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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 暂 的 永 恒

时间:2012-01-15T17:11:04.457+08:00 [爱情故事]
一星期对于人的一生来说也许是短暂的。人生有许多个星期,每个星期对于不同的人有不同的经历。或是读完了一篇缠绵悱恻的爱情小说;或是学会做了一道香脆可口的风味小菜;或是解决了突如其来的棘手问题。若干年后,你 的记忆里是否还残留有某个星期的零星片段,那段刻骨铭心的记忆。或如分娩前的惨痛;或如冲锋陷阵前的紧张;或如获奖后的兴奋;或如一辈子的永恒…… 谁把谁当真,是谁在让谁心痛! 认识艾雪也许是个美丽的意外。高考的失利,让我领略什么叫哀莫大于心死。当曾经所有的雄心壮志在瞬间成了南柯一梦时,我的心也随之心灰意冷,一纸羞涩的成绩单让我毫无选择地进入了一所让我鄙夷的大学和一个陌生的专业。开学初的军训是我三个月来难得的空闲,我可以逃离母亲的唠叨,摆脱那些揪心的烦恼。每天,我只需从睁开眼睛的那一刻到闭上眼睛的那一秒肆意享受那种忙碌的快乐。用心去完成教官下达的每一个指令。“立正,稍息,向左转,向右转”接腫而来的命令在我耳里变成快乐的音符,它使劲地撞击我的大脑,使我不知疾倦近乎苛刻地去完成那些机械的动作。我贪婪地拥抱着那些毒辣的太阳,用每个细胞去感受那灼热的温度,用那颗呼之欲出的心去体味那大颗晶莹的汗水,直到倒头便能酣然大睡。正当我整天为此乐不思蜀我看到了她…… 我喜欢在纸上独自涂鸦,开始是天马行空,随心所欲地在纸上乱涂一气。可后来发现我竟如此迷恋绘画。我喜欢那弯曲的线条,喜欢那简洁、明快,夸张的色彩,喜欢大卫高耸的鼻梁,喜欢那造型独特,发人深思的雕塑。于是小学时,我把孙悟空,猪八戒复制到我的课本。初中时,我在福尔泰、维纳丝的石膏前深思;高中时,我把每个人的脸骨深深烙入脑海。我梦想某一天我能有一幅完美的美术作品能够横空出世,我期待一个完美的人来做画中的主角。于是,我寻找着、等待着。每天我喜欢透过阳台上的玻璃来欣赏楼下熙熙攘攘的人群。看车水马龙,人来人往,听暮鼓晨钟,潮起潮落。我喜欢透过灰色的糖纸来观察这个世界。看灰白的天,灰白的鸟;看灰白的地,灰白的墙;看灰白的人,灰白的笑。像所有黑白电视机映出的画面那样,简单、明了。我讨厌浓妆艳抹,绚丽多彩的景象。那样会让我感觉那么的不真实。 其实,真正美丽的东西是不需要任何颜色的修饰,就像艾雪一样。 当艾雪四十五度转身敬礼的军姿展现在我的面前时,我的心随之一动。那清秀的脸,简单纯洁的笑竟是那么地熟悉。我好像在那见过她。我思索着,回忆着……那笑容缓缓向四处流淌仿佛化做一张张纷飞的纸,徐徐飘在地上拼成一幅完美的画,我豁然开朗:那是我画中的Angle!忽然,那丢失许久的梦想与激情仿佛一下又回到了我的身边,我所有创作的热情空前高涨起来,我分明都可以嗅到那画的气息,感受到那画的存在……。 然而现在的我却只能躺在床上一遍一遍地听着那首《十年》,如果那两个字没有颤抖我不会发现我难受,怎么说出口,也不过是分手,如果对于明天没有要求,仅牵手就像旅游;成千上万个门口,总有一个要先走……。唱着唱着我就觉得这歌可真底俗啊!明明一副无所谓的腔调,却故意唱得如此郁郁寡欢,一副苦海深仇的模样。我操,我听着都感到恶心。于是,我把耳机一扔大声吆喝着:“走,兄弟们,喝酒去,今天我请客。”肖兵一骨噜从床上弹起来蹦到我面前摸着我的脑门说:“强哥,你没病吧。”我一把推开他,“你妈才有病啦,兄弟我高兴着呢!”我估计,寝室里那帮混蛋准被我那架式吓着了。一个个奔丧似的从床上爬起来。那动作快得,真个儿叫利落。其实也用不着奇怪,要知道从开学第一天从我迈过寝室门到现在,别说喝酒,就连话我都没大声说过,可今个儿我高兴啊!高兴就得有高兴的样。结果我就把他们吓着了。 不一会儿寝室八个就相继衣冠楚楚,人模狗样地出现在奔往幸福生活的小道上。一路上一帮人一声不吭地跟在我后面看着我逢有就傻笑,就好像我从每人身上捡了100块再期待从他们身上捡第二张那样。路边的行人看我们估计就跟看一帮人押一疯子进疯人院差不多。于佳终于忍不住了:“强哥,你没事吧!不就一女人吗?改日兄弟我帮你猎一个……。”“没事”,我说,“真的!”“我能有什么事?你看我活蹦乱跳的,拿出去蹓跶两圈,说不定还能捞点出场费,精神抖擞得那狮子见了我都得让道,你说我能有事吗?”于佳噎在那里立马就不说话了。估计是怕我真把他当狮子给吃了。 看着满桌的“百威”,我顿生万丈豪情,我说:“兄弟们,给我往死里喝,千万别为我省钱啊!这钱就好比女人,你不用吃不准哪天就没了。所以今晚,谁喝不死我整死谁。”兄弟们估计跟我一样还没理清这话里的意思,一个个群情激昂大表决心:“对,强哥说的对,今晚一醉方休……。”可不一会儿我就放倒了一大片,这群混蛋,平日里净跟我充梁山好汉,原来都是黄婆卖瓜自买自夸 。你瞧瞧那桌面的口水,够白娘子水漫金山好几次了。于是,我独自一个人大口大口灌着百威,可喝着喝着我脑海中就出现了各种奇怪的画面,那模糊的景象仿佛受着电磁干扰,还不停地切换着镜头。它越转越快,慢慢地图像逐渐变得清晰,那如血的残阳,闪动的金波,湖中荡漾的小舟在我眼前竟是那么地真真切切。接着我又像看到了一条似曾熟悉的绿荫小路,一个男人和几个女人在天花乱坠的大笑。耳伴又响起了久违的声音……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不”,我挥舞着酒瓶嘶声力竭地大叫。“怎么了?”室友在我的尖叫中被口水呛醒。“哦,”我说,“没事,可能,可能饿了。”看着他们一副死不瞑目的模样,于是我风卷残云般把桌上的食指物收拾得干干净净。我有个鲜为人知的习惯,爱往受伤的胃里塞食物,塞到不痛为止。 酒足饭饱之后我就对自己说:“一切都结束了。”是的,一切都结束了,还有什么值得留恋的?这就像一个梦,是梦就究竟有醒来的一天,我的梦醒了。忽然就想起了这样一句话:只有历尽苍桑的男人才是成功的男人。我是爱过、痛过,受伤过,这或许能说明我离成功更近了一步。我应该把我的爱情留在明天。 明天?我苦笑,明天还属于我吗? 每天,我都把自己弄得眉飞色舞、飞扬跋扈的样子,我粗声粗气的说话,行色匆匆地走路、肆无忌惮地放歌,随心所欲地大笑,我使自己无时无刻不处在亢奋之中,我不需要停顿,我害怕停顿。每当夜幕临近我就塞上耳机,让欢快的摇滚充斥着我的大脑然后再伴我沉沉地睡去。第二天我再阳光明媚地面对每一个人。看着我连日表现肖兵大发感慨:强哥康复得可真是神速。接着又发表他的长篇“社论”:人生就像一切游戏,生命对于每个人来说都只有一次,在这有限的日子里,我们应该及时行乐,笑傲江湖,游戏人生……。一听表扬我就手舞足蹈起来,一边乐我一边想:早知道演技这么好,当初直接报中央电影学院得了……。 姐一大早就兴高采烈地来看我:“我最近结识了你们学校的一位院领导,我帮你换个专业吧。”“换专业?转班?”我一脸惊愕。“这不是你一直梦寐以求的事吗?”姐发觉到我有一丝不愿。“哦,是的。可是……,我是说……”。我语无伦次。“让我好好想想!”我近乎哀求道。忽然发现我曾经所有的若无其事竟是那么地苍白无力,我精心设计的面具就像一张张娇薄的底片,在黑夜幕的角落里它能冲出无数漂亮的画面,可一但赤裸在阳光下,它就什丢失都没有了。原来再好的演技也只能骗得了别人,永远也骗不自己。我的心一阵痉挛,我感到我的身体在不由自主左右摇晃,我说:“姐,请我吃饭吧!我真的很饿了……。 我问上帝落叶为什么总在秋天凋零,上帝告诉我:因为苹果总在秋天飘落。 一周前…… 今年的秋天来得特别的迟,但该来的迟早会来. 今天星期六,像往常一样我一早就打开电脑。我在等一个人,她叫艾雪,我们班的一位女同学。这几天我一直处在一种兴奋的状态之中。哦,请别误会,我是说自从高考的阴影笼罩我的天空后,我就从来有过现在这种激情,我对自己说我一定要把这幅画给拿下来,说真的,我不太相信爱情,所以从初中到高中我从未谈过恋爱,我不相信甜言蜜语,海誓山盟的话,更不相信风花雪月的罗曼蒂克史,然而不可否认,我却喜欢看电视剧中的别人怎么演。我想我是愿意做个旁观者。愿随剧中久别重逢的恋人的兴奋而兴奋;为造化弄人生死离别的场景而黯然神伤;伴主人公悲惨命运的哭泣而潸然泪下。我想,至少哭过笑过之后我依然是原来的我。不会留下什么,也不会失去什么。之前我就这样活着,对父母我张牙舞爪,我行我素地活着;对朋友我风风火火,生机勃勃地活着;对陌生人我不理不采,故做清高地活着;对自己,我孤独而寂寞地活着,有时,我想我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开朗?不是。沉闷?也不是。如果硬要从形形色色的色彩选出一个适合我性格的颜色。我想我家屋顶那青黛的灰瓦片就符合我的性格,灰中带绿,颓废中带点朝气。说到底,我是孤独的,与生俱来的孤独。世间孤独的人不少,但注定孤独的人不多。或许,我是注定孤独的人。所以我从不奢望我能改变什么。注定的事,不是我想改变就能改变得了。就像从小我就不习惯与女同学交往,到现在也还没改变一样。所以,现在我只能通过网络来与艾雪接触,我希望她能做我的画中的主角,仅此而已,我想。 一上午的青春就在等待中消逝。其实我是一个挺珍惜时间的人,哪怕是安静地呆在某角落,我也会不停地思考一些乱七八糟的问题。然而今天上午我的脑袋却一直保持一种真空的状态,里面什么也没有。在我空洞的眼睛里只有艾雪笑脸如花的QQ头像。它就像一个按钮,随时启动我绷紧的发条。然而很不幸,一切风平浪静。于是我沮丧地关掉QQ,再准备关电脑。然而鬼使神差的我电脑没关成却把QQ再一次打开了,只见她QQ形象正冲我一个劲地傻笑,我欣喜欲狂,我说:“嘿,好呀.知道我是谁吗?信息发出的那一刻我忽然意识到我QQ用的是真名。于是,我敢紧又打:“不知道吧?”我直抽自己嘴吧,咳,这叫什么话?那天,我竟焦头烂额地跟她聊了一下午,末尾我说:“别忘了明天班上组织游烈士公园。”她说:“嗯,我知道。”。关掉电脑的那一秒我一跃三丈,一边乐我一边想: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缘分吗? 第二天,我们一起畅游在碧波荡漾的湖面上。我们使劲头蹬着脚下的踏轮,任清澈的湖水滑过我们的船底;我们来回穿梭于狭窄的石拱桥下,任拥挤的小舟彼此碰撞出欢快的浪花。累了,我们让小舟随风飘荡。困了,我们共享天上朵朵白云……。夕阳里,一片小舟徘徊于与天相接的粼粼金波里;烈士塔下,幽幽灯光映出她动人的脸蛋……。回到寝室的那一刻我想,我是彻彻底底地爱上了艾雪。因为她的一笑一颦,一嗔一痴每天都会在我脑海里重复无数遍。我不能自制地频率约她.学校的绿荫小路,留下我们共的足迹;300米环行跑道,记载了我们所有的欢声笑语;天上的颗颗红星见证我们全部的罗曼谛克……。我想我真幸福,幸福得快要死去。可有时我也会感到莫名的恐慌,我会对镜子中的自己不停傻笑,冲一只小猫无端地发呆。然后问:“这是真的吗?真的吗?直到它锋利的前爪划破我的皮肤,如注的鲜血和微微的刺痛告诉我:你不是生活在梦里。这样我才能安静地睡去,然后再重复我那个奇怪的梦,我梦见我一个人还在笔直的两旁都是撑天大树的无边小道上,瑟瑟的秋天卷着成群的落叶绕着圈儿飘落下来。脚下是厚厚的,有如云朵层层叠叠加般的枫叶,软绵绵的。我不停地走,不停地走,走累了我就躺在红叶堆里小憩,任被风扬起的叶子一层一层地把我覆盖,直到消失在这冗长冗长的小道里……“什么意思呢?”醒来后我想。 今天星期四,艾雪告诉我她今天将参加朋友的一个生日聚会,晚上可能不回学校,早上天气预报说:“今天将大降温。果然,上午还酷热难挡,下午就秋风萧萧,漫天的黄叶夹得丝丝寒气不一会儿就席卷了整个长沙。我很喜欢秋天,喜欢那种沧桑中带点悲凉的感觉,于是,我披上大衣就往烈士公园跑,我要尽早领略这份迟来的礼物。一个人走在这条熟悉的河边护堤,忽然就觉得有点孤独。我惊叹我竟能如此迅速地适应一个人的陪伴.风越刮越大,站在山顶放眼远眺,莽莽群林在秋风中此起彼伏。一阵秋风扫过,摇曳的树木宛如舞动的战旗。我忽然就有了一种沙场秋点兵的感觉。我热血沸腾:波澜壮阔啊。于是我攥起衣服就往山下跑,拿起公用电话的那一刻,我才想起艾雪现在已不在寝室,也许正和她的好友在一起尽情放歌,我感到一阵哀伤,原来我早已习惯两个人一起分享我的喜悦。走在回家的路上我忽然感到背上一阵锥心的疼,我龇牙咧嘴转过头去竟遭来于佳排山倒海的一阵臭骂:兄弟我嗓子都快冒烟了,你倒听见我说话没?我一副知错就改的模样,鸡啄米似的点头,随即马上又摇头,可仔细想想不对啊,10秒钟前横遭毒手的可是我啊!我刚想反抗,却被于佳像见了亲兄弟似的挽住了手臂,只见他亲热地对我说:“我说强哥,听说周六湘军保级赛有赠票,我们去弄两张吧。我想反正没事于是欣然前往了。 走在凛冽的寒风中我突然意识到艾雪走之前应该是烈日高照,天气突然一下变得这么冷,她受得了吗?我越想越不安,一进寝室我就抓起电话直播她的手机,嘟,嘟,一阵忙音,接着传来一个陌生女孩的声音:请问你找谁?我赶紧挂断电话,她不在?几分钟沉寂,我抓起电话又打,可我心里一阵犹豫,这样合适吗?也许,她现在并不冷。也许,她不喜欢别人现在打扰她。也许……。我把提起的电话慢慢放下。躺在床上安慰自己,也许是我自己真的想得太多了……。 第二天,坐在拥挤的教室里,望着艾雪熟悉的背影,我突然感到一阵莫名的陌生。那个奇怪的梦再一次不合适宜的萦绕在我的周围,使我愈发感到恐惧。我精神恍惚地望着讲台上神采飞扬,手舞足蹈,唾沫四溅的老师,感觉只见其影,不闻其声。下课铃一响,我如脱僵的野马飞奔寝室,139749*****我用颤抖的手指飞快地敲击这个在我心里默念了上亿次的号码。嘟,嘟,忙音,接着又是一个陌生女孩的声音:“请问你找谁?”我按住自己性子,温柔地说:“我找艾雪”。一边说我一边在心里跟她较劲:“小样,你真有种。我播手机你居然问我找谁。我操,反正不是我找你啦”。“没在”,那边丢来一个硬绑绑的声音。“那你……”。我刚想打听艾雪下落,然而嘟,嘟的忙音早已宣告此次通话已结束。我的血压当时“嗖”地冲到脑门,我一阵纳闷:这送张门票难道比送卫星上天还难吗?于是,我操过电话继续那几个熟悉的键……。 那晚,我也不知道自己折腾了多少回。反正每次的回答都如出一辙:没在。干净而利落。我当时就想:这公安局怎么就没请你去接报警台的热线啊。估计她一张口,全世界的警察天天都得放假,多清闲啊!可话到嘴边我还是硬生生把它吞了下去,我当然知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的道理。于是一开始,我挺绅士地坐在床边和言悦耳地跟那小样周旋。因为当时我只想把我为艾雪买的票送给他。可后来我越播血压越高,我一张脸憋得跟关公似的,我像一头被激怒的困兽拿着电话围着桌子不停地转悠。我想质问艾雪为什么不接我电话?为什么不接我电话?为什么?…… 天越来越暗,夜越来越深。时针滴滴答答不一会儿就窜到了10点。望着窗外漫天飞舞的落叶,喉咙突然就有种被堵我感觉,心空荡荡的。电影里各种暴力的镜头一幕幕闪过我的脑海。我仿佛可以看见艾雪无助的双眸和那凄惨的求救……。“不……”我的心一阵刺痛,我颓废地滑落在床沿。我不想送什么票,也不再生艾雪什么气,更不要质问她。我只想见见她,见见我的艾雪,就算是听听她的声音,哪怕是告诉我她从没喜欢过我,也没有关系。我只要她告诉我,亲口告诉我:我很安全,很安全,我只是不愿见你。我也愿赴汤蹈火。 然而,这唯一的希望也窒息在这漆黑的夜幕里。女孩,深秋,十二点。我纳闷以前缺乏联想细胞的我现在竞能如此迅速组装这些毫无相关的意象。忽然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响起,我一跃而起:你好,你找谁?“我,我……。”几声支吾后便是长时间的沉默。“艾雪”?我第一反应,“你在哪?你在哪里?”还是沉默。“我想见你,我马上下来,你出来一下好吗?”挂掉电话的那一刻我就往外冲,肖兵一把就抱住了我:“强哥,冷静”。“是呀,强哥,保持冷静”,大伙齐声说。我冲他们笑笑,我说:“没事,真的"。说完后我感觉鼻子酸酸的,眼睛胀胀的。我努力睁大眼睛不让我混蚀的液体掉下来。我说:“放开我好吗?我求你了”。我分明感到我的声音在不停地颤抖。肖兵一看我那古怪的表情手唰地一下放开了。其实他们哪里知道,我哪是生气,我哪想责备艾雪。我是心疼呐,我是高兴啊!我庆幸艾雪还在寝室,我庆幸艾还能跟我说话,我庆幸艾雪没有被坏人乐欺负啊! 沐浴在深夜流动的空气里,我忽然意识到衣服对于人是多么重要,我不在手我的鼻子有多红,手有多凉,脚有多冰,我只觉得我的心在一点点地冻结,然后再在一点点地剥落。真的好痛。当肖兵把我拖进屋的时候,我说:这房子怎么比屋外更冷啊! 肖兵站在风中哭丧着对我说:“强哥,走吧!她不会来了。电话是于佳他老婆打来的,那丫手机信号不好,所以……。”看着肖兵咬牙切齿,愤愤不平的模样。我说:“你他妈还婆妈什么呀!赶紧把我弄进屋啊!这会儿我就是想走也动不了啊!肖兵脸唰地一下就绿了,估计他刚才还没有看清我身上就单薄的一件外套。等他反应过来我两腿发软早躺下了。当冠军神色慌张地把我拖进屋时,我说:“这屋内怎么比屋外还冷啊!说完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当我悠悠从床上醒来时,窗外还是一片朦胧。我努力回忆昨晚发生的事情,头好痛。半小时后我总算理清了头绪;艾雪昨晚没在寝室,我忽然想起艾雪曾说要参加朋友的一个生日聚会,也许,也许不是前天晚上,而是昨晚。或许,或许碰巧她的手机又落在寝室,所以我才找不到人。那么……我越想越兴奋,那么她今早她今早必定会赶回寝室。我敢紧看表,五点三十分,现在应该还在归校的路上。我披上衣服就往外边跑,肖兵睡眼惺忪地在后面啰嗦:“强哥,去哪啊!头还烫吗?要不我帮你换条湿毛巾吧?”“不用啦!我全好啦!”我连蹦带跑地往操场赶,“我晨跑去……。” 漫步在学校那条熟悉的绿荫小道上,我终于领悟了什么叫望眼欲穿。看这熙熙攘攘的人从我身边擦身而过,看着东方轻轻拨开的薄雾,看着雪白的霜被车轮留下的痕迹,看着时间滴滴答答地从我身边消逝,看着艾雪永不会现身的校门口,我觉得特别特别的忧伤。那天,我没有回教室。我不停的走了一段又一段的路,我去了烈士公园。徘徊在秋水绵绵的湖边,看飘零的枫叶。站在巍峨的山顶,我不停的呐喊。我也不知走了多久,后来不知不觉我又回到了学校,回到那条熟悉的绿荫小道上,我仿佛看到了艾雪低头发短信时的浅笑,看到了她不经意间撩起的秀发,看到了她不开心噘着嘴侧头听我问为什么的可爱模样,看到了她跟在我后面不停叫我老大……。然而,现在,这一切突然就成了镜中花,水中月。消失了,了无声息.。留下的只有她陌生的背影,嘟嘟的手机忙音和一个也许不需要回答的理由……。心,真的好痛。 也许老天总喜欢跟脆弱的人开玩笑,这所有的一切我还未来得及适应时,老天又给了我一个措手不及。当我踩在我们曾留连往返的土地上,回忆以前的点点滴滴时,远处依稀传来艾雪夜莺般欢快的笑声。“不,不是的,那不是她”,我无法接受在我世界里消失了两天的艾雪竟以这样的方式跟我见面。只见一个高大帅气的男生被一群人簇拥着,最近的赫然立着我心爱的艾雪。我突然就联想到媒婆和佳人(以前在农村经常见过的画面)。我当时就郁闷,我想我他妈怎么就这么龌龊呢?硬把别人纯洁的友情联想得如此肮脏。我他妈真该拖出去枪毙啊。可仔细一想:不对呀,就算是爱情它也是神圣的呀……正当我被闪电劈得七荤八素分不清东南西北时,他们早已翩然而至。我从没发现我竟有坐怀不乱的武林绝技,我竟能在极短的时间内忘掉尴尬,耻辱和自尊,我很潇洒的挥挥手,我说:嘿,好啊。记得第一次在网上跟她打招呼时,我也是说:嘿,好啊。可这才短短几天,历史怎么就忍心让我,单单让我重演一遍呢?看着他们逐渐远去的背影,我两腿发软,原来戏演多了也会累啊…… 我行尸走肉般游走于校园内外,突然就非常非常地想念寝室那张同我同甘共苦的小床,虽然它是那么的小,那么的脏,那么的乱,那么的不堪入目。但它至少是我的,是我一个人的。我多想躺在上面舒舒服服睡上一觉,然后明早我就告诉自己,这一切都不是真的,这是一个梦,只是一个梦。可我来来回回,踉踉跄跄硬是找不到回去的路,我使劲睁开微疼的双眼想看清该怎么走。可我瞳孔还没张大,眼前又是一道霹雳。心狠狠一振,我险些没站稳。我突然就有了一种想写书的欲望,书名就叫《心脏病是怎样炼成的》。只见同样的地段,同样的建筑,同样的环境下站着同样的几个人。看着旁人因我而扭屈的脸,我心一哆嗦:糟了,什么绅士,什么风度,这下全栽了。(这长的丑固然不是你的错,可长得丑再弄出一副惊世骇俗的表情跑出来吓人怎么着也是居心叵测)。看着艾雪他们在我身后天花乱坠的狂笑,我一阵苦笑:我他妈在他们眼里估计成了专跟踪人的台湾间谍了…… 走进寝室的那一刻我一点也不难过,真的,一点也不。我只是突然觉得累了,好累。我想一个人能够有幸在一周内体验这么多的大起大落,他应该是真的累了。我软软地躺在床上,我感觉头好晕,腿好酸,胃好疼。我想起我好像还没吃早饭,也没吃午饭,我张张嘴想告诉冠军我饿了,真的饿了。可我发现我喉咙好堵,胸口好闷,我害怕我一发音就会“哇”的哭出声来,我想我好歹也是工管-418的老大,走那都代表咱寝室的形象,我可不能损兄弟们的威名。于是,我闭着嘴任脸部的肌肉不停的颤抖。后来,我睡着了,在梦里我又看到自己一个人走在那条冗长冗长的小道上,不停的走,不停的走……醒来后我发现床头那张足球票还在冲我一个劲的傻笑.于是我拨通了艾雪的电话,我想故事总得有个结局。我说:“我这儿有两张票,你要吗?”“谢了,我不需要,你,你...”那边沉默了好一会儿,“我想,我们不可能....。”我很想问她为什么,为什么不喜欢我,为什么不愿跟我在一起。可我什么都没问,我突然想起我是一个注定孤独的人,注定的事不是我想改变就能改变得了。我尊重她的选择,于是我说:那祝你快乐……。回到家里,一字一顿的对姐说:姐,我想转班了…… 风扬起落叶,伴着球票中那张支离破碎的笑脸散落在天涯…… 一刹真情,不能说那是假的。爱情永恒, 不能说只有那一刹那。 十年后.... 我不知道这算不算一个绝妙的讽刺,我从一个城市展转到另外一个城市,十年的漂泊最终又回到了起点。十年里,我去过很多的地方、西安、敦煌、拉萨……每到一处我就为当地的姑娘画一幅肖像。画着画着我眼前就会出现艾雪秀美的脸庞。失望的多了,我终于相信那只是我的一种种幻觉。现在,我在长沙找了一份很不错的工作,搞建筑设计。一有空我就喜欢去烈士公园写生,每次踩在两岸都是撑天大树的枫叶上,我就告诉自己我不是生活在梦里,那样我会感觉很塌实。最近我在湖边看一本小说时看到了这样一句话:我一直以为风是云的故事,山是水的故事,你是我的故事,可是却不知道,原来我不是你的故事。看着看着忽然就伤感起来。透过朦胧的双眼我恍惚又看到了艾雪。看着我发白的双唇,一旁的小朋友吓坏了。我连忙安慰她:叔叔没事,叔叔只是得了一种幻觉症,感觉对面有一位漂亮的阿姨和一个跟你一样可爱的小姑娘。可小家伙马上回答:叔叔,对面确实有一位漂亮的阿姨和小妹妹啊……我一怔,旋即又笑起来:小姑娘真好,真会安慰人…… 走在回家的路上眼泪忍不住就大颗大颗掉下来。其实早在转班的那一天我就明白了一个道理:永恒之所以能够永恒是因为没有人去破坏它。我想留住永恒,所以我刚才确实又复发了一种名叫幻觉症的病…… 本文章由真爱店情侣宝鉴频道(http://trueloveshop.cn/)收集整理,转载本文章请保留本信息!本文章由真爱频道收集整理,转载本文章请保留本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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