘛 不几天,他突然背着书包坐在她前面的位置听课。迟雁有些发呆。 在他去课间的时候,她放下酸奶,偷偷的伸长脖子看到他课本上的名字:“陈夏”。 当迟雁再穿过楼梯的时候,忍不住将名字悄悄念出声:“陈夏,陈夏。” 细细碎碎的声音伴着凉鞋踩在楼梯的节奏渐渐走远。 上体育课,迟雁最害怕的体育课,老师要全班同学不断的跑圈,夏季的阳光毫无防备的撒下来,撕烈般的烧烤起来,迟雁感觉到身上的水分不断流失,还有无数星星闪烁在晴空万里的天空上,而陈夏的脸突然那么靠近的在星星包围里渐渐模糊,接着就不省人事。 醒来时日近黄昏,医务室的人廖寥无几,迟雁推开门,门外有人砰然倒地。接着迟雁听到低声的咒骂声,然后陈夏睡眼迷蒙的脸就这样出现在迟雁的面前。 陈夏慢慢从地上爬起来,看到迟雁讶然站在面前,脸上浮起了一丝笑,挥挥手,迟雁,你别误会,老师偷懒要我守着你呢,我就倚在门口睡着了,哪知道你…… 哦。迟雁点头,看到陈夏不断的捂住头,刚刚门撞的那下子应该很痛吧。我给你擦药好吧。 对不起啊。迟雁轻轻的用棉球擦试着陈夏浮肿的额头,看到他明明很痛却假装很无所谓的表情,脸有些红。 没事,我们是同学嘛。 陈夏送迟雁回家,迟雁坐在自行车后座上,看到月光下自己和陈夏的影子,不断的随着自行车的轮胎移动,闪过一颗又一颗的星星。    酸奶的苦涩味道 迟雁从抽屉里拿作业本的时候,莫名的从里面掏出未开封的酸奶,吸管安静的放在酸奶的旁边。迟雁四周望望,发现陈夏很快躲开她探寻的目光跑出去,额头上的包在阳光下闪闪发亮。 迟雁咯咯笑起来,把吸管放到嘴里,酸奶里有种与平时不同的甜蜜。 自此,迟雁的抽屉里都会安静的躺着未开封的酸奶和吸管,那些冰冰凉凉、细细碎碎的酸甜味道伴着迟雁走过那个夏季。 但是迟雁和陈夏自从那次亲密接触后,却很少说话,下课后迟雁穿着格子裙穿过一道道又一道的护栏,却怎么也找不到陈夏的影子。 只是酸奶和吸管仍在,躺在抽屉里,静静的。 迟雁悄悄收集着每根吸管,一根一根的数,她想着某天陈夏向她告白的时候,她就把吸管全部还给他。当迟雁盟生这个想法的时候,自己也吓了一跳,接下来却是释然。 那时候,我一定要穿着杂色的格子裙,站在树阴下等陈夏,然后告诉他,我也喜欢他。然后转身走开,永不回头,直到他追上来。迟雁如是想着。 可是陈夏,却突如其然的消失了。 先是陈夏的母亲来到学校,用绝望的眼神扫过教室的每个角落,深切的呼唤着陈夏的名字。迟雁望着空空如也的抽屉,里面空空如也,她的吸管已经凑足九十八根了。 已是初冬,迟雁裹着厚厚的毛衣,呆坐在那里,思绪横飞,惊觉时想站起来,发现脚已经麻木,于是眼泪就掉下来。砸在日记本上,那些字迹便立刻模糊不清,只剩下轮廓。 那天,迟雁知道了许多事情,比如陈夏的父母下岗了,他每天得去一个音像店打工;比如陈夏的父母又突然闹离婚了;比如陈夏开始变坏了;比如昨天晚上陈夏被他爸揍了,于是离家出走了…… 那些忧伤的故事,迟雁一直以为只在小说和电视里才能看到。她发呆起来,也许,她的酸奶也是陈夏用打工的钱换来的吧,想到这里,她的心开始隐隐作痛,记忆中的酸奶味道变得苦涩不堪。    数到九十九 酸奶和吸管安安静静的躺在抽屉里,迟雁的心开始尖叫起来,陈夏,陈夏回来了。 她飞奔跑出教室,于是学校那个对跑步最过敏的女孩子此刻放肆的奔跑在校园的每一个角落。 最后竟然跑出学校,迟雁想:陈夏应该没走远吧。 雪突如其来的降临,落在迟雁身上,迟雁一下子想到了那个《北风吹》里面的白毛女。她的样子狼狈得可以。 大街上车来车往,各不相干,那么多人走过,她看到了陈夏,在大雪飘扬里捂着另一个女孩的手,右手拿着烟,一脸无所谓。 迟雁终于蹲在大街上哭起来,很小声很小声的,眼泪全掉在雪地里,融化了冬天的雪。 她拿到了第九十九根吸管,她的陈夏丢了。突然迟雁觉得很好笑,她幻想那么多次的情节,她一直以为陈夏也喜欢她,原来只不过是自欺欺人而已。 那年的冬天特别冷,陈夏随着降落的那场雪走了。 迟雁从此不再与酸奶沾边,她的酸奶,已经随着陈夏的离去而悄然变质,只剩下吸管,一根根的数,数到九十九。 原来,他并不喜欢她啊。原来,他还是在耍她啊。    你不是我的陈夏 陈夏开始逃课,一天接着一天,偶尔坐在教室里,也是心不在焉,头拉耸着,迟雁只看到他衣领里露出的脖子,淡淡的白暂,如同女孩子。 迟雁偷偷递纸条给陈夏:“你以后不要给我买酸奶了。” “为什么?” “因为我不喜欢了。厌了。” 从此陈夏再没回过头,也再也没递过纸条。迟雁想,她就这样自己葬送了自己的初恋了。她不喝酸奶了,只是因为不想陈夏再花钱;只是,明白他不喜欢她。 有一种心情,是酸奶幸福的味道。而幸福不在,酸奶的味道也不在。 陈夏的身边仍旧跟随着一个漂亮女孩子,咬着吸管吸着酸奶,眼睛明亮,神情高傲。 而迟雁,悄悄的转班,从二楼搬到四楼,安静的在日光灯下念着单词。陈夏,那个念起来隐隐作痛的名字,与她无关。 你是陈夏,可是你不是我的陈夏。 一次上体育课,陈夏的班级在操场左边,迟雁的班级在操场右边,仍是体育老师拼了命的要大家跑圈,迟雁胆颤心惊的准备出发的时候。陈夏走了过来。 迟雁身体不好,不能跑步。 迟雁负了气似的如离弦箭一般从跑道上起跑,在第三圈中又看到了星星,看到了陈夏模糊不清的脸。 该死,她又晕倒了。    再见,陈夏。 醒来时不见陈夏,只是床边安然的放着酸奶,迟雁轻轻的推开门,希望听到有人倒地的声音,可是没有,走廊里一片寂静。迟雁念着陈夏,陈夏,身体慢慢滑落,终于坐在地上轻轻哭起来。 高二的生活平淡如水,间接的听到陈夏的消息,他又逃课了,又打架了。可是不同的是他对那个女生一如既往的温柔。这让迟雁觉得更加难过。 某天迟雁去楼顶吹风,看到高大的陈夏手里明灭的火花,陈夏转身,看到穿格子裙的迟雁,立刻把烟从楼顶抛下去,如同一颗流星。 迟雁,你好啊。他仓促的说。 迟雁一下子从楼顶飞跑下去,楼梯轰轰作响。 迟雁想到了转学,她想,她一定要忘记那个坏小子。 终于还是转学了,从学校搬着行李走过陈夏的教室,他的位子空空的,安静的在显眼处。 上火车时,迟雁隐约听到有人叫她。 是陈夏,他跑过来,眼里掩不住的兴奋:“迟雁,你怎么也在火车站?” “陈夏,我要走了。”迟雁轻声说。 “你去哪??”陈夏的眉毛拧起来,扯着她的衣襟,象个无助的孩子。 火车开动了,迟雁的眼泪轻轻落下来,落在陈夏的手背上,陈夏去追,渐渐追不上。 迟雁隐隐约约听到陈夏说了句什么,可是没听清。只是在模糊的泪光中看到,那个漂亮女生跑过来,拉着陈夏走开。 她的行李中,除了衣物,是一包用盒子精心包着的吸管,酸奶的吸管,一共一百根。 再见,陈夏。    生如夏花 读大二的时候和同学一起来到小镇,看到以前的教室,明亮的窗口,踩起来蹬蹬作响的楼梯,诺大的操场。 学校附近有家音像店,迟雁冲过去,精心挑选朴树的专辑。 音像店里放着朴事的《生如夏花》,很婉转的曲调,忧伤得一塌糊涂。 当她选好专辑准备付帐的时候,忍不住惊叫出声来,付帐台后面,分明是那个漂亮女生。 她付钱,准备逃也似的离开这里,陈夏,陈夏,这个名字从脑子里不断的冒着泡。 “你是不是来找我哥的啊。”漂亮女孩安静的笑。 “你哥?” “陈夏哥哥。我是夏月。”她吐吐舌头,“我认识你。你是我哥喜欢的女孩子。” “是……吗?”迟雁的喉咙有些发噎。 “我记得我哥好象去火车站送过你,当时他那么大声的说,我会一直等你回来。那时候我的耳膜都快震晕了。” 哦。迟雁想起来,那天陈夏真的似乎在说着什么的,可是她没听清。 原来陈夏那么喜欢着那个穿杂色格子裙的女孩,从第一次见到就喜欢。为了她他从另一个班转到她的班级,只是为了与她同学。看到她上体育课晕倒就第一个扑过去,为等她醒来等到在门外睡着,送她回家看她快乐,用打工的钱给她买酸奶。看到她笑的时候他的心就一片明朗。暗暗许愿着,等到他送到第一百次酸奶的时候,他一定向那个女孩子表白的。可是他送给女孩酸奶的时候,女孩却不喜欢了。但是陈夏仍然送完最后一次酸奶,第一百次,然后选择放弃。 可是没想到的是,女孩走了。 朴树的歌不断的重复着一句:“我在这里呀,就在这里呀啊。” 原来陈夏一直在这里的,在迟雁的心里。原来她也一直在他心里的。只是彼此无知。 迟雁安静的打开旅行包,里面是一百根吸管,安静的躺着。 她把吸管送给夏月,她以前的假想情敌。然后轻轻走开。 迟雁来到学校,踩着楼梯,试着轻声叫着他的名字,陈夏陈夏,细细碎碎的声音伴着凉鞋踩在楼梯的节奏,渐渐缓慢,最后停住。 这些场景都似曾相识,栏杆,球场,自行车,座位,操场。 迟雁终于忍不住伏在地上哭起来。 朴树仍在唱:“惊鸿一般短暂/象夏花一样绚烂/这是一个不能停留太久的世界……” 迟雁终于离开,在火车站,陈夏的眼睛搜索着杂色格子裙的身影,而迟雁的裙子上开满了大朵大朵的夏花,他漠然的从她身边离开。 于是彼此错过。 本文章由真爱店情侣宝鉴频道(http://trueloveshop.cn/)收集整理,转载本文章请保留本信息!本文章由真爱频道收集整理,转载本文章请保留本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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