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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近虚实(上)

时间:2012-01-15T17:10:52.692+08:00 [情侣宝鉴]
作者:  人生有太多的岔口,而人却每次只能选择一条,有时候会发觉自己竟迷迷糊糊地陷在了一个生活怪圈里,怕的是人在这边缘而不知觉。知觉了的人虽然会痛苦,但鼓起勇气另起一行可能会从边缘中走出来的。  有一个人对着水中的月影陷入了沉思,别人对他说:“你要赏月,天上的月亮不是更亮更美吗,你为什么对水中的月亮感兴趣?”他说:“天 上的月亮固然很真实,但是它离我们太远了 ;而水中的月亮虽然虚幻,但是它离我们却很近。所以,我正在想,是应该舍虚求实呢还是舍远求近?”  我的朋友们或许你的生活正处在这个远近虚实成反比的景况吧!希望你能果断地穿透远近虚实,找到自己的目标,并一直勇敢地走下去!  如同泰戈尔的诗句:“让你的生命在时光的边缘上轻柔地舞蹈着,好象露珠在树叶上抖颤。”是的,抖颤,抖掉所有往昔的尘埃,颤掉所有心中的犹豫迷茫;轻柔的舞蹈将是你永恒的快乐!  人――往往在最失意的时候,才看到了人性的无情和有情;  人――往往在最悲切的时候,才看清了人性的卑劣和伟大;  人――往往在伤过愈合之后,才看透了人性的束缚和超脱。  不要太惦记和在意过去的辉煌(如果你曾经拥有),不要时刻让自己 背负着回忆的沉重影子(如果你曾经品尝),因为那是过去的你创造的、 经历的。而现在既然一切都已经不一样了你就必须让自己以一份新的姿态 去接受所有的改变!祝福所有的一切一切!                                                ――题记要和同事去逛街,昨天一起约好的;要去次医院拿检查结果,已经拖延两天了(可能自己有点怕吧!);要去看望一下外婆,好久没去给老人家请安了,她肯定把我惦记死透了;还要去……  清晨明亮的阳光散落在凌雪苏的床上,她正盘腿坐着,在仔细考虑今天要做的事。  唉,休闲的周末竟然满得比上班还要没空,上班至少还有个黄昏夜晚,不过今天,今天的黄昏夜晚要和阿震一起看电影,想到这,雪苏嘴角不由微扬起来,已好几天没见阿震了,他很忙,自己也很忙,不过不知道彼此究竟在忙些什么,象自己纯粹是瞎忙。  喜欢逛街真是女子的天性,有时并不是想买什么,而只是想领略一下街头的各色风景,只是漫无目的地在一条条商业街上游荡。雪苏今天就是这样子逛街的。几个时髦的女子,相约着,在街头穿梭浏览,嘴里不时侃笑的是几个永远那么古老而现实的话题:什么时尚流行、婚姻家庭、各种是非和男人等等……  对于商店里、橱窗里的衣物评头论足时,让她们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满足感,雪苏一直认为,这种感觉可能不比那些大人物笑点江山的感觉逊色!偶尔,乍见有一两件款式极为心中的,她们马上就毫不犹豫地掏钱买下来,逛街就是要这样的情调,散散漫漫,无意的一见钟情!而心情当然是更愉快,因为本没预备要得到什么,而却意外得到了。  走过电影院时,雪苏特意看了一下海报,今天放的正是前段时间被炒得火热的《泰坦尼克号》。  同事常取笑雪苏的两耳不闻风靡事,一心只顾网络游。自从几个月前申请了帐号上网后,她是晚上足不出户,眼睛和心灵尽情畅游在网络里的各个BBS 、聊天室和学习建立自己的主页上。  听说《泰坦尼克号》,还是办公室里闲聊时听来的,那是同事们在评论和比较看的次数时,一个同事说她已经看了五遍了,而且次次都被感动到情不自禁地掉泪。雪苏觉得她太夸张了,因为依照自己的经验,任何电影都经不起看三遍,而且第一遍可能会感动到流泪,以后几遍那是绝对不会了,腻都腻味死了!  要不是阿震昨天打电话约她来看电影的话,而她也正想见见阿震的话,雪苏知道自己是绝对不会傻乎乎来看什么电影的,还不如留点时间泡在网上玩“泥巴”呢。  玩“泥巴”的起因只是初上网时,有很多很多人提及“泥巴”的魅力:据说轻者让人精神自由不羁的享受,重者沉迷于此,欲罢不能。于是,很好奇地想尝尝这赛吗啡一样的滋味。  想到“泥巴”雪苏就不由想起昨天晚上的经历:辛辛苦苦了二个多月,自己总算在昨天修炼成“中原第一美女”,而且两个星期前就到了可以谈婚论嫁的年龄。每次从晚月山庄出门,后面总有成群的护花使者。可惜自己唯一心仪的只是上官成南,从认识他时就这样以为的。  初见上官成南时,他还只是一个年少有为的江湖高手(不称他大虾,因为他非正非邪!这个性让雪苏私自里觉着和温瑞安笔下的人物蛮相像的,呵呵),现在成南已经是一代宗师――可以开宗立派了。  在自己十岁出生时遇到他后,他就一直尾随保护着自己,仍记得初见 面时,他说:“凌雪苏,很美的名字,我很喜欢,你能想出来这么好的名字足见你是个多情的人。”雪苏当时正愁没人理睬,马上就搭腔道:“既然你这么认为,那你喜欢我跟随你闯荡江湖吗:-)”。  “好啊,只要你不怕我把你拐卖了,呵呵。”  “觉得我的名字美的人一定是个善良好心的人。”雪苏马上拍起了成南的马屁。据别人经验,初入江湖,有一个老江湖带你游历,那是事半功倍而且可以避免被kill的危险。所以,目前有人对自己有好感,岂可轻易放过,赖也要赖上去,雪苏想。  “你先告诉我你怎样想到要叫凌雪苏的,小鬼头,不然……。”成南有点威胁似的问。  我怎么知道有啥含义,当初名字可是父母取的,这家伙绝对没想到我用的是真名,呵呵!那就胡诌一通,蒙蒙他。雪苏暗自琢磨着:“这是取自诗经上的一句‘天地之气,凌度虚空。雪兮盈盈,苏兮涣涣……。’不知你知不知道?”  “哦,没听说过,不过,知道以诗经取名的人资质肯定不错,以后就跟我吧。”  雪苏当时差点笑得捂住肚子蹲地上去,这么好蒙的一个傻瓜蛋。  从此雪苏开始了和成南一起闯荡江湖的生涯。每次成南都耐心地等她 到来,只要约好,不论多晚;每次的经历中,成南都对雪苏百般呵护,给她吃好的,穿漂亮的,但决不纵容,犯错还是要罚的,还不忘锻炼提高她的各项hp。雪苏也从别人哪儿知道成南决定带她是多么不可思议的事,据 说,以前他在这儿是出了名的无情,尤其对女的从不假以辞色,有时甚至还辣手摧花呢。  等雪苏13岁的时候,成南说雪苏必须去拜一个名师,静心修炼,老这样跟他游荡怕荒废了材质。于是,雪苏来到了晚月山庄,开始庄主是勉强看在成南的面子上才答应的,只让雪苏当庄内的一个小小舞姬,雪苏心里觉得是遭受了羞辱,在成南的好劝歹劝,并挨饿受冻了几天后(事后,成南从雪苏那里受的罪决不比其好多少,呵呵),才转念一想,不如发奋图强给他们瞧瞧!于是夜夜苦炼起晚月绝学,什么七宝天岚舞、柔虹指法啊 等等……  “雪苏,你看呆了,怎么这么久!”猛然同事的大叫声把雪苏从思绪乱飞中拉了回来。“哦,看好了,就来,就来。”雪苏回应着,离开了电影院门口。  整整逛到下午一点多,几个女孩子才觉得肚子饿了,不知谁提的议去肯德基,于是,几个人拥进了附近的一家肯德基。雪苏心里不是很喜欢吃这种快餐的,情调上的很儿童很趣致化让人觉着吵吵闹闹的,而且东西变来变去也就那个样子,口味没有啥变化,没变化的东西让人吃的乏味机械。有时候吃着、吃着,雪苏觉得自己不是在吃一顿午餐的食物,而是像在吃一道食品流水线上生产出来的千篇一律的产品那样没胃口。  有点心不在焉,无论吃饭还是谈话,雪苏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怎么突然变得这么没兴致起来。  吃好后大家聊了一会儿,就相互告别了。  一个人显得孤单地站在街头,雪苏想应该去医院拿检查结果了。几个月前,总觉得自己的腹部隐隐作痛,拖到上星期痛的不行了,才去医院作了个检查,说是三天后去看结果,可自己却延误到现在,大概这几天不觉疼的缘故,也可能心里有点害怕!不知怎的,雪苏乱预感自己将得的或许 是一种恶病,想的恐怖点,说不定是个癌什么的。希望自己纯粹是胡思乱想罢了 。如同阿震说的 ,人一生病,精神就脆弱,一脆弱,就爱往坏处想。  不巧的很,今天当班的医生不是那天给雪苏作检查的医生,所以她没有办法拿检查结果了。算了,就当自己没来作过检查,自己和以前一样好好的不是挺好吗!雪苏这么对自己嘀咕道。  顺便到街上给外婆买了点水果和礼物,雪苏就朝外婆家去了。外婆是一个越老越有童心的人,真象孩子一样跟雪苏计较着多久没去了,是不是嫌她老了、罗嗦了。大半个下午,雪苏就哄着外婆,给她说些自己遇到的趣事,听她说说她那儿的老人们的故事……  当夕阳洒尽最后一点余辉的时候,雪苏准时来到了和阿震约定的电影院门口,阿震大概已经来一会了,老远就看见他在台阶上东张西望的样子。他是个很出色的男孩,认识他快两年了,不过彼此相识却一点也不浪漫,相反是很庸俗:相亲认识的(天知道,当时自己年龄才23,怎么竟会傻不拉几地答应父母去相亲的,阿震当时也不过26)。虽然阿震确实是很不错,可雪苏终究觉得因为是相亲认识的而缺少点什么!  阿震绝对是一个彬彬有礼的君子,而且思想也很保守,认识这么久了,他最多也只敢握握雪苏的手(而且只在过马路或某些特别情况),这点让雪苏觉得很难得,现在的男孩子如此顾念礼数和懂得尊重的不多了。而且现在的男孩和女孩的观念让雪苏都觉得吃惊,还不怎么熟悉甚至才几个星期竟然就能发生关系,有的还提倡只同居、不结婚?  雪苏无由地联想起单位里盛传两个笑话:一个男同事和恋爱了半年多的女友分手,理由是那女的半年多了还不肯给他吻一下;一个女同事去相亲,见面彼此感觉良好,见过三次后,女同事就和那男的告吹了,理由是没点男人气概,都见三次面了,连手都不敢牵她一下(呜呼,这就算男人气概,那还真应了句,不色不成男?笑话)。不过,每当自己和一些人说这些个笑话时,总有人反过来说自己是个柏拉图式的恋爱选手。柏拉图式有什么不好,绝对浪漫,绝对真情,雪苏常这么反击。  《泰坦尼克号》的剧情虽没有那么夸张的好,但的确是一部够浪漫够精彩的好电影。因为雪苏在电影快结束的那个当口,嘴巴意外觉得咸咸的,不知不觉流的泪,肯定是在看那一幕jack和rose诀别的场景,那悠悠扬扬的风笛乐……不过再怎么样,也是没胃口再看一遍的。  没想到的倒是阿震的表现,他自始自终把眼光投射在屏幕上,偶尔雪苏想和他说说话议论议论,他都要么不搭理要么含糊过去。结束退场,在席琳迪翁空灵忧伤的歌声中,他竟然说了句大煞风景的话:“真是三个傻瓜一台戏。” “怎么说?”雪苏吃惊地询问阿震。  “如果我是那个未婚夫,才不会傻到为一个背弃自己的女人(更何况当初rose答应和他订婚还不是被名利地位所诱惑逼迫的,哪有啥真爱)大费周章,最终落得个自私凶恶的名声被人唾弃。”  “如果我是jack,既然是想去国外奋斗一番的,那么不可能无所顾忌地和一个贵族女子调情,危险性不说,那当真了,以后凭什么去来养活这么一个不劳而获享受惯了的女子,即使她能和自己同甘共苦,但万一自己奋斗失败了以后,也会在她的高贵里自卑一辈子的。所以jack很傻,除非他已经预知时日无多了。”  “说rose傻,因为她十足是身在福中不知福,而徒生些莫名的闲愁。其实向她这样能被未婚夫如此深爱已经很幸福了,不知有多少人可能游荡于爱和被爱之间,但最后却没爱也没被爱的!何况,爱情的浪漫哪里敌得过现实的冷酷!”  “你蛮现实的,可毕竟只是一部电影,电影不浪漫点怎么吸引观众!所以还是不要以现实的眼光评论吧。”  彼此沉默着,直到要分手时,阿震忽然问:“雪苏,我父母提议让我们下半年结婚,你说好吗?”  “你这算是求婚吗?”雪苏做梦也没想到阿震向自己求婚的方式是这样的,虽然知道他不浪漫,决不会效仿别人一手捧玫瑰花,一手一枚晶莹耀丽的钻戒,然后单膝下跪求婚。可也不至于轻描淡写到这种地步,以别人的意见征询似的。  “当然是,我们都认识两年多了,彼此算得上门当户对,而且都不是无才无貌,相互有隔阂的人,到了这份上,当然该考虑结婚了。”  “可我们谁都没对谁说过爱对方啊!你爱我吗?我是不知道自己算不算是爱你?”雪苏这辈子从没象现在这样受惊过。婚姻、爱情――那可是心目中非常神圣的事,起码要郑重其事的,怎么现在两个人说起来象在小菜场里讨价还价一样的。  “我没说,不太实际,因为一般人都不说‘我爱你’这样的话的,不过如果我不爱你会对你好吗?不爱你会约你出来看电影吗?不爱你会花钱买衣服送你吗?”  唉,雪苏叹了口气,心里失望的涟漪扩散开来。“你怎么知道别人是不会说的呢?”  “我就是知道。哎,你到底怎么说,要不回家后再约个时间,彼此和双方父母商量商量,怎样。” 虽然话说商量,可语气里哪有点商量的余地。“好吧!那改天再说。”雪苏勉勉强强应允着。  回到家整个人还是恍恍惚惚的,知道却又不明白要发生什么的感觉……只觉得在那一瞬间,以前的那段人生突然开始离自己很远很远,而自己莫名徘徊在一条界线上,另一边是人生的另一个地方。这条界线,又是自己现在心慌害怕越过去的,毕竟那一边的事,是自己不懂,也不知该怎样应付的未来。一种孤零零的,彷徨无助的落寞感,将雪苏攫住了。  等有点回醒过来的时候,雪苏发现自己竟然已经打开电脑,在拨号上网了。想见成南聊聊,这念头强烈地厉害。不过,这么晚了,昨天也没和他约好,他不一定在……  雪苏没有失望,成南居然在那里。  “小阿苏,我等你到现在了,从稀落到热闹再到稀落,直到现在。 :-(” 成南:“我不走,因为我觉得你肯定会来的,而且我很想和你聊 聊。” 感动的意识从心底升起,“我也正想和你说说话呢。”雪苏说。  刚才干吗去了?  看电影《泰坦尼克号》了。  很浪漫煽情的一部片子。和男朋友?  是的,南,我很想知道你有多大了,然后我好判断一下该不该问你一 些问题。  我吗,三十好几的人了。小阿苏,是不是遇到人生难题了,呵呵!你对爱情、婚姻怎么看?  爱情和婚姻,如同放弃和得到。其实,你相不相信,放弃与得到之间 没有啥区别。世界上,没有对于一个人人生永恒不变的东西。得到之后, 也许会发现,那并不是自己想要的,那时就会自动放弃(精神上肯定,形 式上难说!),但在没得到之前,无论如何也舍不得放弃的。爱情类似放 弃,婚姻类似得到。不过,婚姻到是可以使得某种东西变成两个人的无休 止地纠缠,可能是痛苦、无奈、平淡但决不会是爱情。  你说的让人对爱情不敢奢望,对婚姻心寒。  你要结婚了吗?小阿苏,不然怎么想问这些。  可能,雪苏含糊地回答,不知怎么意识里不想让成南知道,像怕会打碎什么似的。  哦,小阿苏,不过人生就是这样,走哪儿是哪儿,祝福你!  你开始说要和我聊聊,到底要聊什么。雪苏故意岔开了话题,不想和成南说下去了,因为觉得刚才的气氛隐约尴尬有点。  你先闭上眼睛,过两分钟再睁开,好吗?成南请求道。  好吧,你搞什么鬼?雪苏真的闭了眼睛,虽然知道自己眼睛闭不闭成南是无法看到的,可还是照他的要求做了。  一束盛放的玫瑰花静静的躺在屏幕上,旁边醒目的红字“I LOVE YOU”左下方,一只手托着一枚戒指,“嫁给我,好吗?小阿苏!”  雪苏忽然泪流满面,今天真巧,两次求婚,一次庸俗的平淡乏味,可那绝对真实的现实,一次浪漫的欣喜如愿,可竟只是在虚拟的网络。  你不愿意吗,小阿苏,我是真的爱你,如果你……  不,我愿意,我只是幸福感动地哭了。飞快地键入。  一个人的感官,常常是这样的,比如:先有对幸福的理解程度,而后才有了幸福的感受。  雪苏现在真的感觉到幸福的滋味了,那是轻飘飘暖洋洋的像羽毛一般充塞在心田,那个瞬间是忘记所有的瞬间。雪苏明显感到自己的脸在发烫,如果有镜子,那肯定一片酡红。  小阿苏,你知道吗,我等你长大等得很辛苦,因为我在第一次见你时就喜欢上你了。我很害怕我给你的依赖被你当成父兄,哦,现在,我总算不必提心吊胆因为哪天没上来而发现你嫁了(你知道吗,在你到可以谈婚论嫁以后我天天从很早守到很晚!)。  其实,你知道吗,南,在遇见你以后,你一直是我心目中的英雄和我生命中最重要的,我之所以迟迟没有选择,就在等这一天……  明知自己面前只是冷冰冰的屏幕,输入这段话后雪苏还是羞红了,发烧一样,也有点诧异竟然无所顾忌。  真的?阿苏,我的小阿苏,今天很晚了,你肯定累了,好好休息,明天我们去城里举行一个隆重的婚礼,好吗?”  在一番卿卿我我、不依不舍之后,雪苏下了网。  怔怔地,这个觉是肯定睡不着了。  “铃……”不知是谁这么晚了还打电话,雪苏懒懒地提起电话,喂字还没出口,对方已呱拉呱拉叫了。  “铃......”不知是谁这么晚了还打电话,雪苏懒懒地提起电话,喂字还没出口,对方已呱拉呱拉叫了。  “凌大小姐啊,好佩服你啊,现在才下网,你知道我已经侯了一个多小时了,真有你的!现在原只以为见你不容易,没想到打电话找你都这么不容易啊!”   雪苏一听就笑了,除了尹琼,没有人这么会说的。   “琼琼,什么事?找我这么急!”  “也没什么,就是很久没见面没聊天了,想和你说说话。”尹琼电话那头的声音骤然转弯成幽幽的口气。  “正好,我也有事想和你说呢,你帮我参考参考。”  “是不是阿震向你求婚了,他刚才打电话和我聊起了。”  “是啊,你倒消息蛮灵通的。”雪苏心里有点恼怒阿震的快嘴了。“恭喜你啊,能嫁给这么好的一个男孩,不过,你可要懂得珍惜啊,阿震说你今天答应的很不爽气的,好象被勉强似的。”  “琼琼,你不知道,我心里很乱的......。”雪苏一口气把今天的两次被求婚的经历倒了出来,想让尹琼帮自己调整调整。  “雪苏,我也和你一样都向往浪漫点的完美点的,可你要知道,现实总归是残缺的,人也一样,所以你不能因为网络里那份虚拟的完美而把阿震否定掉,看不到他的优点,你真的不要太不知足!你看我现在还孤家寡人的,可有点嫉妒你了,如果我能有一个阿震这样的男孩爱我,肯定很幸福很满足了。”尹琼口气透着疲惫和羡慕。  “琼琼,或许你说的对,我是太沉醉于完美和浪漫了。”雪苏赞同地说“琼琼,你自己要求也不要太苛刻,也该找个男朋友了。”  “雪苏,我忽然想回家了,不知怎么的,这些天人特别失落没心情,发现以前的理想和美梦竟然成了泡沫,发现我的神经没有我以为的那么坚强,可以承受生活所有的起起落落......”那头突然传来尹琼的小声的抽泣,让雪苏很陌生起来:记忆中的尹琼是属于永远欢快不忧的人啊。  尹琼,是雪苏在大学里认识的,她们是不同系的。尹琼是个个性非常鲜明的女孩子,活泼、热情、敢爱敢恨,很适合时代。雪苏和她完全相反,文静、内向,思想也偏向于保守,并且爱幻想。  她们相识是因为某一天雪苏听到有人敲寝室门,打开一看是一个穿的火红的女孩子,她问雪苏:“你们这儿有一个叫凌雪苏的人吗。”雪苏说我就是。她仔细看了看雪苏一眼,然后开心地伸手拥抱雪苏,嘴里嚷着:“总算见到你了,我们一定能成为朋友的。”雪苏觉得莫名其妙,心想这女孩子是否有病。  “介绍一下,我叫尹琼,三系的。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找你吗?”红衣服的女孩面对雪苏说,眼睛里刚才兴奋的火苗还在闪烁。  “我不知道,你......。”雪苏迷惑得望着她。  “你叫凌雪苏,XX年X月X日出生的,是吧!”那女孩嘴角忽然挂起一点神秘兮兮的笑意说。  “你怎么会知道。”雪苏更加迷惑了。  “前天我偶然在团委看到你的团员证,发现你和我竟然是同年同月同日生的哎!我好激动,想一定要找你,和你成为朋友!”  “是吗?”雪苏吃惊欣喜地看着她。  以后雪苏就和尹琼成了一对几乎形影不离的好朋友。大学里的男生开玩笑说她们象张爱玲笔下的两朵花――红玫瑰和白玫瑰。  尹琼不属于这个城市,她和她的父母在另一个城市,她的父亲是一个很成功的商人。所以,尹琼毕业后说想留在这个城市里,她的父亲就为她 在这儿买了一套房子。  记得雪苏曾问她为什么不愿意回去,那儿又不比这个城市差。她说她很迷信的,请人算过命,那算命的说她以后能在这儿找到她想要的一切――爱情、事业、自由,所以她一定要留下来。  “一晃也四五年了,雪苏,你也知道的,我有了事业,自由,可惟独没有能找到爱情,现在我心灰意冷了,真的要走了......雪苏,你到底在不在听啊,怎么没声音的?”  “哦,我在听呢,琼琼,人是种情绪化的动物,经常会走到生命的低潮你现在就是这样,什么也不要多考虑,过一阵子就雨散天晴了。”  “雪苏,你终究是个只会为梦幻和现实的比较而苦恼的人,你不懂得我这个不爱做梦爱眼前的人的感受的,希望你不要长大到这一步,那让你觉得更残酷,你更迷茫和承受不起了。”  “琼琼,你说我还幼稚?”  “唉,再聊下去真要没得睡了,雪苏,以后再说了,睡觉吧,你是知道我的很容易忘忧的,没事的。”  “你自己真的当心,多联系!”  和尹琼道别后,雪苏依然无丝毫睡意。不过还是伸了个懒腰,钻进了被窝里,闭上眼睛。思考起自己是否幼稚的问题来了,也不知道想些什么,睡意就突然浓烈了,头一偏,就进入了梦乡。  “医生,如果只是开刀而不切除的话,会不会复发?”  雪苏脑子里空空的,意识存在的遥远飘渺。耳边传来妈妈询问医生的哀哀声。眼前不断闪现出那张诊断书上惊心的字:卵巢囊肿。一开始还不太明白什么意思,医生怜悯地望着她说:“回去和家人商量商量,早点来做切 除手术吧!”。“很严重吗?”“哦,有点。”医生含糊地说。  走时,雪苏清晰地听见另一个医生小声地惋惜:“这么年轻的女孩子,如果不能生孩子了,有谁肯要啊!”脑袋顿时“嗡”地一下懵了。  怎么回去的,怎么对父母说的都不记得了。  “复发的可能性百分之五十左右,最好是切除,不然以后复发的话可能会恶化成癌症的。”  “医生,那手术后一年内会不会复发?”  “如果注意饮食、休养的话,一般不会的。”  “雪苏,雪苏,你自己做个决定吧,到底要不要切除?”妈妈转过头来恳求着。“不切除的话,我想好了,马上把你和阿震的婚事办了,等生了孩子后再做切除。不然,照阿震父母的观念,是不能接受你的,即使阿震愿意的话,现在阿震原不愿意还不知道呢。”  “这个病,想生孩子是很危险的,你要考虑的。”医生善意地提醒。“妈妈,我明天告诉你决定,今天我电话约了阿震,好吗?”  “你告诉他你的病情了。”  “是的,所以约好了商量一下。”  “那随你。”  出了医院,妈妈回家去了,雪苏一边随意逛着,一边朝和阿震约好的地方走去。  四月末的天气已经开始燥热了,和妈妈出门的时候才二点,阳光非常明媚,大地的气温很舒服。雪苏总认为四月份的天气是最适合穿漂亮衣服的,特别是等会儿和阿震还有约会,应该好好装饰自己(也为自己增加点信心)就挑了一件精美绣花的真丝衬衫,一条束腰的飘逸长裙,虽然有些单薄了,但就当古人的“女为悦己容”!  可是,入夜以后的温度与白天是相差很大的,晚风带来的是一份很深的凉意。尤其是当雪苏孤零零地站在街头,心境凄怅不堪时,就更加感到夜的寒凉了。阿震竟然失约了!  刚刚打过电话去他家里,但他还没有回去,也打了好几个拷机,可是没有任何回音。现在,雪苏不由自主地又来到电话亭边,只因为心里多么希望听筒那边响起他的声音,多么希望知道他究竟为什么会失约?  电话总算通了,却是一个不耐烦的声音冷冰冰地冲雪苏说:“他不在家里,什时候回来,不知道!”那无情冰凉的回答使雪苏的心头一阵抽缩,她听出是阿震妈妈的声音,本想再问一句,但对方清脆的挂电话声,使她把要开口的话咽了回去。  “嘟嘟,嘟嘟......”是自己的BP在响,一定是阿震拷的。雪苏一阵兴奋忙从包里掏出BP,失望万分,竟然是家里的电话。  “妈妈,什么事?”   “雪苏,你不要等了,回来吧!刚才阿震来过了,说是他父母叫他来 退婚的......”  ......  夜色在逐渐加深,行人在逐渐减少,远处幢幢高楼那透明的玻璃窗里透出点点和煦的灯光。  这是每天一家人团聚的时候,人们在一天的忙碌后都放松了自己,充分享受着休息的时光。窗口内不时传来一阵阵音乐和欢笑声,有时还夹着一些杂七杂八的声音进入耳帘。  此时的雪苏已经根本无心去欣赏美丽撩人的夜景,她的心是冰冷的、麻木的、并不痛,只是失望绝望到了不能再失望绝望了。一步一步艰难地挪动着身子,偶尔有一些三三两两的年轻人超过,他们吹起尖锐的口哨,甚至用挑逗的目光打量着雪苏――一个徘徊在街头的孤独女子,她都产生不了任何反应,有股我心已碎我怕谁的气势。  人生在世,做人首先要维持表面的尊严,不能被人家笑话――雪苏忽然想起这句阿震的口头禅。正如同那医生说的,一个没有生育能力的女孩能有个归宿反而让人惊讶,几千年的“不孝有三,无后为大”的观念依然顽强地残留在世人的脑中,论谁谁都会犹豫而重新抉择的,何况阿震还是一个很现实很要面子的人!怎可怪他无情无意?  无情无意?真的,雪苏忽然轻松起来,阿震既然肯开这个口,那不是说明他并不太爱自己,最多只有感情决无爱情,不是吗?而自己也并不怎么痛苦,伤心地也只是自己的自尊,只是害怕自己的以后难做人,被人看成一个失败可怜的人!所以,自己也不爱阿震,对,不爱阿震!  雪苏忽然庆幸起来。婚姻的意义雪苏一直认为是和一个相爱的人永远生活在一起。而如果没出这个意外,自己和阿震两个不相爱的人组成的婚姻岂不真的是一个坟墓!与其和一个不是自己真正的另一半的人过麻木无奈凑合的日子,还不如就让自己孤独一世!  一条街不知不觉走完了,穿过那个街心花园,就离家门口不远了。在一片漆黑里,家里那天蓝色的窗帘仍透出淡淡柔和的光,雪苏停下了脚步,思考该怎样劝慰父母,他们的心肯定伤的比自己更深,那雪上加霜的打击 让她们如何不犯愁,自己是她们唯一的女儿,唯一的期望,甚至是她们所 有的爱和幸福......  “雪苏,怎么停在这儿不回家呀,来,和爸爸一起回去吧!”不知什么时候爸爸来到了雪苏徘徊的地方。  “哦,爸爸,我没事,只是在想一些东西!走吧,我们回去。”  灯光下的父母在雪苏眼里突然苍老了很多很多,更深的是他们眼里流露出的爱怜和忧愁。  “妈妈,我决定了,明天去做切除手术,好吗?”  “孩子,想哭就好好哭出来吧啊,那样你会好受些。”  “我根本不想哭,因为我一点也不悲伤,反而感觉挺好,你们不要为我难过!我以前是你们的骄傲,以后仍是你们的骄傲,塞翁失马,焉知祸福?所以别人眼中的我的不幸不一定真是我的不幸。有人跌倒并被践踏得遍体鳞伤,还照样能从原地坚强地爬起来,我,根本只是滑了一下,没有跌倒,所以只要不费力地让自己站站稳就可以了。”  “孩子,在别人异样地眼光言语中生活,光凭一时的勇气没有耐磨的意志是不行的,你必须要仔细考虑和面对啊!”爸爸语重心长地说。  “爸爸,你是不是在提醒我要懂得适应随俗?如果别人眼中你是一个被怜悯的人,你就应该老老实实当个可怜虫,而不应该去当英雄去怜悯别人。那很累的,人怎么可以老用别人的眼光来衡量自己的生活和为人呢?难道她活着就只是为了适应别人的评价?那人生有何意义?”  “哎,孩子,你太年轻,你还不知道时间是象土匪一样可以掳掠掉你任何思想,让你的许多现在的认为变成曾经。在这世上,许多人活得很迷茫,他们不愿去多探究追问为什么,而只是清楚自己的一些欲望是什么,比如有的人想有钱,有的人想成名,有的人想有权,就那我来说,就是想过好点日子――安稳、舒适,不必很有钱但不能太贫穷。所以人活着是为 了实现自己的欲望而活着的,实现了也就能体现他们活着的意义了。”  “爸爸,照你的说话,如果一个人背叛了世人的目光,没有很现实和强烈的个人欲望,那么她会活得很累很累,将生活在对周围的茫然和黑暗中,只得独立支撑着走完自己的人生旅途,甚至永远找不到给自己灵魂停泊的港湾。――没有办法改变。世俗真有那‘顺我者昌,逆我者亡’的可怕吗?”  “雪苏,你知道什么叫难得糊涂吗?就是一个人不能把什么事都看得太穿,也不能看不穿任何事,要懂得内敛锋芒。更重要的是一个人必须坚持住自己的精神,那么清醒时它是你的归程,糊涂时,它是你的港湾。”  “爸爸,我记住了,虽然不很明白。我有点累了,要回房休息了。”雪苏长这么大才突然知道自己的父亲竟然如此睿智和不凡,自己不必担心 父母会替自己想不开了,因为他们不是那种很小市民的小市民。  房门关上的时候,雪苏听见爸爸用欣慰的口气在对妈妈说:“不用担心了,我们的女儿已经真的长大了......”  小阿苏,你两天没来了,才嫁给我一个月,就开始不满意我不想见我了吗?:-(   南,不是,这两天身体不好,所以不敢不好好休息!  感冒了吗?你啊肯定是个马大哈不晓得照顾自己,来,夜凉如水,我刚好为你买了件衣服,帮你披上!....啧啧,我的阿苏就是漂亮,穿什么都好看,我是越来越爱你了,呵呵。  南,是你送的衣服好看,我真不知道有多依恋你!我真是何其幸运!南,你说美好的东西是不是真会遭天妒?雪苏感动而伤感地说。  阿苏,快呸、呸、呸,不许胡说!  真的,我今天去医院看一个同事,她是一个很漂亮也很能干的女孩子可惜老天不公,竟然用病剥夺了她生育的能力,你说,这世上会有人肯娶一个不完整的女子为妻吗?  雪苏不知为什么想探视一下成南的观点,为了避免一些顾忌,她把自己的事硬加到一个莫须有的身上。  她是一个不幸的女孩子,能接受她的男孩很少。阿苏,说实话,如果在七八年前,我肯定不会愿意的,因为那时我对生活太热爱,努力让世俗和自己融合地完美,如果是现在,如果我能象现在爱你这般爱她,那么我一定会娶她,不计较。  开玩笑,我们的爱只是存在网络而不是生活,怎么可以比较?屏幕上冷场了一分多钟,没有言语。  阿苏,你相不相信,我真的爱上你了,爱上了你的灵魂,虽然我没见过你,可我却能感知和受你的言语牵制?你刚才说病了,而我能感到心痛是确确实实地心在痛......  哦,怎么可能,怎么可能,纯精神的爱情,雪苏心里狂乱起来,原来不是只有自己会为对方的话当真,有反应。  南,我,我,其实,你也早已进入了我的精神世界,而我只认为那只是网络后遗症――美好就势必让人难忘。  阿苏,是真的吗?我还以为只是我自己的一相情愿呢:-)  南,你相信那种自己是另外一个人的一半的传说吗?  阿苏,我不相信因为我已经没有权利去相信了。我们今生的另一半在哪里?没有的,没有,你以为真的有那么一个人,你在找她,她也在等你那是天真地在做梦啊,做梦!生活中谁能走进你的生命?谁能啊?你的生命是你自己塑造的景致,有你自己固定的框架,和你自己涂描的色彩,谁走得进啊?谁走进都显得是不和谐的,是多余的。两个人走到一起只是找个人做伴,互相安慰嘛,大家不都是这样吗?有的甚至只是互相利用。  怎么成南的语气竟然如此激烈和悲哀的,雪苏看着这屏幕上显示的一句句话,心不由跟着无奈起来。不过仍很不甘的问道:  南,你说现实没有爱情吗?可你刚才还说真的爱我啊?  阿苏,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指爱情很少,爱情也经受不了生活的琐碎消磨,何况人是如此不肯满足现状的,变化是一个不灭的旋律,所以爱情也会变。我现在真的很爱你,可你知道吗,我心里却不愿知道你属于哪个城市,和你的任何能找到你的信息,因为我怕忍不住来见你,我怕我们见面后会彼此失望,连唯一美丽的爱情也消失,只剩痛苦!  南,或许你是对的,我们拥有太多的残缺,所以我们希望完美,不敢轻易让它破碎。就象隔着玻璃看两幅风景画,遥远反光而虚幻的美。如果 近看了就发现搁置在一起的只是两幅不同格调的风景画。  阿苏,你真是我的红颜知己。我好爱你,此生,永远^-^  南,那么这将是我和你真实的童话,你知道吗?我感到和你有一种相属的感觉,不是所有性的相属,不是身体的相属,也不是感情的相属。怎么形容呢,太抽象了。  阿苏,是不是那种觉得我可以在你里面看见我,你可以在我当中发现你的感觉。  看到屏幕上成南的话,雪苏真正动容了,动心了,因为他的话,正是自己心里想描述的,他,竟然懂得!  南,生命若不能相属,爱什么人都是一样的,是不是?只要能互相珍惜就可以生活下去,是不是?现实的人生,男女只是在彼此的寂寞里寻求温暖,是不是?人生是那么多的景色堆积而成,不同的经历和沧桑,怎能留下相同的色彩和风格,只因孤单,只因孤单我们就走向一个陌生的人,交出自己,然后失去自己,没有办法求上苍仁慈些的,是不是?不太可能存在谁是谁的彼岸,谁又是谁的风帆的温情,是不是?  是的,阿苏,所以人们发明了一样东西,可以使人不那么清醒,也就不用费心思索太多了――那就是酒。  南,那人活着岂不太迷糊了,活着到底是为什么啊?  你自己怎么认为,阿苏。  南,以前我认为,人活着是为了追求内心的一份快乐和爱而活着的。不信,为什么有这么一句老话:快乐可以掩盖掉过去所有的痛苦,爱的力量可以消抹掉所有仇恨的力量。我们经常抱怨这社会冷漠,不公平,抱怨人生痛苦、无聊,就是因为我们内心希望有快乐,希望有爱!但是,现在我却不知道,也很怀疑、很麻木!  阿苏,告诉你你不要惊讶,以前,我活着的意义就是用一股信念支撑着我各种野心和欲望,我也曾为它不懈奋斗过,甚至不择手段。后来,我基本上实现了,可是我忽然发现自己很空虚,我很希望自己回到从前,至少那时候我很充实快乐。所以,我那时觉得活着是一种报应,不断受欲望 的诱惑,不断造孽,不断忏悔过去,不断自责。  南,你怎么说的这么悲重的。而且和我爸爸的说法蛮像的。  阿苏,你知道我现在怎么看吗,人活着,不为什么,就是为了活着。你看,这世上有谁不怕死,有谁不想活着?即使那些自杀寻死的人,也怕死,只不过他们那不想活着的念头强烈于怕死的心态罢了。我们活着,快乐也罢,痛苦也罢,爱也罢恨也罢,造孽也罢,忏悔也罢,还照样活着。只不过我们有七情六欲,所以我们活着的心态就各不相同了......  南,我们不讨论这些过于深刻的问题了,就以我爸爸刚才教育我的话做结束语吧,他说:你知道什么叫难得糊涂吗?就是一个人不能把什么事 都看得太穿,也不能看不穿任何事,要懂得内敛锋芒。更重要的是一个人 必须坚持住自己的精神,那么清醒时它是你的归程,糊涂时,它是你的港湾。阿苏,你爸爸是个睿智的人,你有个好爸爸。  南,那就继续我们的童话吧,今天你要带我去什么地方闯荡?  好的,阿苏,我要永远带着你,我们去游遍江湖各地,我要爱你疼你一辈子。呵呵真爱店情爱宝鉴提供经典的感人爱情故事,校园浪漫爱情故事文章欣赏!本文章由真爱频道收集整理,转载本文章请保留本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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