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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我忘记你的脸

时间:2012-01-15T17:10:42.942+08:00 [情侣宝鉴]
ONE 高中毕业以后,没有去上大学,我一个人搬了出去,开始了自食其力的生活。 凭借家里也有一点资本,也不知道是为什么会有这样的选择,我在复旦旁开了一家属于我自己,独一无二的自助咖啡馆。 来我店里的客人,要喝什么都必须自己冲泡,我对咖啡完全外行,说白了,我从不喝咖啡,因为过敏。 我给自己的店取了一个逍遥洒脱的名字,“天涯海阁”,名由来自金庸那让我痴迷不已的著作《天龙八部》。我喜欢那里所有的一切,包括醉生梦死的爱情,痴男怨女,恩怨情仇。我爱极那一泯微笑看人生的随意,也向往其中滚滚红尘的弥漫。而我,也只是向往,从不付出。 自己也学了十几年的钢琴,当然这点本事也不会荒废。在那小小的店面里,我特意空出一点,摆设了一架白色的三角钢琴,我为那段浪漫的空间取名,“水月轩”。人生不过这样,水中望月,是清是混,并不透彻。 来我店里的,大都是一些找个安静地方谈情说爱的学生,还有就是一些找我学琴的人。 我对他们都很通融,而我也爱静,故大声喧嚷者我竭力拒绝来访。 那些客人,喜欢享受自己冲泡,自己磨豆的乐趣,也爱听我弹琴或是干脆央我传授几招。 不需多说,只要有兴趣的,我都一视同仁,真诚以待。 他们总是说,你这水平,够力一个人开演奏会了。 我听了就笑,我不每天都在演奏么? 我爱听自己演奏的曲子。贝多芬,莫扎特,巴赫……从气势恢弘的《奏鸣曲》到轻巧婉转的《小步舞曲》他们永恒的经典,我视若无睹,惟独肖邦那夜阑情幽的《圆舞曲》,是我每日必定上演的曲目,从不变更。 因为喜欢,所以从来不会因为反复演奏而疲惫。 我是个自私的人,永远只为自己着想,不会为了别人。 当然,喜欢听我演奏并且永远不觉得乏味的人,还有一个,他是苏沐言。 TWO 苏沐言是我的同学,从初中开始,直到高中毕业,我们一直同班。 我记忆中的他,斯斯文文,不多话,眸子如夜一样深沉。 复旦大学的入学通知书,他通过万分辛苦的努力,终于取得。我觉得有点好笑,同样的一张通知书,他得到的时候,如获至宝,而我,除了发呆,就还是发呆,随后干脆揉了扔掉,一点不心疼。 也是,我不需要多大的努力就能轻松得到,而他,则是拼尽生命般的努力。 招聘店员的时候,应试的人很多,而我却只要一个。 我的要求很简单,只有一个问题,你能不能忍受每天听我弹相同的曲子。 很多人因为这样,走了。但是,苏沐言留了下来。他回答的简单,只有一个字,但是是我想要的,那就是,能。 他很了解我,比我自己,都要了解。我总是没法子看清他眼中夜色如何深沉,而他总是轻易看清我演奏的指法表达了什么样的情感。 他说,或许是你心里潜藏着想去复旦的愿望,所以你的理智不清楚,但身体依旧做了决定,把“天涯海阁”开在了这里。 我就笑,也许。 我也总对自己说,殷圣婴,你是一个弱者,但你不是逃兵。 我对他说,如同闲聊一样。弱者并不是不去争取,而是无论如何争取,因为自身的能力有所局限无法达到目的;而逃兵,却是懦夫。 我是弱者,但我并不懦弱。 苏沐言做事很认真,什么都不需要我操心。进货,入帐,结算,盈利……他样样精通,我这个老板,其实也是挂名而已。 我只爱弹琴,一心一意,全力演奏我的《圆舞曲》。 他说我是怪人,我说他同是。 曾去过他家,见他满房间堆放的都是储蓄罐。储蓄罐各式各样,唯一不变的是,里面都存满了他的积蓄。 哪有一个大男人满屋子放的都是储蓄罐的?我说。 他答不出,脸尴尬的红。 过了许久才续续说道,习惯了,十多年的习惯,改不了。 每个人都有习惯,习惯,人类最大的天敌。  THREE 天气渐渐转热,我的高领毛衣也渐渐用同款式的衬衫替代。 好心的客人见我总是穿这样款式的衣物,以为我忙,没时间找服饰店,也总特别热心肠的给我各种少女服饰店的地址,或者介绍去找一些专门缝衣裁布的熟家。 我也总是一一谢过,将写有地址的纸条悉数放好,再不问津。 我从不穿无袖或者低领的衣服,因为我的伤,这也是我不进大学进修的原由。 我在七岁那年玩烟火被灼伤,残不忍睹的伤痕,自此永远不褪。从锁骨处惨烈的蔓延,直到淹没于胸前,才终止。 我清晰的记得那天,父亲抱着我从“圣心医院”出来的心痛,我也清晰的记得,母亲每次见到这伤痕的泪水。 对于我,他们万分疼爱,极力给我所有的一切。但是他们给不了我童年,给不了每个人一生中最美好,天真的年华。 七岁前的事,我全数遗忘。医生解释道,孩子年幼,惊吓过大,这才记忆全失。 有些事,我从不执着,对于记忆也不例外。我深知,属于自己的东西,即使现在找不到,在未来的某个点,依旧会回归。 我对凡事不执着,但对于演奏,却执迷不悟。 我深爱肖邦,不可自拔。 一支曲子,这样反复的演奏永远不会厌倦。曲子如人,也如情,有些事,一辈子就只那么一次,即使反复的从头开始,也不会再有同样的悸动。 我时常演奏到忘我,忘记店要关门,忘记身为老板自己必须处理一些日常的事物,更甚者,我时常忘情演奏到饥肠辘辘,借由那宏天般的“肚鼓声”来提醒。 尴尬,异常尴尬。 苏沐言这时会很体贴的拿来乌冬面,他看我的神情,似乎我是一个永远不知道长大的孩子。 我不满他的宠溺,这种暧昧的感觉我不习惯,所以我也总嫌弃他煮面的手艺,嘀咕着该让他去学习如何煮出好吃的东西。 那你应该换换口味了。什么事,都要有个度,比如你是不是应该换支曲子弹,又比如你是不是应该换换衣服的款式?他说的煞有其事。 可他不知道,他误踏了我的雷区。 永不变更的曲子,是我这辈子唯一的防线。 这世道又多少人明白真爱?别人嘘情假意的伪装,与我何干?我自私,因为我自爱,我拒绝,所以从不付出。我害怕伤害,因此深味,没人能忍受我的伤痕,那伤痕不但在我身上,而且还盘踞在我的心上。 不会脱落,只会留下消散不了的疤痕,丑陋,无奈。 那你根本就不该留下!你不想听那曲子,那你就走吧!我摔下碗,走到他面前。 你不用来了。我一字一句的说。这里已经不需要你了。 这是我第一次,大声对他说话。 这也是他第一次,什么不说就走了。 FOUR 自己经营的时候,的确比苏沐言在的时候辛苦很多。什么事都要自己来,而我简直就是白痴,全部不懂。 我嘲笑自己,什么都不懂,这店居然还能开到现在。 答案不言而明,因为一个人,他的名字是苏沐言。 白天客人不多,来的,大都是找我学琴,应付这,我自然如鱼得水。而苏沐言,总是在放学后或者是休息日火速来我这里,他永远都在客人多的时候来帮忙,永远都不要求休假。平时的杂务也是他一人包办,任何事他做的都比我得当体面,我要做的,只是安心的演奏。如此而已。 我觉得疑问,也曾这样问他。你的功课呢,你上大学很清闲么? 他的回答,懒散却骄傲。很闲,我的事比起这里的事来,小巫见大巫。 我以为,那天的不愉快之后,他永不会再来。但是下午过后,傍晚时分,他来了。 与他同行的,是他的同学,入学厚结识并且越发熟捻的朋友,周雷。 他对我很是歉意,抱歉,殷,让你一个人忙了这么多时间,你一定很累吧!这里剩下的,就交给我吧。 他指指周雷,他是我朋友,我们今天做实验晚了。他硬要来我打工的地方,我拗不过他。 他都这样说了,我还能怎么说?难道还是坚持那天我自己说过的话,这里不需要你了?不,我已经吃到焦头烂额的苦头了,绝对不做搬石头咂自己脚的蠢事。 我走到周雷面前,微笑,有礼。你好,我就是苏沐言那小气又霸道,专门剥削他廉价劳动力的老板。 周雷微微一楞,随后笑得夸张又嚣张。哈,原来你这么活泼啊!谣言果然不准。 谣言?我反问。 是啊,传闻这里有一位冷漠的店主,只知道演奏自己喜欢的曲子,从不管客人。就算搭话,说的字也不超过三个。末了,他好伸出三根指头,说得绘声绘色。 我被他逗乐。 周雷比苏沐言幽默,与他交谈,着实快乐。是不是还有谣言说我这店古怪得紧,我是诡异店长啊? 哇!他一声鬼叫,一脸崇拜。大人,恳请你告诉小的,你是如何知晓的吧! 我敛起笑容,难得正经。只要你不怕被人取笑成诡异顾客,“天涯海阁”随时欢迎你的光临。 他的“好棒”还没呼吁出口,我连忙泼上冷水。 当然,我从不请客。  FIVE 从此,周雷成了最靠近钢琴那座位的常客。 他每天都会带来一纸素描,描绘不同的花朵,数量,一朵。 苏沐言告诉周雷,我身体孱弱,就是鲜花花粉,也会让我难过很久,所以周雷送我鲜花素描。他说,一朵,代表一心一意,从一而终。 他也会深深沉沉的凝望着我演奏的背影,长时间的看着。目光灼热而滚烫,我的背脊经常因为他这样火热的视线而异常刺人,连带着,心跳的不规则。 我怎么会不知道他的心思。人非草木,孰能无情?然而,我从不付出。 有时候我会埋怨苏沐言,看你,给我带来了什么。 他总是笑,一笑,再笑。这不挺好?以后有人照顾你了,你就不会总这么让人担心了。 脸一红,我急忙反驳。你知道什么啊! 他回问,你又知道什么啊。 是啊,我什么都不知道。不知道付出,不知道得到,不知道伤害,不知道愈合。我一直都封闭一切,用冷漠和距离来拒绝一切,拒绝所有希望,拒绝所有可能。 我拒绝,所以我寂寞而疲惫。 他说,尝试去爱吧!和你同学这么多年,你总是那样的拒绝人,太累人,该让自己休息一下了。 心,竟为他的话动了分毫。想着周雷火热的视线,想着他温柔的笑容,还有他看着我演奏时的专情,我的信心涨了又落。 沐言,你说,会有男生真的喜欢我么? 怎么不会。你很漂亮啊,纤弱又动人,才情更是横溢。谁能拥有你,是他无限的幸福。 苏沐言说话的时候,眸子亮闪闪的,不胜骄傲。 我开始尝试与周雷交往。我是初次,而他,似乎来得老练。第一次的约会,他就习惯性的牵上我的手。 往后几次见面,不等我同意,他便搂上我的肩膀,见人便说,这是我女朋友。 心里虽然有不满,但因为对方是周雷,本文章由真爱频道收集整理,转载本文章请保留本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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